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他的偏爱藏在釉色里

>>> 戳我直接看全本<<<<
苏晚的工作室藏在老巷最深处,青石板被经年的脚步磨得发亮,雨天时会映出两侧灰瓦的影子。

墙缝里钻出来的狗尾草疯长,毛茸茸的穗子扫过路过的裤脚,倒像是老巷在悄悄打招呼。

顾晏臣成了这里最不寻常的访客,总在午后三点的阳光斜斜切过窗棂时出现,皮鞋踩在石板上的声响由远及近,像在给她的工作敲着温柔的节拍。

他从不打扰,只在角落那把藤椅上坐下。

椅子大概比工作室的年纪还大,他一落座就发出“吱呀”声,倒成了两人心照不宣的暗号。

他指尖会轻轻点着膝盖,目光却总落在她身上:看她把陶泥揉得软乎乎的,掌心的温度焐得泥团泛着微光;看拉坯机转起来时,她微抿的嘴角沾着点灰,神情专注得像在与陶泥对话;看她给坯子上釉,细毛笔尖沾着淡青颜料,不小心蹭到鼻尖也没察觉,只在窑火映红脸颊时,才抬手胡乱抹一把,倒把颜色晕得更像朵害羞的云。

她一忙起来就忘了钟点,往往是暮色漫过窗台,把素坯的影子拉得老长,才惊觉肚子饿得发空。

这时顾晏臣总会从公文包里拎出保温桶,银灰色的桶身在夕阳下泛着暖光。

揭开盖子的瞬间,南瓜粥的甜香漫开来,稠得能挂住勺,上面浮着几粒枸杞,像落在云里的小红果。

“路过粥铺,顺手买的。”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苏晚后来才知道,那家老字号的南瓜粥每天只熬两锅,他为了赶上最后一份,总要提前结束会议,绕三条街穿过菜市场,裤脚偶尔还沾着点新鲜的泥土。

变故发生在试烧新釉那天。

苏晚调了半个月的枫叶红,窑门刚开条缝,热浪就裹着草木灰涌出来。

她急着看成果,伸手去够最上层的瓷盘,指尖刚碰到盘沿就猛地缩回——烫出的红痕像道闪电,疼得她倒吸冷气。

手里的青瓷盘“哐当”砸在石棉垫上,闷响还没落地,手腕己被人攥住。

顾晏臣不知何时站到了窑边,抓着她的手就往嘴边送,温热的呼吸拂过灼伤处,混着他身上雪松味的冷香,倒让那阵刺痛变得不真切起来。

苏晚的心跳突然乱了节拍,像拉坯时没扶稳的陶泥,晃得她指尖发颤。

“顾先生,”她猛地抽回手,指尖还留着他唇齿的温度,“你这样……像耍流氓。”

他却没松劲,另一只手从西装内袋摸出个丝绒盒,“咔嗒”一声轻响,像敲开了什么秘密。

盒子里没有钻石的光,只有枚月光白的陶片戒指,边缘被磨得润润的,上面刻着个歪歪扭扭的小太阳——那是她上个月试新刻刀,随手在他咖啡杯垫上划的,当时他还笑着说“苏老师连杯垫都不肯放过”,转头却把那块陶泥杯垫收进了西装内袋。

“那这个算求婚吗?”

他挑眉时,眼里的光比窑火还亮,“苏老师,你的太阳,能不能只照我一个人?”

窗外的蝉鸣突然停了,老藤椅又“吱呀”响了声,像在替她应声。

苏晚垂眸时,看见自己沾着陶泥的指尖在发抖,把鼻尖那点淡青釉料蹭到了手背,像给这场心动盖了个浅浅的邮戳。

拉坯机还在转,陶泥在转盘上渐渐成了型,就像他们的故事,在老巷的烟火里,慢慢有了最温柔的弧度。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