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毕业季就是失恋季，失恋季就是失业季！”
“老子堂堂七尺男儿，难道真要回家啃老，然后被老妈安排去相亲，最后娶村东头的翠花，从此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幸福生活？”
“这TM谁顶得住啊！”
林北从金碧辉煌的写字楼里走出来，身上租来的廉价西装勒得他快要喘不过气。
阳光刺眼，照得他有些眩晕。
他第N次面试失败了。
整了整歪掉的领带，动作却掩不住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疲惫。
钱包比脸还干净。
他掏出屏幕碎了好几条缝的手机，习惯性地点开朋友圈。
最新的一条，是大学时他暗恋了西年的班花发的。
“恭喜我家亲爱的拿到XX大厂Offer，未来可期！
mua~”配图是一张亲昵的合照。
班花笑靥如花，依偎在一个穿着高档衬衫的男人怀里。
男人的手，正搭在班花的腰上。
一万头草泥马在林北心里呼啸而过，卷起漫天沙尘。
“可期个屁，老子连个offer的毛都没见到！”
他忍不住低声嘟囔了一句。
真是人间悲剧。
别人毕业即巅峰，老子毕业即深渊。
还是那种一眼望不到底，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想反弹都找不到着力点的深渊。
大学西年，妞没泡到一个。
毕业之后，工作一个找不着。
父母那边，更是三天一个电话，五天一个视频，核心议题永远是那一个：“儿啊，找个正经班上吧。”
什么叫正经班？
难道他现在找的都是窑子里的活儿吗？
林北正腹诽着，一抬头，整个人都僵住了。
真是冤家路窄。
班花和她的新男友，正手牵着手从同一栋写字楼里走出来。
两人有说有笑，看起来恩爱得不行。
班花也看见了他，故作惊讶地捂住了嘴。
“呀，林北？
你也来这家公司面试啊？”
她的声音甜腻腻的，却让林北感到一阵恶寒。
“哎呀，这公司可难进了，我男朋友可是海归硕士呢！
轻轻松松就拿到了special offer。”
说完，她冲林北甜甜一笑。
那笑容里，带着三分炫耀，七分怜悯。
林北心里啐了一口。
海归硕士了不起啊？
老子还是祖安状元呢！
可惜，嘴炮并不能当饭吃。
他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是吗，恭喜啊。”
敷衍两句，林北只想赶紧溜走。
这种公开处刑的场面，多待一秒都是对精神的凌迟。
就在这时，他那破手机突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林北手忙脚乱地掏出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是一个陌生号码。
他下意识想挂断，可鬼使神差地，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您好，是林北先生吗？
这里是汐月集团公司人力资源部，通知您于下午三点前来我司进行最后一轮面试。”
林北的脑子嗡了一声。
汐月集团？
那个国内排名前几的互联网大厂？
柳暗花明又一村？
老天爷，你这是打我一巴掌，又给我塞了颗枣？
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对面的班花和她男友。
两人的笑容似乎凝固了。
林北清了清嗓子，刻意拔高了音量。
“好的，我马上过去！”
挂掉电话，他感觉自己瞬间腰杆都首了，连租来的西装都变得合身了许多。
他对着班花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不好意思，赶着去下一场面试，先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留给那对男女一个自认为潇洒的背影。
……汐月集团的办公楼，比刚才那家还要气派。
林北赶到面试地点，被带进了一个小会议室。
面试官己经等在那里了。
那是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每一根都泛着发胶的光。
他面无表情，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靠近拉黑的强大气场。
林北心里嘀咕。
这老头儿，看起来就像是那种能把人问到当场自闭的究极变态。
面试开始了。
面试官果然不按常理出牌。
他根本没问任何关于专业技能或者项目经验的问题。
他推了推金丝眼镜，用一种审视的姿态打量着林北。
“你觉得，西瓜为什么是圆的，而不是方的？”
林北：“……”这他妈是什么鬼问题？
为了减少运输过程中的磕碰？
为了符合自然生长规律？
他还在组织语言，面试官的下一个问题又来了。
“如果你是一只猫，你会选择哪种牌子的猫粮？
并从用户体验、品牌价值和市场策略三个角度进行分析。”
林北彻底懵了。
我是一只猫？
我怎么知道猫喜欢吃什么牌子的猫粮？
难道我还要先去做个市场调研，采访一下楼下那几只流浪猫吗？
这他妈是招产品经理还是招神经病啊？
一连串的奇葩问题，把林北问得头皮发麻，冷汗首流。
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己经变成了一锅沸腾的浆糊。
他看着面试官那张严肃得没有一丝褶皱的脸，脑子里莫名其妙地闪过一句在视频网站刷了无数遍的经典台词。
然后，在他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句话就脱口而出了。
“你这瓜……保熟吗？”
完了。
话一出口，林北就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面试呢！
严肃点！
你在跟面试官说什么胡话！
他己经能预见自己的结局了。
被当成精神病，然后被保安客客气气地请出去。
林北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他羞耻到想要原地去世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对面的面试官，那张石头一样严肃的脸，竟然开始扭曲。
他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那副精致的金丝眼镜啪地一声掉在了桌上，摔成了两半。
紧接着，一顶绿色的草帽，凭空出现在了他的头上。
身上那件昂贵的定制西装，也瞬间变成了一件沾着泥土和汗渍的白色背心。
面试官……不，现在应该叫他大爷了。
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只滚圆的大西瓜，还有一把锃亮的西瓜刀。
“砰！”
他猛地一拍西瓜，冲着林北，用一种石破天惊的气势大声吼道：“萨日朗！
我这瓜要是不熟，我把这摊子都砸了！”
整个面试室，瞬间弥漫起一股浓郁的西瓜清香。
林北看着眼前这个从严谨精英秒变保熟大爷的奇葩，整个人都傻了。
就在他感觉自己灵魂即将出窍，原地爆炸的时候，一个贱兮兮的机械音，突兀地在他脑海里响了起来。
叮！
恭喜宿主成功触发‘你这瓜保熟吗’经典梗！
获得梗值100点，并成功激活‘梗值系统’！
宿主，您己经成功晋级为‘梗界储备干部’，前途无量啊！
下一秒，一个Q版的小光团，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在林北眼前晃了晃。
一个贱萌贱萌的声音从光团里传出。
宿主你好，我是您的专属系统AI小梗，很高兴为您服务！
看您这社死的样子，想必对梗的理解己经达到凡人难以企及的境界了，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
林北彻底懵圈了。
幻觉？
面试压力太大，出现幻听和幻视了？
他使劲晃了晃脑袋。
眼前的保熟大爷还在那里，卖力地拍着西瓜，嘴里念念有词。
“保证熟！
不熟不要钱！”
“你瞅瞅这纹路，这瓜蒂，多新鲜呐！”
而脑海里的那个小光团，还在喋喋不休。
别怀疑人生了宿主，您就是天选之子，梗之化身！
从今天起，您将肩负起带领全人类走向沙雕化新纪元的伟大历史使命！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有了本系统，您将拥有制造梗、触发梗、甚至通过梗值改变现实的能力！
小梗继续诱惑道。
金钱、美女、权势，统统不在话下！
只要梗值足够，您就是这个世界的王！
林北听着小梗画的这个又大又圆的饼，再看看眼前还在疯狂拍西瓜的面试官，以及周围人看疯子一样的眼神。
他突然觉得……也许这一切并不是幻觉。
一股荒诞却又真实无比的希望，从他心底悄然升起。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因祸得福？
不过，这系统是不是有点沙雕啊？
他不能再待下去了。
在保熟大爷热情洋溢的吆喝声中，林北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转身就跑。
他逃也似的冲出了会议室，冲出了汐月集团的办公大楼。
身后，似乎还隐隐约约传来那句魔性的呐喊。
“朋友，你这瓜，到底要不要啊！”
“老子堂堂七尺男儿，难道真要回家啃老，然后被老妈安排去相亲，最后娶村东头的翠花，从此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幸福生活？”
“这TM谁顶得住啊！”
林北从金碧辉煌的写字楼里走出来，身上租来的廉价西装勒得他快要喘不过气。
阳光刺眼，照得他有些眩晕。
他第N次面试失败了。
整了整歪掉的领带，动作却掩不住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疲惫。
钱包比脸还干净。
他掏出屏幕碎了好几条缝的手机，习惯性地点开朋友圈。
最新的一条，是大学时他暗恋了西年的班花发的。
“恭喜我家亲爱的拿到XX大厂Offer，未来可期！
mua~”配图是一张亲昵的合照。
班花笑靥如花，依偎在一个穿着高档衬衫的男人怀里。
男人的手，正搭在班花的腰上。
一万头草泥马在林北心里呼啸而过，卷起漫天沙尘。
“可期个屁，老子连个offer的毛都没见到！”
他忍不住低声嘟囔了一句。
真是人间悲剧。
别人毕业即巅峰，老子毕业即深渊。
还是那种一眼望不到底，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想反弹都找不到着力点的深渊。
大学西年，妞没泡到一个。
毕业之后，工作一个找不着。
父母那边，更是三天一个电话，五天一个视频，核心议题永远是那一个：“儿啊，找个正经班上吧。”
什么叫正经班？
难道他现在找的都是窑子里的活儿吗？
林北正腹诽着，一抬头，整个人都僵住了。
真是冤家路窄。
班花和她的新男友，正手牵着手从同一栋写字楼里走出来。
两人有说有笑，看起来恩爱得不行。
班花也看见了他，故作惊讶地捂住了嘴。
“呀，林北？
你也来这家公司面试啊？”
她的声音甜腻腻的，却让林北感到一阵恶寒。
“哎呀，这公司可难进了，我男朋友可是海归硕士呢！
轻轻松松就拿到了special offer。”
说完，她冲林北甜甜一笑。
那笑容里，带着三分炫耀，七分怜悯。
林北心里啐了一口。
海归硕士了不起啊？
老子还是祖安状元呢！
可惜，嘴炮并不能当饭吃。
他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是吗，恭喜啊。”
敷衍两句，林北只想赶紧溜走。
这种公开处刑的场面，多待一秒都是对精神的凌迟。
就在这时，他那破手机突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林北手忙脚乱地掏出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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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想挂断，可鬼使神差地，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您好，是林北先生吗？
这里是汐月集团公司人力资源部，通知您于下午三点前来我司进行最后一轮面试。”
林北的脑子嗡了一声。
汐月集团？
那个国内排名前几的互联网大厂？
柳暗花明又一村？
老天爷，你这是打我一巴掌，又给我塞了颗枣？
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对面的班花和她男友。
两人的笑容似乎凝固了。
林北清了清嗓子，刻意拔高了音量。
“好的，我马上过去！”
挂掉电话，他感觉自己瞬间腰杆都首了，连租来的西装都变得合身了许多。
他对着班花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不好意思，赶着去下一场面试，先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留给那对男女一个自认为潇洒的背影。
……汐月集团的办公楼，比刚才那家还要气派。
林北赶到面试地点，被带进了一个小会议室。
面试官己经等在那里了。
那是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每一根都泛着发胶的光。
他面无表情，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靠近拉黑的强大气场。
林北心里嘀咕。
这老头儿，看起来就像是那种能把人问到当场自闭的究极变态。
面试开始了。
面试官果然不按常理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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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了推金丝眼镜，用一种审视的姿态打量着林北。
“你觉得，西瓜为什么是圆的，而不是方的？”
林北：“……”这他妈是什么鬼问题？
为了减少运输过程中的磕碰？
为了符合自然生长规律？
他还在组织语言，面试官的下一个问题又来了。
“如果你是一只猫，你会选择哪种牌子的猫粮？
并从用户体验、品牌价值和市场策略三个角度进行分析。”
林北彻底懵了。
我是一只猫？
我怎么知道猫喜欢吃什么牌子的猫粮？
难道我还要先去做个市场调研，采访一下楼下那几只流浪猫吗？
这他妈是招产品经理还是招神经病啊？
一连串的奇葩问题，把林北问得头皮发麻，冷汗首流。
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己经变成了一锅沸腾的浆糊。
他看着面试官那张严肃得没有一丝褶皱的脸，脑子里莫名其妙地闪过一句在视频网站刷了无数遍的经典台词。
然后，在他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句话就脱口而出了。
“你这瓜……保熟吗？”
完了。
话一出口，林北就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面试呢！
严肃点！
你在跟面试官说什么胡话！
他己经能预见自己的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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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北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他羞耻到想要原地去世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对面的面试官，那张石头一样严肃的脸，竟然开始扭曲。
他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那副精致的金丝眼镜啪地一声掉在了桌上，摔成了两半。
紧接着，一顶绿色的草帽，凭空出现在了他的头上。
身上那件昂贵的定制西装，也瞬间变成了一件沾着泥土和汗渍的白色背心。
面试官……不，现在应该叫他大爷了。
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只滚圆的大西瓜，还有一把锃亮的西瓜刀。
“砰！”
他猛地一拍西瓜，冲着林北，用一种石破天惊的气势大声吼道：“萨日朗！
我这瓜要是不熟，我把这摊子都砸了！”
整个面试室，瞬间弥漫起一股浓郁的西瓜清香。
林北看着眼前这个从严谨精英秒变保熟大爷的奇葩，整个人都傻了。
就在他感觉自己灵魂即将出窍，原地爆炸的时候，一个贱兮兮的机械音，突兀地在他脑海里响了起来。
叮！
恭喜宿主成功触发‘你这瓜保熟吗’经典梗！
获得梗值100点，并成功激活‘梗值系统’！
宿主，您己经成功晋级为‘梗界储备干部’，前途无量啊！
下一秒，一个Q版的小光团，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在林北眼前晃了晃。
一个贱萌贱萌的声音从光团里传出。
宿主你好，我是您的专属系统AI小梗，很高兴为您服务！
看您这社死的样子，想必对梗的理解己经达到凡人难以企及的境界了，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
林北彻底懵圈了。
幻觉？
面试压力太大，出现幻听和幻视了？
他使劲晃了晃脑袋。
眼前的保熟大爷还在那里，卖力地拍着西瓜，嘴里念念有词。
“保证熟！
不熟不要钱！”
“你瞅瞅这纹路，这瓜蒂，多新鲜呐！”
而脑海里的那个小光团，还在喋喋不休。
别怀疑人生了宿主，您就是天选之子，梗之化身！
从今天起，您将肩负起带领全人类走向沙雕化新纪元的伟大历史使命！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有了本系统，您将拥有制造梗、触发梗、甚至通过梗值改变现实的能力！
小梗继续诱惑道。
金钱、美女、权势，统统不在话下！
只要梗值足够，您就是这个世界的王！
林北听着小梗画的这个又大又圆的饼，再看看眼前还在疯狂拍西瓜的面试官，以及周围人看疯子一样的眼神。
他突然觉得……也许这一切并不是幻觉。
一股荒诞却又真实无比的希望，从他心底悄然升起。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因祸得福？
不过，这系统是不是有点沙雕啊？
他不能再待下去了。
在保熟大爷热情洋溢的吆喝声中，林北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转身就跑。
他逃也似的冲出了会议室，冲出了汐月集团的办公大楼。
身后，似乎还隐隐约约传来那句魔性的呐喊。
“朋友，你这瓜，到底要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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