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没?
又是他,苏屿。”
“啧啧,长得帅就是好,每天往老板楼层跑两趟,听说连专业术语都译错了,老板还护着。”
“可不是嘛,咱们星途哪需要什么真本事?
只要脸长得能让外国老板多看两眼,就能混得风生水起。”
我低着头,把洒在手背上的咖啡偷偷擦掉。
这是我穿越到“苏屿”身上的第三个月,也是被同事明里暗里嘲讽的第三个月。
原主是某科技公司的实习翻译,二十出头,生了张清冷挂的帅脸,睫毛长到能扫到眼镜片,可惜性子软,又没背景,连续熬了三个通宵改方案后,直接过劳死在了工位上。
而我,前世是个小语种社恐翻译,在小公司干了五年,每天躲在格子间里,连跟客户打电话都要提前练十遍,结果一场意外,就成了这个“靠脸吃饭”的倒霉蛋。
某科技公司的规矩,比我前世待过的任何公司都要直白——颜值是原罪,尤其是对我们这种需要跟外国管理层对接的岗位。
老板埃里克是总部派来的高管,金发绿眼,穿定制西装时肩线比模特还标准,开会时永远面无表情,开口就是“效率数据结果”,全公司都怕他,私下叫他“冰山阎王”。
可偏偏,我这个“冰山阎王”手下的翻译,成了全公司的笑柄。
他们看不见我每天提前两小时到公司查专业术语,看不见我把埃里克的每句英文都标上重音和易错点,只看见我长得好看,只看见我偶尔要去埃里克办公室送文件,就笃定我“没实力,靠关系”。
我不敢反驳。
社恐的毛病刻在骨子里,哪怕换了个身体,别人一扎堆议论我,我就浑身发僵,连抬头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我的目标很简单:干满半年,拿到原主应得的工资和补偿金,然后找个没人认识的小公司,继续当我的“隐形翻译”。
至于埃里克?
只要别给我添麻烦,别让我背锅,我甚至希望这辈子都别跟他多说一句话。
可麻烦,从来不会跟你商量。
那天我加班改一份技术合同,熬到晚上十点,肚子饿得咕咕叫,只能去茶水间热早上带的便当。
茶水间的灯是声控的,我刚咳嗽一声点亮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