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苏晚为五年的地下恋掏心掏肺。为他放弃留学，在小旅馆里藏起孕检单，
暴雨夜等他到心死，最终撞车身亡时，只换来他一句“分手吧”。再睁眼，
她回到大学毕业前。第一章 分手夜的血色雨苏晚站在法餐厅门口，指尖捏着伞骨，
雨水顺着伞面砸在脚边。她对着玻璃哈了口气，用指尖抹出一小块清晰的镜面。
镜中女孩穿着月白色针织裙，发梢微卷，
左脸颊还沾着点没擦净的可可渍——那是方才在楼下甜品店等热可可时蹭上的。
今天是他们在一起五周年纪念日。三个月前，苏晚翻遍大众点评，
挑了这家藏在梧桐区的法餐小馆。主厨是米其林二星，预约排到了三个月后。
她提前三周打电话订窗边位置，特意强调“要能看到老梧桐的树影”。昨天又偷偷溜去厨房，
跟主厨学了惠灵顿牛排的做法，连酥皮要擀多薄、鹅肝酱该抹几克都记在手机备忘录里。
此刻包里的保温箱还带着体温，里面躺着她凌晨四点起来煎的牛排，裹着酥皮，
香气被锡纸裹得严严实实。门童撑开黑伞，苏晚深吸一口气走进去。陈砚已经到了。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白衬衫最上面一颗纽扣解开，露出半截锁骨。
水晶灯在他金丝眼镜上折射出冷光，
睫毛都沾着细碎的光斑——和五年前那个在她宿舍楼下等了三小时、衬衫被雨水浸透的少年，
判若两人。“来了？”他抬眼，目光扫过她怀里的保温箱，“不是说在外面吃吗？
带吃的做什么？”苏晚心跳漏了一拍。前世今天，他也是这样，
先挑剔她选的餐厅“不够高级”，再嫌弃她带的蛋糕“热量太高”。后来她才知道，
那天他根本没打算好好吃饭——他在等实习生林薇下班。“纪念日嘛。
”苏晚把保温箱放在脚边，解开围巾，“我学做了惠灵顿牛排，你尝尝。
”服务员过来递菜单，陈砚直接摆手：“不用，她点的就行。”他推了推眼镜，
指节敲了敲桌面，“晚晚，我们分手吧。”牛排在保温箱里发出细微的声响。
苏晚听见自己吞咽的声音，喉间像卡了块没化开的巧克力。“为什么？
”她盯着他镜片后的眼睛，“是我哪里不好吗？”“不是。”陈砚扯松领带，露出喉结滚动，
“是我累了。地下恋太耗精力，你总说我忽略你，其实是我...没那么多热情了。
”他停顿片刻，补上一句，“就像你说的，见不得光的关系，迟早要散。”这句话像把刀，
精准扎进苏晚最痛的地方。三年前苏宴发现她和陈砚恋爱，砸了他送的游戏手柄，
骂他“配不上我妹”。从那以后，他们只能约在公司附近的小旅馆，
或者陈砚租的老破小公寓。有次下雨，她摔在湿滑的楼梯上扭了脚，陈砚蹲下来要背她，
楼道声控灯突然亮了。隔壁大爷探出头，陈砚立刻松开手，冷着脸说“自己走”。
“是因为林薇吗？”苏晚声音发颤。上周在公司茶水间，她端着咖啡路过开放办公区，
看见陈砚俯身帮新来的实习生扶稳打翻的马克杯。女孩红着脸说“谢谢砚哥”，
他垂眸时眼底的温柔，是她从未见过的。陈砚嗤笑一声：“你什么时候这么小心眼了？
不过是正常同事往来。”他掏出钱包抽了张黑卡推过去，“密码你生日。今晚把钥匙还我，
别纠缠。”苏晚盯着那张卡，胃里翻涌。前世她收下了这张卡，后来才发现，
他用同样的方式给林薇买过包、交过房租。“不用了。”她站起身，
膝盖撞在桌角也浑然不觉，“这顿我请。”结账时，服务员递来一个小信封：“苏小姐，
刚才有位先生让我们转交您的。”是陈砚的字迹——“孕检单别留着，去医院处理干净。
”苏晚眼前发黑。今早她刚在医院拿到那张两道杠的报告，手都在抖，想着下班要告诉他，
他们要有孩子了。原来他早就知道了？雨下得更大了。苏晚没打伞，沿着梧桐树往地铁站走。
雨水混着眼泪流进嘴里，咸涩得像这五年。她摸出手机，
相册里存着五百多张照片：第一次约会他帮她系鞋带，生日时他送的手工银项链，
加班到凌晨他煮的姜茶...屏幕突然亮起，是陈砚的消息：“睡了吗？明天把钥匙放前台。
”苏晚盯着那行字，胃里一阵绞痛。前世也是这样的雨夜，
她攥着孕检单在他公寓楼下等了三小时，最后等来他搂着林薇的车。林薇穿着他的白衬衫，
冲她笑：“姐姐，阿砚说你太麻烦，让我搬过来照顾他。”酒精烧得人发昏。路过便利店时，
苏晚买了罐冰啤酒，蹲在路灯下灌了两口。手机相册自动播放幻灯片，最后停在一张合影。
大四毕业典礼，她穿着学士服，陈砚站在她身边，手里举着相机说“笑甜点”。
“如果重来一次...”她望着雨幕里模糊的路灯，轻声说，“我绝不活成你的备选项。
”刺耳的刹车声撕裂雨声。苏晚抬头，看见一辆黑色轿车失控冲来。
驾驶座上的男人猛打方向盘，副驾的女孩尖叫着去抓他的胳膊——是陈砚，
怀里搂着穿白裙子的林薇。世界在旋转。苏晚撞在挡风玻璃上，疼得说不出话。透过裂痕，
她看见陈砚惊恐的脸，看见林薇扑过来喊“阿砚”，看见鲜血从她额头流进眼睛。
意识消散前，她听见救护车的鸣笛，听见陈砚哭着喊“医生她流了好多血”，
听见林薇抽噎着说“是不是我害的”。然后，是无尽的黑暗。再睁眼时，
苏晚在一片白噪音里惊醒。她猛地坐起来，手忙脚乱摸向身侧。是大学宿舍的上下铺，
床帘上还挂着和陈砚一起挑的星星灯，暖黄的光晕在墙面投下细碎的影子。
“晚晚你抽什么风？”上铺的室友小棠探出头，头发乱蓬蓬的，“闹钟响了八遍，
你居然还在睡！不是说要早起去图书馆占座吗？”苏晚低头。她穿着洗得发白的白T恤，
左脸颊的痣还在，手里攥着手机——屏幕显示6月15日。前世今天，
她会收到陈砚的分手短信；三天后，她会揣着孕检单撞车；五年后，她在出租屋吃泡面，
看陈砚和新欢在朋友圈晒结婚证。“我...做了个噩梦。”苏晚摸出枕头下的孕检单，
那张印着两道杠的纸被她攥得皱巴巴的。小棠凑过来：“噩梦？你最近总恍惚，
是不是和陈砚吵架了？他昨天找我问你是不是生气了，我说你在准备雅思，
他哦了一声就走了。”苏晚心脏抽痛。前世陈砚就是这样，用“问室友”代替沟通，
她以为是默契，原来是他早就在划清界限。“我退考了。”她听见自己说。
小棠瞪大眼睛：“你不是说非英国不去吗？为了陈砚放弃梦校，值得吗？”“不值得。
”苏晚删掉手机里的雅思资料，点开招聘软件。
猎头发来的邮件跳出来：某跨国企业招财务管培生，
要求海外背景但接受优秀应届生——这是她前世为了陈砚放弃的offer，现在触手可及。
下午没课，苏晚去了图书馆。前世这时候，她应该在陈砚公寓给他熨衬衫。他明天要见客户，
皱巴巴的衬衫会被他念叨“没女人就是不行”。现在她抱着一摞CPA教材，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书页上，油墨香混着咖啡味，她第一次觉得，为自己而活这么踏实。
手机震动，是陈砚的消息：“晚晚，今晚老地方吃饭？我有话和你说。”苏晚盯着对话框。
前世今天，她会精心打扮去赴约，然后听见“分手”。现在她指尖悬在键盘上，
忽然想起重生前陈砚看林薇的眼神。那是带着欲望的欣赏，不是爱。“有事微信说吧。
”她按下发送键，退出聊天界面，把陈砚的备注从“阿砚”改成了“陈先生”。当晚，
她在图书馆学到闭馆。回宿舍的路上，听见两个女生凑在一起议论：“听说了吗？
设计部的林薇和陈砚走得很近，上周还看见他们在奶茶店接吻！”苏晚脚步顿住。
前世林薇是三个月后才出现的，现在提前了？也好，她有的是时间看这对狗男女怎么收场。
回到宿舍，小棠正对着电脑尖叫：“晚晚！你快看，
跨国企业的管培生面试名单出来了——有你！”苏晚凑过去。
屏幕上“苏晚”两个字刺得她眼睛发酸。前世她因为陈砚放弃留学，留在本地小公司当会计，
五年后被裁员时，陈砚正和林薇在三亚度假。“我明天就去买面试西装。”她握着手机笑，
窗外的月光洒在床头，星星灯依然亮着，可她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第二章 他的试探，我的疏离苏晚的面试准备进行得如火如荼。
她把雅思教材锁进抽屉最深处，在书桌前贴了张便签：“苏晚，你值得更好的。
”每天清晨六点半，她准时去操场跑三圈，回来时头发沾着露水，却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晚晚，你最近魔怔了。”小棠啃着包子凑过来，“昨天我去自习室，
看见你对着CPA教材啃得眼睛发亮，口红都没涂！”苏晚把煎蛋翻了个面，
油花在平底锅里噼啪作响：“总不能一直浑浑噩噩吧？”“可陈砚怎么办？”小棠压低声音，
“他昨天又找我，问你是不是生他气了。我跟他说你在准备面试，他沉默了好久，
最后只回了句‘她开心就好’。”苏晚握锅铲的手顿了顿。前世这个时候，
她会立刻买陈砚爱吃的糖炒栗子，抱着保温桶去他公司楼下等。现在听着小棠的话，
她只觉得荒谬。原来他的“她开心就好”，不过是分手前的缓冲。“随他吧。
”她把煎蛋盛进盘子，“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周三下午没课，
苏晚去了市中心的人才市场。她投了七份简历，其中三家公司当场约了面试。走出写字楼时，
手机震动，是陈砚的消息：“晚晚，今晚老地方吃饭？我有东西要给你。
”“老地方”是他们常去的巷尾小馆，
墙上还挂着去年情人节她亲手写的“长长久久”红纸条。前世今天，她会提前两小时到，
把菜单背得滚瓜烂熟，等他来时红着脸说“随便吃什么”。现在苏晚盯着屏幕，
指尖悬在键盘上。她想起前世陈砚分手时的冷漠，想起医院里冰冷的孕检单，
想起被车撞飞的瞬间——那些痛像潮水般涌来，却让她更清醒。“今天和室友约了看展。
”她按下发送键，又补了句，“你最近不是说忙吗？别折腾了。”消息发出去，
她把手机调成静音，转身走进旁边的书店。直到闭馆，她都没再收到陈砚的消息。
回宿舍的路上，晚风裹着桂花香。苏晚哼着歌，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苏晚？”她回头，
看见陈砚站在路灯下。他换了件浅灰衬衫，头发梳得整齐，手里提着个纸袋子，
像从前每次约会那样。“不是说和室友看展？”他走近，把袋子递过来，“给你买的栗子，
刚出锅的。”苏晚后退半步。前世她接过栗子时，手指被他温热的手掌握住，
心跳快得像擂鼓。现在袋子里的热气透过牛皮纸渗出来，她却只觉得烫手。“不用了。
”她侧身避开，“我和室友在外面吃饭，你自己吃吧。”陈砚的眉峰皱起：“晚晚，
你最近怎么了？我找你说话，你总爱搭不理的。”“我忙。”苏晚加快脚步，“要准备面试，
要考证书，哪像你，有大把时间谈恋爱。”最后几个字咬得太重，
陈砚脸色变了：“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苏晚拐进宿舍楼，头也不回，
“就是觉得，我们没必要再这样耗下去了。”楼上的声控灯亮了。
她听见陈砚在身后喊：“苏晚！你给我站住！”但她没停。回到宿舍，
小棠正对着镜子涂口红：“陈砚追你到宿舍楼下了？我就说他对你还是有感情的！
”苏晚把书包甩在床上，冷笑：“感情？他要是真有感情，就不会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消失，
在我怀孕的时候分手。”小棠的口红刷顿在半空：“你...说什么？”“没什么。
”苏晚掀开被子躺下，盯着天花板上的星空贴纸，“睡吧，明天还要去面试。
”接下来的两天，苏晚彻底消失了。陈砚打了二十七个电话，她只接了一次，
说“在图书馆复习”；发了十八条消息，她回得最多的是“嗯”“好”。周五傍晚，
苏晚在图书馆整理面试笔记，手机突然弹出林薇的微信好友申请：“你好，
我是陈砚的同事林薇，听他说你最近不太方便，他有份东西托我转交给你。”苏晚盯着屏幕。
前世林薇是三个月后才出现的，现在提前了半个月。她点击“通过”，很快收到一张照片。
是陈砚和一个女人的合影，女人靠在他肩头笑，手里举着张验孕棒。“这是陈砚的新女友？
”林薇的消息紧随其后，“她说怀孕了，陈砚让我别告诉你。”苏晚的手指攥得发白。
前世她撞车后，陈砚也是这样，一边哄着林薇，一边假惺惺来看她。现在看来，
林薇肚子里的孩子，说不定比她还早。“知道了。”她回复，又补了句，“替我谢谢他。
”关掉对话框，苏晚打开窗。晚风卷着梧桐叶掠过，她想起前世林薇在朋友圈晒的结婚照，
想起陈砚给她戴戒指时说“终于等到你”。“没关系。”她对自己说，“这一次，我不会输。
”面试当天，苏晚穿了件藏青色西装套裙。她提前半小时到公司，
前台小妹笑着指路：“苏小姐，面试官在三楼会议室等您。”会议室里坐着五个人，
主面试官是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苏晚坐下后，他推过来一份简历：“苏小姐，
我们注意到你有段空白期，能解释一下吗？”“我在准备留学。”苏晚声音平稳，
“但后来决定先积累工作经验，所以放弃了offer。”“为什么选择我们公司？
”“贵司的财务体系很成熟，我想在这样的平台证明自己。”她顿了顿，“也想证明，
我苏晚不是谁的附属品。”会议室里安静了两秒，随后响起掌声。主面试官笑了：“不错。
最后一题，如果你发现直属领导挪用公款，会怎么做？”“保留证据，上报审计部。
”苏晚不假思索，“职业操守比人情重要。”走出会议室时，
她听见HR小声说：“这个苏晚，思路清晰，态度也很硬气。”晚上回到宿舍，
小棠举着手机尖叫：“晚晚！你面试通过了！HR刚才打电话说，下周就能入职！
”苏晚正在拆快递，是她买的职业装，剪裁利落，衬得肩线笔挺。她笑着点头：“我就知道。
”“对了，陈砚今天又找我了。”小棠压低声音，“他说你这两天很反常，是不是和他有关？
还说...还说看见你和一个男人吃饭。”苏晚的手顿住。前世这时候，她会急着解释，
生怕陈砚误会。现在她只觉得好笑：“和一个男人吃饭很奇怪吗？难道我只能和你吃饭？
”小棠愣住：“你...你变了。”“是吗？”苏晚对着镜子理了理西装领口，
“那应该感谢某个人，让我看清了。”深夜，苏晚躺在床上刷微博。
热搜第一条是“陈氏集团继承人恋情曝光”，配图是陈砚和林薇牵手走进酒店，
林薇肚子微凸，手里提着婴儿用品店购物袋。评论区炸了：“天呐，陈总终于公开了！
”“妹妹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吧？”“之前传的苏小姐呢？被甩了？”苏晚关掉手机。
窗外月光如水，她想起重生那天的雨，想起自己躺在病床上的绝望，
想起陈砚哭着喊“医生”的虚伪。“这一次，”她对着黑夜轻声说，“我要活成自己的光。
”第三章 新生入场，旧爱难追苏晚的入职培训比想象中严格。
三十个新人挤在可容纳百人的阶梯教室，
HR总监站在台上敲着PPT：“我们招的不是普通会计，是能扛起跨国项目的财务战士。
”投影屏切换成财务报表，复杂的勾稽关系看得人眼晕，苏晚却越听越兴奋。
前世她在小公司做重复的基础核算，如今终于能接触真正的财务核心。“苏晚。”课后，
带教导师陈姐拍了拍她肩膀，“下午跟我去见客户，做会议记录。”苏晚抬头，
陈姐是部门出了名的“铁娘子”，前世她在茶水间听过老员工议论：“陈姐带过的人，
要么升得快，要么被骂哭三次走人。”“好的，陈姐。”她笑着应下，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西装内袋的工牌。烫金的“XX集团”四个字，比任何情话都让她安心。
傍晚回到宿舍，小棠举着手机冲过来：“晚晚！陈砚又找我了！
他说...他说想请你吃分手饭，正式道个别。”苏晚正在整理入职资料，
闻言抬头：“什么时候？”“今晚七点，还是巷尾小馆。”小棠撇撇嘴，“他是不是犯贱啊？
都分手了还搞这套。”苏晚把工牌放进抽屉，锁上：“不去。”“那你不去我去？
”小棠掏出手机要回拒，被苏晚按住手腕，“就说我不方便，让他别折腾了。
”消息发出十分钟后，陈砚的电话打了进来。苏晚盯着屏幕上跳动的“陈先生”三个字，
按下接听键：“喂。”“晚晚，是我。”他的声音带着疲惫，
“今晚的饭...就当我正式道歉，行吗？”“道歉？”苏晚笑了，“道什么歉？
道你劈腿的歉？还是道耽误我五年的歉？”电话那头沉默了。前世这时候，
他会急着辩解“我和林薇没什么”，现在却只是长叹一声：“我知道你恨我。
但至少...让我当面说声对不起。”苏晚望着窗外的晚霞。前世她太容易心软，
总以为他是一时糊涂。现在她清楚，有些道歉不过是自我感动。“不必了。”她挂断电话，
把手机扔到沙发上，“小棠，帮我把那盒惠灵顿牛排的酥皮配方删了吧。
”那是她前世学了三个月，想在他纪念日露一手的菜谱。接下来的日子，
苏晚像台精密仪器般运转。早上六点半跑步，七点背行业术语，八点到公司参加培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