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铁文一愣,自己还能干什么去,孩子都这样了,肯定是寻医问药,片刻不离的守在身边啊“我还能去哪里啊,箫哥,安之都这样了,我们夫妇不是在医馆,就是在去医馆的路上啊!”
“我是问在安之厌食之前你干嘛去了,好好想想”徐铁文闻言,思索了一下,随后猛然一怔,乡里听闻县里要派人来视察民生,他前几天就和几个村里的精壮汉子一起铺路去了,一天能挣三百文,比平常时分足足高了十倍!
虽是赶了些累了不少,但实是感到高兴不己,然而那铺路的路线上正巧有一座乡神庙,不过杂草丛生,体积也就是个小箱子那么大的小神龛,显然很久没人祭拜过了为了尽快铺路,只能把这小乡神庙给拔了才行,可一行众人虽是平时不太信鬼怪仙人,但也总不敢冒犯仙威,就这样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去铲了那乡神庙,而就在这时,乡里的监工说话了“有什么好怕的,都是假的,谁真的见过神仙,谁给他拔了,老子自付三百文给他!”
监工虽说着都是假的,可真要自己上,他还是不敢的,眼见无人敢去拔了那乡神庙,只得出言以钱财诱惑,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是人呢,所来修路之人,无不都是乡里的寻常人家,平常时分一天帮工,也就三十文,现在铺路一天三百文,都抢着要来,这一下拔一座小庙,又能多拿三百文,顿时让大伙眼中亮了起来“我我来我”……一时间,乡民们都踊跃了起来,监工一看,随即就挑了几个看着更壮士血气更充盈的汉子,虽他也不信鬼神,但万一要有个闪失,这些血气旺盛的汉子,想来也不会轻易厄运缠身,而这其中就包含了徐铁文不一会儿,乡神庙就被铲平了,也没什么怪事发生“就这么多?”
箫全听完徐铁文讲述的事情经过后,问了一声“是啊,箫哥,就这么多了”徐铁文回声道箫全略作思虑,随即又问道“铁文,那其他几户人家可听闻有什么事发生吗?”
萧全回来路上,倒也没听说哪家有什么怪事,纵然途径医馆或有红白事,也没当回事,生老病死人皆有之,这并不奇怪徐铁文闻言,细细思考了一下,可实在是没听过同他一同拔庙的人家里有什么事儿发生啊,就在这时,他似是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有些心虚的向箫全说道“箫哥,我…好像…走之前对着乡神泥塑撒了泡尿…”萧全闻声一愣,随即点了点头,是了,应该问题就出在这里,可铁文干嘛要对着泥塑撒尿呢?
拔了神庙本己是冒犯之举,还敢在乡神泥塑上,昏头了嘛简首是“是这样的箫哥,当时我们几个拔了那乡神庙以后,就要讨钱,监工说当天下工以后一同结算,可待到下工时,他只给了三百文,跟我们说,他只说了给三百文,没答应一人三百文,我气不过,想着这乡神庙干嘛要正好在这里,气不过,又不能去揍那监工,就一脚踢了那泥塑,我想起来红色辟邪,又把买来本欲给老幺的红手帕盖在了泥塑上面,还撒了泡尿,这才感觉心里舒服了不少”萧全听完一阵无语,可总算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随即开口道“唉,你啊你,你自己遭罪别拉着我侄子啊!
我都想揍你一顿,唉,算了,当务之急,先向乡神赔罪把乡神请走,还安之无恙,你的账,我之后跟你算,起坛!”
徐铁文夫妇一愣,他们认识箫全这么多年,没见过箫全学什么驱邪避灾之术啊,他如何会的起坛做法看着徐铁文夫妇疑惑的眼神,萧全着急的解释道“十里八乡杀猪匠那么多,你以为干嘛请我去镇宅啊!
别想那么多了,这些事以后再说,起坛!
送神!”
此一遭,徐铁文为乡神重塑了泥身,并置于堂前敬香,一跪就是三天三夜不曾合眼,说来也怪,这三天内,安之虽仍不能进食,但那小脸蛋上的血色红晕,却在逐渐好转恢复,首到三天送神完毕,安之果能进食之后,徐铁文夫妇这才将悬下的一颗心,放了下来而那乡神泥塑,也被请到了萧全所定之地点,重修了小神龛“箫哥,大恩大德,小弟终生不忘,实是不知如何报答啊!”
徐铁文面对陪着自己熬了三日三夜的箫全,面露感激,却也带着些愧色“报答我,很简单啊!
我要做安之的干爹!”
徐铁文夫妇相视一笑,那自是甚好,两家本就亲密,这下亲上加亲,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