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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砸在伞面上的声音像一千颗玻璃珠同时落地。我缩着脖子往家跑,积水溅湿了裤管。

拐角处垃圾桶突然翻倒,黑色塑料袋被风卷着扑到我腿上。有什么东西在咬我的鞋带。

手电筒光柱往下扫,两粒金黄色的光点猛地缩成细线。湿透的黑猫死死叼着我的裤脚,

尾巴炸得比身体还粗。它后腿有道伤口,混着雨水在水泥地上拖出淡红色痕迹。"松口。

"我蹲下来拽裤腿,"我家没猫粮。"黑猫突然抬头。雨幕中它的瞳孔像两轮小小的满月,

爪垫上沾着泥的奇怪花纹在闪电里一闪而过。

我后背窜起一阵鸡皮疙瘩——那些歪歪扭扭的纹路,和奶奶临终前画的符纸一模一样。

鬼使神差地,我脱外套裹住它。暖气开到最大的浴室里,黑猫蹲在毛巾堆上甩水。

我端着热可可往后退,看着它用前爪扒拉瓷杯垫。"别碰,烫——"瓷杯突然自己浮到半空。

"凡人。"黑猫舔着爪子开口,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转,"你捡到了玄墨大人。

"马克杯砸在地毯上,棕褐色液体溅满瓷砖缝。我死死抵着浴室门,

看它慢条斯理地舔掉胡须上的奶油泡沫。"三个愿望。"它伸出前爪,

肉垫上的符文开始发光,"治好你妈妈的病,怎么样?"我膝盖一软跪在积水里。

热水器还在嗡嗡响,雾气中那双猫眼亮得吓人。

话突然在耳边炸开:"林女士的器官衰竭速度......"黑猫的尾巴缠上我发抖的手腕。

"代价呢?"我嗓子发紧。奶奶的故事里,和妖怪做交易的人最后都变成了后山的杜鹃花。

玄墨的耳朵突然折成飞机耳。窗外炸雷劈下来时,

我分明听见它嘟囔:"......想要个不会赶我走的笨蛋。"雨声忽然变得很远。

它右前爪的伤口还在渗血,在白色毛巾上晕开小小的红梅。我鬼使神差地伸手,

在碰到它耳朵的瞬间被狠狠咬住手指。"契约成立。

"它松口时我无名指上多了个牙印状的浅金纹路,"明天日落前带我去看老槐树。

"小橘的叫声突然从阳台外传来。玄墨炸着毛窜上洗手台,打翻了三瓶沐浴露。透过雨帘,

我看见楼下垃圾桶旁蹲着只橘色影子。"你朋友?"我伸手想开窗。

黑猫一爪子拍在我手背上。"别多管闲事!"它尾巴毛全部竖起来,

却偷偷用鼻子去碰窗玻璃上的水汽。我盯着无名指上的浅金纹路发呆。热水器还在嗡嗡响,

玄墨已经跳上洗手台,尾巴尖一勾,关掉了水龙头。"别愣着。"它甩了甩耳朵,

"去给你妈喂药。"我机械地挪动脚步。药箱在客厅柜子最上层,够的时候碰倒了相框。

玻璃裂了道缝,正好横在我和妈妈的合影中间。玄墨不知什么时候蹲在了药箱上。

尾巴垂下来,轻轻扫过我的手腕。"第一个愿望。"它低头看我拆药盒,

"可以治好你妈妈的病。"我手一抖,药片撒了一地。

"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我蹲下去捡,指甲抠进地板缝里。

上周陈医生的话又往脑子里钻,他说妈妈最多还能撑三个月。玄墨突然跳下来,

前爪踩住滚到角落的药片。"凡人就是麻烦。"它叼起药片塞进我手心,

胡须上还沾着亮晶晶的唾沫,"明天这个时候,你会哭着感谢玄墨大人。

"我捏着药片没吭声。它尾巴尖突然翘起来,轻轻戳了戳我膝盖。喂药时妈妈咳得厉害。

她手抖得握不住水杯,我把她散下来的头发别到耳后,发现又多了好几根白的。

玄墨蹲在床头柜上,金眼睛在阴影里一闪一闪。"小雨交新朋友了?"妈妈突然看向柜子。

我后背一凉——她应该看不见玄墨才对。黑猫的尾巴突然僵直。它蹿到妈妈枕边,

鼻尖几乎贴到她脸上。妈妈还在笑,眼睛却空茫茫地对着天花板。"有意思。

"玄墨的耳朵转了转,"她魂魄少了......"我一把捂住它的嘴。猫毛扎得手心发痒,

它居然没咬我,只是用尾巴狠狠抽了下我胳膊。半夜被雷声惊醒时,发现玄墨团在我枕头边。

它爪子按着我一缕头发,呼吸声轻得几乎听不见。我悄悄伸手,

在碰到它耳朵前被一爪子拍开。"再动手动脚就吃了你。"它喉咙里呼噜响,

却往我这边挪了半寸。第二天陈医生来查房时,玄墨正蹲在窗台上舔爪子。

阳光把它影子拉得很长,怎么看都不像普通家猫该有的轮廓。

"这不可能......"陈医生反复看检测报告,眼镜滑到鼻尖上。

妈妈的血氧饱和度居然回到了正常值。玄墨突然打了个喷嚏。陈医生猛地转头,

视线却穿过它看向窗外:"今天天气真好。"我死死攥着病床栏杆。玄墨跳下来,

尾巴故意扫过陈医生的小腿。白大褂下摆晃了晃,医生却只是弯腰调输液速度。

"他看不见我。"玄墨蹿上我肩膀,爪子勾住毛衣领口,"现在信了?

"它呼出的热气喷在我耳垂上,带着奇怪的草药味。我伸手想抓它后颈,被它灵巧地躲开。

黑猫落在妈妈被子上,尾巴盘住她露在外面的手腕。妈妈忽然睁开眼睛。"小雨。

"她声音比昨天清亮,"帮妈妈梳头好不好?"梳子卡在打结的发梢时,

玄墨正用爪子扒拉妈妈床头的绿萝。它把一片叶子咬出锯齿状的缺口,突然抬头看我。

"日落前。"它金眼睛眯起来,"别忘了老槐树。"小橘的叫声突然从楼下传来。

玄墨的耳朵唰地竖起,打翻了窗台上的玻璃杯。它僵在原地,

直到听见保洁阿姨骂骂咧咧的声音才放松下来。"你朋友在找你。"我拉开窗户。

冷风灌进来,吹散了病病房的门刚关上,我就听见玻璃瓶砸在墙上的声音。

玄墨的尾巴毛炸开,蹿上我肩膀。它爪子勾进我毛衣领口,刺得我皮肤发疼。客厅里,

父亲瘫在沙发边,手里还攥着半瓶白酒。地上全是玻璃碎片,酒液混着烟灰在地板上洇开。

他抬头看我,眼睛里全是血丝。"滚......"他含糊地骂了一句,又仰头灌了一口。

我站在原地没动。玄墨的尾巴扫过我后颈,痒得我想躲。"第二个愿望。"它突然开口,

声音压得很低,"我能让他戒酒。"我盯着父亲发红的指关节。

上个月他喝醉时砸碎了妈妈最喜欢的茶杯,碎片划破了我手心。现在那道疤还没消。

"代价呢?"我问。玄墨跳下来,蹲在鞋柜上。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它的影子在地板上拉长,

扭曲,最后变成一道细长的黑影。"每天陪我晒月亮。"它舔了舔爪子,"就这个。

"太简单了。简单得让我怀疑有诈。"成交。"玄墨的尾巴尖翘了翘。它跳上餐桌,

爪子踩进父亲没吃完的泡面里。汤水溅到它前腿上,它嫌弃地甩了甩。"看着。

"它金色的瞳孔突然收缩成一条细线。房间里刮起一阵阴冷的风,酒瓶"砰"地炸开,

玻璃渣像雨点一样砸在地上。父亲猛地坐直,手里的酒瓶掉下来,砸在他自己脚上。

他没喊疼。玄墨跳回我肩上,爪子轻轻搭在我耳后。我闻到一股淡淡的草药味,

混着猫毛特有的暖烘烘的气息。"明天见分晓。"它打了个哈欠,"现在,睡觉。

"我轻手轻脚绕过父亲,生怕踩到玻璃。玄墨跟在我身后,尾巴高高翘着,像根黑色的旗杆。

半夜,我被厨房的动静惊醒。玄墨不在床上。我光着脚摸到厨房门口,看见父亲站在水池边。

他手里拿着抹布,正一点点擦掉灶台上的油渍。月光从窗户照进来,他的背影瘦得像个影子。

玄墨蹲在冰箱顶上,金眼睛在黑暗里发亮。它看见我,竖起尾巴摇了摇。我退回房间,

心跳得厉害。第二天早上,我被煎蛋的香味叫醒。父亲系着围裙站在灶台前,

锅里"滋滋"响。餐桌擦得发亮,酒瓶全不见了。他回头看我,眼睛清亮得不像话。"吃饭。

"他简短地说,把煎蛋铲进盘子里。我盯着盘子边缘的番茄酱,手指发抖。

上一次吃他做的早饭,还是妈妈住院前。玄墨跳上餐桌,尾巴扫过我的手腕。

我下意识想摸它,手指却碰到一道凸起的疤痕。它猛地躲开,耳朵压平。"别碰。"我愣住。

它从来不让碰肚子以下的部位。趁它低头舔毛时,

我悄悄掀开它后腿的毛——密密麻麻的伤疤,像蛛网一样爬满它的皮肤。有的已经发白,

有的还泛着粉色。最长的从后腿一直延伸到脊背,像被什么利器划开的。

玄墨一爪子拍在我手上。"看够没?"它龇牙,却没用力咬。父亲突然走过来,

放下一杯牛奶。他盯着玄墨看了一会儿,皱眉。"这猫哪来的?"我后背一凉。

他应该看不见玄墨才对。玄墨的尾巴僵住。它跳下餐桌,钻进了沙发底下。父亲摇摇头,

转身去盛粥。他的背影挺得笔直,像换了个人。我蹲下来,看见玄墨缩在沙发最里面,

金眼睛在阴影里闪烁。"那些伤......""闭嘴。"它打断我,"今晚的月亮很圆。

"它声音有点哑。我伸手想摸它,被一爪子拍开。"去陪你爸吃饭。"它转了个身,

***对着我,"他清醒的时间不多了。"我僵在原地。玄墨的尾巴尖轻轻动了动,像在叹气。

父亲做的煎蛋凉透了。我盯着蛋黄上凝固的油花,听见玄墨在阳台挠玻璃的声音。"凡人。

"它用尾巴拍打推拉门,"契约升级。"月光从云层里漏下来,照在它身上。

我眨了眨眼——玄墨的轮廓在变淡,像被水晕开的墨迹。"什么叫升级?"我拉开一条缝。

它挤进来,爪子踩在我拖鞋上。"永久契约。"尾巴尖勾住我的脚踝,"你养我一辈子。

"我差点被口水呛到。三百岁的猫妖要人养?厨房传来碗碟碰撞声。父亲在洗碗,

水流声很急。玄墨的耳朵转向那边,又猛地转回来。"不答应就收回所有愿望。"它龇牙,

胡子抖得厉害。我蹲下来和它平视。它的瞳孔在月光下变成细缝,边缘泛着诡异的绿光。

后腿的伤疤在发抖,像活物一样微微起伏。"喵——"阳台外传来熟悉的叫声。

小橘叼着什么东西跳上空调外机,尾巴甩得啪啪响。玄墨的毛瞬间炸开。它蹿上鞋柜,

撞倒了两把雨伞。小橘把嘴里的东西放在窗台上。是只死老鼠,肚子已经被掏空了。

血沾在它胡须上,滴在白色窗框上格外刺眼。两只猫开始对着叫。不是平时的喵喵声,

而是一连串高低起伏的音节,像某种古老的语言。小橘的尾巴竖得像根天线,

玄墨的前爪不停抓挠鞋柜表面。我听不懂它们在说什么。但玄墨的耳朵完全贴平了,

背弓得像张拉满的弓。小橘突然跳下窗台走了。死老鼠留在原地,眼睛瞪着屋里。

玄墨僵在原地,尾巴尖微微抽搐。我伸手想摸它,被它一爪子拍开。"你看见了?

"它声音哑得不像话。"什么?""我的伤。"它低头舔爪子,舌头在旧伤疤上反复摩擦,

"三百年来第一次有人看见。"月光突然变强了。玄墨的身影更淡了,几乎要融进空气里。

我下意识伸手去抓,指尖穿过它的身体,只捞到一把冰凉的月光。它猛地跳开,

金眼睛瞪得滚圆。"你......"我摊开手掌。掌心沾着几根黑***毛,

正在慢慢变成透明的。"每次满月都这样?"我问。玄墨的尾巴垂下来。它慢慢走到我脚边,

脑袋抵在我膝盖上。这个动作太像普通家猫了,搞得我鼻子发酸。"契约快到期了。

"它声音闷闷的,"三百年一次轮回。"父亲突然推开厨房门。他手里拿着抹布,

视线直接落在玄墨身上。"这猫是不是病了?"他皱眉,"毛色这么暗。"玄墨僵住了。

我也僵住了。"你看得见它?"父亲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我:"黑猫不吉利,明天送走。

"玄墨的爪子抠进我牛仔裤。它抬头看我,瞳孔缩成针尖大小。"答应契约,现在。

"小橘的叫声又从楼下传来。这次带着哭腔,像小猫崽找妈妈的调子。玄墨的耳朵抖了抖,

没回头。"代价呢?"我轻声问。它把脑袋埋进我手心。猫毛蹭过掌心的疤,痒得我想缩手。

"每天晒月亮。"它顿了顿,"......还有,别赶我走。"父亲突然走过来,

伸手要抓玄墨的后颈。玄墨猛地蹿上我肩膀,爪子勾住我衣领。"成交?

"它呼吸喷在我耳垂上,带着血腥味。我点头的瞬间,无名指上的牙印纹路突然发烫。

玄墨的身影重新变得清晰,毛色黑得发亮。小橘在楼下叫了第三声。玄墨跳下我的肩膀,

钻进了沙发底下。父亲摇摇头,转身去倒垃圾。他走路的样子很稳,完全不像喝过酒的人。

我蹲下来看沙发底下。玄墨团成一团,尾巴盖住鼻子。"小橘说什么了?

"它金眼睛在黑暗里闪了闪。"它说......"爪子挠了挠地板,"我快死了。

"月光突然被云遮住。房间里暗下来,只有玄墨的眼睛还亮着,像两盏小小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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