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黑槐咒 換砖 2025-10-31 21:2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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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表· 林晚:26岁,民俗学研究生,性格坚韧、好奇心强,

为完成毕业论文前往古槐村· 陈婆:72岁,古槐村老住户,沉默寡言,

藏着村子的秘密· 李根生:35岁,村主任,表面热情,

实则被诅咒束缚· 阿秀:18岁,村里的年轻姑娘,活泼善良,

对村外世界充满向往· 老支书鬼魂:已故村支书,诅咒的源头之一,

形象阴森可怖第一部分:迷雾初探第一章 雨夜入村暮春的雨,带着一股沁入骨髓的阴冷,

已经连绵不绝地下了整整三天。群山被厚重的雨雾笼罩,

原本苍翠的植被在灰蒙蒙的天色下显得暗沉压抑。一条泥泞的土路,如同垂死的巨蟒,

蜿蜒盘绕在群山之间,最终消失在第三个幽深隧道的入口。林晚踩着没过脚踝的泥水,

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登山包沉重的负担让她肩膀酸痛,

但更让她心焦的是手机屏幕上那个刺眼的“无服务”标志。

进山前导师的叮嘱言犹在耳:“古槐村地方偏僻,资料难寻,一切以安全为重。

”可她那份关于地方民俗与神秘信仰的毕业论文,正卡在缺乏关键田野调查的瓶颈上,

古槐村与那棵传说中的老槐树,是她不容错过的目标。收起毫无用处的手机,

她展开那张已经被雨水浸得有些模糊的纸质地图。

地图是托一位早年去过古槐村的远房亲戚绘制的,线条简陋,

但关键的地标依稀可辨——穿过三个隧道,看到村口的老槐树,便是到了。隧道内壁潮湿,

滴滴答答的水声在空旷的黑暗中回响,手电筒的光柱勉强驱散前方一小片黑暗,

空气里弥漫着土腥和某种腐朽的气味。林晚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直到第三道隧道尽头微弱的天光出现,她才松了口气。走出隧道,雨势稍缓,但雾气更浓了。

眼前的景象让她心头一紧。村口立着一扇歪斜破败的木门,门上的红漆早已斑驳脱落,

在风雨中发出“吱呀——吱呀——”的***。门楣上,几只褪色的红灯笼低垂着,

被雨水打湿,像一颗颗黯淡无光的、疲惫的眼睛。而在村口那片不大的空地上,

一棵巨大无比的老槐树,如同一个沉默的黑色巨人,突兀地矗立在那里。树干之粗,

恐怕需要四五人才能合抱,树皮黝黑皲裂,仿佛经历了无数雷劈火燎,

扭曲的枝桠疯狂地伸向灰蒙蒙的天空,像无数只绝望的枯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又徒劳无功。

即便是在这生机盎然的暮春时节,围绕这棵老槐树的,也只有一片死寂和难以言喻的诡异。

林晚正看得出神,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突然从树后传来,惊得她几乎跳起来。“姑娘,

你是来找人的?”林晚猛地回头,看见一位穿着深蓝色粗布衫的老婆婆。她身形佝偻,

脸上沟壑纵横,写满了岁月的沧桑,一双眼睛浑浊不堪,几乎看不到光彩。

她手里挎着一个旧竹篮,篮子上严严实实地盖着一块黑布。林晚定了定神,连忙上前,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友善而专业:“婆婆您好,我叫林晚,是城里来的民俗学研究生,

来村里做调研,写毕业论文的。”她晃了晃手里用防水袋小心包裹的笔记本,

“听说古槐村有很多古老的传说,尤其是这棵老槐树,您能给我讲讲它的故事吗?

”听到“老槐树”三个字,陈婆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而警惕,

她下意识地往那棵黑槐的方向瞥了一眼,声音压低了几分,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告诫:“别问这树,也别在夜里出来。村里有空房子,你先住着,

有什么事找村主任李根生。”说完,她不等林晚再开口,便挎紧竹篮,快步走进了村子深处,

身影很快被浓雾和狭窄的巷道吞噬。就在她转身的刹那,竹篮上的黑布被风吹开一角,

林晚瞥见里面装着几颗暗红色的果实,大小如枣,颜色却深沉得像是凝固的血液,

让她心头莫名一悸。林晚望着陈婆消失的方向,又转头看向那棵沉默的黑槐。

雨水顺着黝黑的树干流淌,冲刷着树皮上那些模糊不清、却又似乎规律排列的符号,

蜿蜒的水痕,竟像是这棵树在无声地流泪。她忍不住想走近些,仔细辨认那些符号。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伴随着一个略显热情过度的男声:“你就是林晚姑娘吧?我是村主任李根生,

陈婆刚才跟我提过你了。”林晚回头,看到一个穿着半旧冲锋衣的中年男人正笑着走来。

他约莫三十五岁上下,身材敦实,脸上带着农村基层干部常见的爽朗笑容,

主动伸手接过了林晚沉重的背包。“村里条件简陋,你别介意。我给你安排了村东头的空屋,

离我家近,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说。”他的热情让浑身湿冷的林晚感到一丝暖意,连声道谢。

然而,就在李根生接过背包,袖口上缩的瞬间,林晚敏锐地注意到,他的左手手腕上,

紧紧缠着一圈黑色的布条,边缘有些磨损,似乎已经佩戴了很久。那布条的颜色,

与老槐树的树皮如出一辙。第二章 夜半啜泣李根生安排的住处位于村子东头,

是一间许久无人居住的老屋。土坯墙体,瓦片屋顶,木格窗户上糊着的桑皮纸已经泛黄破损。

屋内陈设简单,一床、一桌、一椅,墙角结着厚厚的蛛网,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尘土和霉味混合的气息。“这屋子以前住过几位来考察的,虽然旧,

但还算干净,被褥都是新换的。”李根生帮着把背包放下,又叮嘱了几句,

“村里晚上睡得早,没什么娱乐,你早点休息。对了,”他走到门口,像是忽然想起什么,

回头补充道,“晚上要是听到什么动静,别好奇,也别出门,

尤其是……别靠近村口那棵老槐树。”他的语气很随意,

但林晚却捕捉到他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凝重。送走李根生,林晚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

拿出笔记本,

将今天的见闻和疑虑一一记录:诡异的黑槐、神秘的陈婆、手腕缠黑布的李根生,

以及那个“别在夜里出来”的警告。这一切都指向这个村子非同寻常的秘密,而核心,

似乎就是那棵老槐树。窗外的雨声渐渐变得淅淅沥沥,夜色彻底笼罩了古槐村。

没有城市的光污染,村里的黑暗浓稠得化不开,寂静中,

只有偶尔传来的犬吠和风吹动破旧门窗的吱呀声。林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白天的经历和笔记本上的疑问在脑海中盘旋。就在她迷迷糊糊即将入睡之际,

一阵细微的、断断续续的啜泣声,顺着窗缝钻了进来。那哭声很轻,

带着少女特有的委屈和悲伤,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林晚瞬间清醒,

屏住呼吸仔细聆听。哭声来自屋外不远处的巷口。她披上外套,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

小心翼翼地撩起糊窗纸的一角,向外望去。月光偶尔从云层缝隙中洒下,

勾勒出一个纤细的身影。那是一个年轻的姑娘,正靠在一堵土墙边,偷偷地抹着眼泪。

犹豫了一下,林晚轻轻推开房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谁?”那姑娘吓得浑身一颤,

像受惊的小鹿般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珠。看到是林晚这个生面孔,她明显松了口气,

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和怯生生。“你别怕,我是今天刚来的,住在这里。

”林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温和,“我叫林晚。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晚一个人在这里哭?

”姑娘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我……我叫阿秀。我奶奶……她快不行了。村里的人都说,

这是老槐树在收魂。”“收魂?”林晚心中一动,向前走近两步,“什么意思?

这和老槐树有什么关系?”她感到自己正在触及秘密的边缘。阿秀左右看了看,

确定四周无人,才凑近林晚,压低声音说:“村里的老人都讲,这棵老槐树是百年前种下的,

树下埋着很大的怨气,每到阴雨天就会作祟。凡是对槐树不敬,或者违背了村里规矩的人,

都会被诅咒,要么生怪病,要么就……就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我奶奶前几天不小心在槐树下捡了个掉下来的槐果,回来就一病不起了,浑身发冷,

说胡话……”说着,她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就在这时,

远处传来了李根生略带焦急的喊声:“阿秀!天都黑透了,还不快回家!”阿秀吓得一哆嗦,

慌忙对林晚说:“林姐姐,我得走了!你……你也记住,千万别在夜里出门,

尤其千万别靠近那棵老槐树!”说完,她像一阵风似的,急匆匆地跑进了黑暗的巷道里。

林晚站在门口,望着阿秀消失的方向,

又抬头看了看村口那棵在夜色中如同魔怪般张牙舞爪的黑槐影子,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诅咒?收魂?这听起来像是迷信,但阿秀的恐惧和李根生的警告却不似作伪。回到屋里,

她重新打开笔记本,翻出之前收集的有限资料。根据零星记载,古槐村大约在清朝末年建村,

百年前确实发生过一场非常严重的瘟疫,村里死了很多人,几乎十室九空。

而关于老槐树的神秘传说,似乎也是从那场瘟疫之后才开始流传开的。但具体的细节,

尤其是瘟疫如何平息、槐树如何种下,所有官方或半官方的资料上都语焉不详,

仿佛有一段历史被刻意抹去了。夜深了,雨不知何时又大了起来,敲打着窗棂和屋顶的瓦片。

林晚强迫自己入睡,却总是半梦半醒。不知过了多久,

一阵“沙沙……沙沙……”的声响将她惊醒。那声音不像雨声,

倒像是有人用指甲在轻轻刮挠窗户纸。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蜷缩在被子里,

一动不敢动。紧接着,一阵低沉的、仿佛压抑着巨大痛苦的***声,断断续续地传来。

声音的来源,赫然是村口老槐树的方向!林晚壮起胆子,再次溜到窗边,

颤抖着撩起纸帘一角,向外望去。借着云层缝隙中偶尔漏下的、微弱的月光,她清晰地看到,

一个模糊的黑影,正匍匐在老槐树的树根下!那黑影的轮廓极其怪异,

四肢以一种非人的角度扭曲着,仿佛没有骨头,整个身体几乎贴在地上,肩膀还在不断耸动,

发出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同时伴随着细微的咀嚼声,

像是在啃食着什么……林晚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放下纸帘,死死捂住耳朵,整个人缩成一团。

那恐怖的景象和声音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这到底是什么?

是陈婆口中那个“疯疯癫癫”的老伴?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

缠绕住她的心脏。她知道,这个看似平静的古槐村,这棵充满传说的大槐树,

一定隐藏着极其可怕、不为人知的秘密。而她的到来,

或许已经无意中触动了某个危险的开关。窗外的“沙沙”声和***声持续了许久,

才渐渐平息下去,只剩下单调的雨声,敲打着这个被诅咒的村庄,也敲打着林晚紧绷的神经。

这一夜,注定无眠。第二部分:深掘往事第三章 村主任的警示第二天清晨,

雨依旧没有停歇的意思,天色阴沉得如同傍晚。林晚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昨夜的恐惧瞬间回归,她警惕地问:“谁?”“是我,李根生。

”门外传来村主任熟悉的声音,但今天听起来带着一丝疲惫和焦虑。林晚打开门,

看到李根生站在门口,他的脸色比昨天难看了许多,眼袋深重,眼圈发黑,显然一夜未睡好。

“林姑娘,你没事吧?”他急切地问道,目光快速扫过屋内,

“昨晚……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吧?有没有看到什么?”林晚犹豫了一下,

还是决定说出部分实情:“我……我听到有人在槐树下***,好像……还有个黑影在那里。

”她省略了那黑影啃食的可怕细节。李根生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他叹了口气,

肩膀垮了下来,像是卸下了某种伪装:“唉……那是陈婆的老伴,我们都叫他老倔头。

他也……也被诅咒缠上了。”他的声音低沉而苦涩,“自从陈婆的孙子,狗蛋,

去年失踪以后,他就变得神志不清,每天晚上都要跑到槐树底下待着,怎么拉都拉不回来,

有时候还……还捡地上的东西吃。”“失踪?”林晚捕捉到这个关键词,追问道,

“狗蛋为什么会失踪?”李根生眼神闪烁,似乎不太愿意深谈,但在林晚坚持的目光下,

还是低声说道:“狗蛋那孩子,去年刚满十八岁,年轻气盛,不信邪。

他觉得村里的规矩都是封建迷信,非说那老槐树的枝桠木质好,能卖大钱,不听任何人劝,

拿了斧头就去砍树枝。”他顿了顿,脸上浮现出后怕的神情:“结果,

就在他砍下第一根枝桠的当天晚上,人就失踪了。村里人打着火把找了一夜,

连山缝都搜遍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从那以后,

村里的人就更信了,都说他是亵渎了老槐树,被树神给……收走了。

”林晚心中的疑团越滚越大:“李主任,村里的规矩到底是什么?这诅咒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就没人想办法破解吗?”“规矩……都是祖祖辈辈口口传下来的,具体是哪位祖先定的,

也说不清了。”李根生摇了摇头,眉头紧锁,“只知道要敬畏老槐树,不能损伤它分毫,

不能捡拾它的落叶果实,尤其不能在阴雨天的夜晚靠近它。至于诅咒……”他苦笑一声,

“谁不怕呢?每年一到这个阴雨季节,村里就会有人出事,不是生病就是倒大霉,

严重的就像狗蛋一样……我们都习惯了,也只能小心守着规矩,求个平安。”说完,

他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从冲锋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林晚:“林姑娘,

你是外来人,还是戴着这个吧,或许……能保个平安。”那是一个用红绳系着的吊坠,

材质是深褐色的木头,触手冰凉,带着一股淡淡的、类似檀香却又更加沉郁的气味。

吊坠表面刻着复杂的符号,与她之前在老槐树干上看到的,

以及陈婆竹篮里那些果实上的纹路极为相似。林晚接过吊坠,

那冰凉的触感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她向李根生道了谢,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

心中的疑虑并未消除,反而更深了。李根生看似热情负责,但他言语间的躲闪,

以及手腕上那诡异的黑布,都表明他绝不仅仅是一个被动的受害者。他一定知道更多内情。

将槐木吊坠拿在手里仔细端详,那股寒意似乎能顺着皮肤渗入血液。她决定,

必须再去拜访陈婆。这个沉默寡言的老人,显然是解开谜团的关键人物之一。

第四章 陈婆的讲述在村民略显疏远和警惕的目光指引下,

林晚在村子西头一个更破败的院子里找到了陈婆。她正在屋檐下晾晒一些形状奇特的草药,

那些草药颜色暗沉,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苦涩气味。看到林晚,陈婆的动作顿了一下,

浑浊的眼睛里没有惊讶,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她没有像第一次那样立刻回避,

只是淡淡地说:“你又来了。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但我早就说过,有些事,

知道了对你没好处。”林晚走到她面前,诚恳地说:“陈婆,我知道您是为我好。

但我来这里做研究,就是为了弄***相。百年前那场瘟疫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槐树的诅咒真的存在吗?阿秀的奶奶只是捡了个果子,为什么就会生命垂危?

如果不搞清楚,可能还会有更多人受害。”陈婆沉默地摆弄着手里的草药,良久,

才长长地叹了口气。她示意林晚坐在门槛旁一个磨得光滑的石墩上,自己则佝偻着背,

望着院外迷蒙的雨雾,用那种仿佛来自遥远过去的苍老声音,缓缓开始了讲述:“百年前,

具体是哪一年,我也记不清了,老辈人都是这么传的……村里确实闹了一场大瘟,

比现在厉害多了。人一片一片地倒下去,浑身发黑,呕血不止,郎中都没办法。

尸体都来不及埋,村口堆得像小山……”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沉重的悲凉。

“当时的村支书,姓李,是个有担当的人。眼看村子就要死绝了,他没办法,

派人冒着染病的风险,从山外请来了一个游方的老道士。那道士围着村子走了三圈,

最后指着现在老槐树那块空地,说,瘟疫的源头不是病,是聚在那里的怨气,

是以前战乱、饥荒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魂灵不得安息,化成了瘴疠之气。”“道士说,

要镇住这冲天的怨气,光靠做法事不行,必须用一个‘引子’,把怨气导入一个容器,

再以灵木镇压。而这个‘引子’,必须是一个生辰八字属‘纯阳’的年轻人,

心甘情愿……或者说,至少是肉身被禁锢于阵眼,以其生气引导怨气归位。

”林晚听得脊背发凉:“所以……是活祭?”陈婆布满皱纹的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

默认了这个残酷的词语:“是。当时村里符合‘纯阳’条件的,只有老支书的独生子,

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后生。老支书……他舍不得啊,那是他唯一的儿子!可他是村支书,

看着村里每天死人,听着遍野的哭声……他没办法。最后,是他亲手……亲手把儿子绑了,

送到了那块空地上。”“就在那里,挖了一个深坑。”陈婆指了指村口的方向,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道士做了法,把那后生活埋了进去,然后,

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棵槐树苗,就种在了埋人的坑上。道士说,槐树乃木中之鬼,性阴,

能吸引并容纳怨气,以其为躯,将怨气锁住。而那被献祭的后生,他的魂灵将成为看守,

防止怨气外泄。”“活人献祭,灵木镇压……”林晚感到一阵恶心,

同时又为那个时代的愚昧和残酷感到悲哀,“那之后呢?瘟疫真的停了?”“停了。

”陈婆点点头,“埋了人,种了树,没过几天,雨停了,云散了,没死的人慢慢都好了。

但是,道士也留下了警告:这棵槐树已成‘鬼槐’,

它与地下的怨气以及那年轻后生的魂灵融为一体。村里人必须世世代代敬奉它,

视其为守护神,绝不能有任何亵渎之举,否则,镇压的怨气就会反噬,

那后生被强行夺去性命的怨念也会爆发,形成诅咒,降临到亵渎者乃至整个村子头上。

”“所以,狗蛋是因为砍了树枝,才失踪的?”“老槐树的枝桠,就像是它的手脚,

是它吸附和疏导怨气的通道。”陈婆的语气变得异常严肃,“砍伐枝桠,等于直接触怒它,

破坏镇压的平衡,怨气会瞬间缠上亵渎者。狗蛋那孩子……唉。”她重重地叹了口气,

没有再说下去。“那槐果呢?”林晚想起阿秀奶奶的遭遇,“果子又有什么关系?”“槐果,

是老槐树凝聚阴气与怨气所结的果实,可以看作是怨气的……种子。”陈婆解释道,

“尤其是在阴雨连绵的季节,怨气活跃,槐果成熟,里面蕴含的阴邪之气最盛。

普通人一旦触碰,甚至只是靠近,那股气就会像活物一样钻进去,慢慢吞噬人的阳气和精神,

直到……油尽灯枯。”林晚拿出李根生给她的槐木吊坠:“这个呢?李主任说能辟邪。

”陈婆瞥了一眼那吊坠,眼神复杂:“这是用老槐树自然脱落的细小枝干雕刻的,

上面刻的是道士当年留下的镇邪符。戴着它,就像是告诉槐树和地下的东西,

你是受‘规则’保护的,暂时不会动你。但它只能挡住一些散逸的怨气,

如果像狗蛋那样直接挑衅,或者像阿秀奶奶那样被怨气种子侵入体内,这东西……也没用。

”就在这时,陈婆的老伴,那个被称为“老倔头”的老人,突然从里屋蹒跚着走了出来。

他眼神呆滞,嘴角留着口水,

不清的词语:“……果子……红的……好吃……孙子……回来……”他的目光偶尔扫过林晚,

却没有任何焦点,仿佛透过她看到了别的什么东西。林晚看着他疯癫的样子,

想到昨夜他在槐树下啃食的恐怖景象,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怜悯和更深的寒意。孙子的失踪,

显然彻底击垮了这个老人。离开陈婆家时,雨还在下。林晚的心情比来时更加沉重。

百年前的活祭,被镇压的怨气,充满怨念的守护魂灵,

以及由此衍生出的、笼罩村庄百年的恐怖诅咒……这一切,远远超出了她学术研究的范畴,

更像是一个醒不过来的噩梦。然而,她并不知道,更深的黑暗与即将爆发的危机,

正在前方等待着她。阿秀奶奶的病情,将把她彻底推入这场延续了百年的恐怖漩涡之中。

好的,我们继续《黑槐咒》的故事。第五章 病危与决心当天傍晚,

林晚正在昏暗的灯光下整理从陈婆那里听来的信息,试图在笔记本上勾勒出百年诅咒的脉络,

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慌乱急促的脚步声和压抑的哭声。她推开窗,

看到阿秀正跌跌撞撞地跑向她的小屋,脸上毫无血色,泪水混着雨水流淌。“林姐姐!

林姐姐!”阿秀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我奶奶……我奶奶她不好了!她吐了黑水,

浑身抽搐,眼睛……眼睛都翻上去了!求你,求你想办法救救她!”林晚心头一紧,

立刻放下笔记本:“别急,阿秀,带我过去!”阿秀家离得不远,一间低矮的土坯房,

屋内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了草药和某种***气息的味道。阿秀的奶奶躺在炕上,

盖着厚厚的棉被,身体却在不自主地剧烈颤抖,牙关紧咬,发出“咯咯”的声响。

她的脸色是一种可怕的青灰色,嘴角不断溢出少量粘稠的、如同墨汁般的黑色液体。

最令人心悸的是她的眼睛,眼白几乎完全占据了眼眶,瞳孔缩成了一个小点,

直勾勾地盯着房梁,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炕边,阿秀的父母束手无策地站着,

脸上写满了恐惧和绝望。他们看到林晚,只是麻木地点点头,眼神里没有任何希望的光芒,

似乎早已认定了结局。“怎么会突然这么严重?”林晚感到一阵揪心。

白天陈婆的话在她耳边回响——“怨气钻进了身体里,慢慢吞噬人的生命力”。

眼前这幅景象,哪里像是普通的病症,分明是某种邪恶力量在侵蚀一个生命。

“下午还好好的,能喝点水……天快黑的时候,突然就……”阿秀的母亲哽咽着说不下去。

林晚看着老人痛苦挣扎的模样,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心头。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生命在自己眼前这样消逝,

尤其当她知道这背后可能隐藏着超自然的缘由。

她想起陈婆最后那未竟的话语——“除非……”“你们照顾好奶奶,我再去问问陈婆,

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林晚对阿秀一家说完,转身再次冲入了淅淅沥沥的雨幕中。

陈婆家的门虚掩着,屋内只点着一盏小小的油灯,光线昏暗。陈婆正坐在一个蒲团上,

对着一个看不清面貌的神龛低声念叨着什么,像是在祈祷,又像是在与某种存在沟通。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香火味。听到林晚急促的脚步声和喘息声,陈婆缓缓转过身,

脸上没有任何意外,只有一种深沉的疲惫和了然。“阿秀的奶奶……不行了?”她平静地问。

“陈婆,您白天说‘除非’……除非什么?到底有没有办法能救她?

”林晚急切地抓住陈婆干枯的手臂,“求您告诉我!只要能救她,我愿意试试!

”陈婆定定地看着林晚,浑浊的眼睛在跳动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办法……有一个,

但极其凶险,九死一生。百年来,不是没人试过,但成功的人,几乎没有。”“是什么?

”林晚毫不犹豫。“去老槐树下,挖出当年道士埋下的‘镇邪珠’。”陈婆的声音压得极低,

仿佛怕被什么听见,“那珠子是法阵的核心,拥有吸收和净化怨气的能力。只有用它,

才能将阿秀奶奶体内的怨气吸出来。”林晚倒吸一口凉气。去那棵恐怖的老槐树下挖东西?

在夜晚?“镇邪珠埋在槐树主根之下三尺深的地方。”陈婆继续说道,

“但那里是怨气汇聚之地,也是老支书魂灵执念最深的地方。一旦你开始挖,

必然会惊动它们。你会听到各种蛊惑人心的声音,看到恐怖的幻象,

甚至可能被怨气直接攻击。你必须记住三点:第一,挖的时候,绝对不能开口说话,

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第二,绝对不能回头看;第三,一旦开始,就不能停下,

直到挖到镇邪珠为止!否则,你立刻会被怨气吞噬,下场比阿秀奶奶还要惨!

”她从神龛下的一个暗格里,取出一个用油布包裹的东西。打开油布,

里面是一把锈迹斑斑、但刃口似乎经过打磨的小铁锹,

还有一张画着复杂朱砂符文的黄色符纸。“这把铁锹沾过黑狗血,能破开被怨气浸染的泥土。

这张‘守心符’,你贴身放好,关键时刻能护住你的心神,不被幻象完全迷惑。

”陈婆将两样东西郑重地交给林晚,眼神复杂,“姑娘,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这不是你该掺和的事情。”林晚接过冰冷的铁锹和带着淡淡檀香味的黄符,

感觉手心都在冒汗。恐惧如同冰冷的蛇,缠绕着她的心脏。

但一想到阿秀绝望的眼神和她奶奶痛苦的模样,一股勇气又从心底升起。

她将黄符小心翼翼地塞进内衣口袋,紧贴着胸口,然后握紧了铁锹。“我去!

”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但眼神却异常坚定,“告诉我具体该怎么做。

”陈婆看着林晚,良久,浑浊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赞许,又或者,

是别的什么情绪。她详细描述了镇邪珠可能埋藏的具体方位,以及一些需要注意的细节。

林晚深吸一口气,将铁锹藏在宽大的外套下,推开陈婆家的门,

头也不回地走向了村口那棵在雨夜中如同魔怪般矗立的老槐树。

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但此刻,拯救一个生命的信念压倒了对未知的恐惧。夜色,

更深了。雨点打在她的脸上,冰冷刺骨。村庄死一般寂静,

只有她的脚步声和越来越响的心跳声,在通往禁忌之地的道路上回响。

第三部分:槐下惊魂第六章 挖掘村口的老槐树在夜雨中显得愈发狰狞。靠近了看,

那粗壮的树干如同扭曲的肌肉,皲裂的树皮缝隙深不见底,仿佛隐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树枝在风中摇晃,发出“呜呜”的声响,像冤魂的哭泣。

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味更加清晰了。林晚按照陈婆指示的方位,

在树干背对村庄的一侧,找到了一处泥土颜色略深、几乎不长杂草的地方。她深吸一口气,

将守心符在胸口按紧,能感觉到符纸传来一丝微弱的温热感,这让她稍微安心了一点。

她不再犹豫,举起铁锹,狠狠地***了泥土里。

“噗——”铁锹入土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异常清晰,仿佛捅破了一层薄膜。

一股更浓烈的腐臭气息从地下涌出,熏得林晚几欲作呕。她咬紧牙关,开始一锹一锹地挖掘。

泥土湿软粘稠,仿佛混合了某种油脂,挖掘起来并不十分费力,但每挖开一锹,

都感觉周围的温度降低了一分,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阴冷。挖了不到一尺深,异状开始出现。

起初是细微的、如同窃窃私语般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分辨不出内容,

却带着一种恶毒的诱惑力,仿佛在呼唤她的名字,许诺给她财富、知识,

或者威胁她立刻停止。林晚牢记陈婆的告诫,紧闭双唇,充耳不闻,

只是机械地重复着挖掘的动作。汗水混合着雨水从额头滑落,迷住了她的眼睛,

她也顾不上擦。接着,幻象出现了。她眼角的余光瞥见周围的黑暗中,

浮现出一个个模糊扭曲的人影。它们穿着破烂的衣物,身形干瘦,

脸上带着瘟疫带来的痛苦和死前的绝望,伸出枯骨般的手,缓缓向她包围过来。它们张着嘴,

却没有声音,只有无声的哀嚎。林晚的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膛。

她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脚下的土坑上,不去看那些可怕的幻影。

守心符传来的温热感似乎强烈了一些,帮助她稳固着濒临崩溃的心神。挖掘在继续。

泥土中开始出现一些白色的碎片,是骨头!有些细碎像是动物的,

但偶尔也能看到明显属于人类的指骨或肋骨碎片。林晚的手开始发抖,

她不敢去想这些骨头属于谁,又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突然,

一只冰冷彻骨、完全由阴影构成的手,猛地从坑底伸出,抓住了她的脚踝!那力量极大,

刺骨的寒意瞬间穿透了鞋袜,直冲四肢百骸,几乎让她当场冻结。

“啊——”一声尖叫几乎要冲破喉咙,又被她死死咽了回去。她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巨大的恐惧让她浑身僵硬。就在这时,胸口的守心符骤然变得滚烫,仿佛一块烧红的烙铁!

同时,她脑海中仿佛听到一声清叱,带着某种庄严的力量。那只阴影之手像是被烫到一般,

猛地缩回了泥土中,消失不见。林晚大口喘着气,惊魂未定。她不敢停顿,更加拼命地挖掘。

铁锹似乎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发出“铿”的一声轻响。她精神一振,

小心地拨开周围的泥土,一个拳头大小、通体乌黑、表面却流转着一层微弱莹光的圆珠,

出现在坑底。它不像任何已知的材质,非金非石,触手冰凉,

却奇异地给人一种“活着的”感觉。这就是镇邪珠!她心中一喜,正要伸手去拿——“轰隆!

!”整个地面猛地剧烈摇晃起来,如同发生了地震!老槐树所有的枝桠疯狂地抽动、挥舞,

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仿佛一个沉睡的巨人正在苏醒。坑底的泥土像开水一样翻涌!

一个凄厉、怨毒到极点的尖啸声,猛地从地底深处爆发出来,直刺耳膜:“大胆!

何人敢动本官法物!坏我百年镇守!把镇邪珠还来!!”林晚骇然抬头,

只见一个模糊的、穿着清朝官服的黑影,正从老槐树的根部缓缓“升”起!他的面容扭曲,

双眼闪烁着骇人的绿光,干枯的手指带着长长的、漆黑的指甲,直直地向她抓来!

正是老支书的鬼魂!第七章 亡魂追索强烈的恐惧如同冰水浇头,让林晚瞬间手脚冰凉。

她几乎是凭借本能,一把抓起坑底那颗冰凉刺骨的镇邪珠,紧紧攥在手里,转身就跑!

珠子入手,那股阴寒之气顺着手臂蔓延,让她半边身子都有些发麻,但奇怪的是,

脑海中那些纷乱的窃窃私语和幻象,反而减弱了不少。“站住!你这外来的妖女!

竟敢窃取镇村之宝!”老支书的鬼魂在她身后发出雷霆般的怒吼,声音不再是单纯的尖锐,

而是带着一种腐朽的权威感和冲天的怨气。他并没有像寻常鬼故事里那样飘忽不定,

而是以一种沉重又迅疾的步伐,紧追不舍,官袍的下摆在黑暗中猎猎作响,带着一股阴风。

林晚不敢回头,拼命朝着阿秀家的方向狂奔。

她能感觉到身后那冰冷刺骨的怨气如同实质般紧贴着她的后背,

老支书鬼魂那***的气息几乎喷在她的脖颈上。脚下的泥泞让她步履蹒跚,好几次差点摔倒。

“把珠子还给我!那是我的!是我用儿子的命换来的!”鬼魂的咆哮声充满了痛苦和疯狂,

“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享受着太平,却忘了是谁的牺牲!我要你们世世代代都记住!

都付出代价!”林晚的心脏像是要炸开,肺部***辣地疼。

她终于看到了阿秀家那点微弱的灯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冲了过去,猛地撞开了虚掩的房门。

“快!阿秀!珠子!”她嘶哑地喊着,将手中紧握的镇邪珠塞到惊慌失措的阿秀手里,

“放在……放在你奶奶胸口!”阿秀被她狼狈的样子和身后追来的恐怖气息吓得脸色惨白,

但还是依言照做,颤抖着将镇邪珠放在了奶奶的胸口。说也奇怪,

那乌黑的珠子一接触到老人的身体,表面的微光骤然变得明亮起来,形成一层柔和的光晕,

将老人笼罩在内。一丝丝肉眼可见的、如同黑色烟絮般的气息,

正从老人的七窍和毛孔中被缓缓吸出,融入镇邪珠内。老人剧烈的抽搐渐渐平息,

青灰色的脸上也恢复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色。然而,老支书的鬼魂也追到了门口!

他停留在门槛之外,似乎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阻挡。镇邪珠散发出的光晕,

以及屋内微弱的人气,形成了一种暂时的保护。但他身上的怨气更加汹涌澎湃,

绿油油的眼睛死死盯住屋内的众人,尤其是手持桃木剑赶来的陈婆和紧随其后的李根生。

“老支书!百年了!你的怨气还不够吗?”陈婆举起那把看似古朴的桃木剑,

剑尖指向门口的鬼魂,声音虽然苍老,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看看这个村子!

它还在!你的血脉还在!你儿子的牺牲没有白费!你为什么还要执着于报复!”“没有白费?

”老支书的鬼魂发出凄厉的惨笑,官帽下的脸扭曲得不成人形,“我儿子……我唯一的儿子!

他才二十岁!他本该有大好前程!是我……是我亲手把他推进了那个土坑!

是我眼睁睁看着他被活埋!你们懂什么?!这种痛苦!这种愧疚!日夜煎熬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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