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世,我依旧是那个爱惨了长公主的痴情驸马。我为她上战场,为她平叛乱,
为她双手奉上无上兵权。所有人都夸我情深不悔。她不知道,上一世,就是她联合奸夫,
夺我兵权,将我全家三百口满门抄斩。她娇羞地请求我,提拔镇国公的独子,她的青梅竹马。
我笑着应允。转身,我便将那奸夫送去了边关最凶险的战场,让他有去无回。
公主梨花带雨地质问我,为何要害她的“竹马”。我将一封信扔到她脸上。
那是她写给奸夫的情信,字字句句,都是他们要如何杀我夺权的计划。“不是要提拔他吗?
”我掐住她的脖子,笑容残忍。“我这就送他下去,给你爹,我那敬爱的岳父大人,
当个贴身护卫。”1李长乐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双手死命地抓挠着我的手腕。
指甲划出一道道血痕,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这点疼,比得上我萧家三百口人头落地吗?
她眼中满是恐惧与不可置信。在她眼里,我永远是那条摇尾乞怜的狗。我松开手。
她跌坐在地,剧烈地咳嗽,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我蹲下身,
轻抚她满是泪痕的脸。“你不是爱他吗?就好好活着,看他是怎么死的。”李长乐浑身一颤。
我站起身,对着殿外早已待命的亲卫下令。“传我命令,公主殿下染上恶疾,需静养,
任何人不得探视。”“封锁长乐宫,一只苍蝇都不能飞出去。”亲卫轰然应诺,
冰冷的铁甲将宫门彻底封死。李长乐想冲出去,却被两个壮硕的嬷嬷死死按住。从此,
这里就是她的金丝笼。我每日都会亲自端着汤药来看她。她不喝,我就捏开她的嘴灌下去。
“这药很苦吧?可比不上边关的风沙苦。”我坐在她床边,用最温柔的语调,
在她耳边讲述边关战场的残酷。“听说蛮族最喜欢抓你们这种细皮嫩肉的公子哥。
”“他们会把人扒光了吊在旗杆上,一刀一刀割肉。”“或者用烧红的铁棍……”“别说了!
你别说了!”李长乐崩溃地尖叫,用被子蒙住头,浑身筛糠般地颤抖。她开始砸东西,
名贵的瓷器碎了一地。我只笑着吩咐人来收拾。“公主殿下身子不适,脾气大了些,
都换上银器吧,不易碎。”我的“体贴”,让她更加绝望。镇国公府,也就是沈玉书的家里,
很快就坐不住了。老狐狸镇国公亲自登门拜访,话里话外都在试探。“驸马爷,
玉书年轻不懂事,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您高抬贵手。”我一脸“惶恐”地站起来。
“国公爷这是哪里话!沈公子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圣上都对他赞不绝口。
”我拿出那份盖着皇帝玉玺的调令。“这是圣上恩典,我不过是奉命行事。为国举才,
是我辈本分。”镇国公脸色铁青,他知道我这是滴水不漏。他咬咬牙,从袖中摸出一张银票,
悄悄推了过来。“驸马爷,小小敬意,给将士们换些好甲。”我像是被烫到一般,
猛地将银票推了回去。“国公爷这是在羞辱我!为国举才,怎敢牟利?”我义正辞严,
将一个伪君子的形象扮演得淋漓尽致。送走老狐狸,我回到长乐宫。
李长乐正抱着一副画卷垂泪,那是沈玉书送她的定情之物。我走过去,一把夺过画卷。
“还给我!”她疯了似的扑过来。我将画卷扔进一旁的炭盆,火苗瞬间窜起,
将那才子佳人的美好画卷吞噬。李长乐尖叫着想去抢,我一脚踩住她的手,
在滚烫的炭火边沿死死碾过。“啊——!”她发出凄厉的惨叫,手背上立刻燎起一片水泡。
“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我凑到她耳边,声音如同来自九幽。“我想收回的时候,
你连说不的资格都没有。”夜里,我又一次从满门被斩的噩梦中惊醒。父亲的头颅滚落在地,
母亲绝望的眼神,族人临死前的诅咒……一幕幕,清晰如昨。我摸着枕下的匕首,
眼中的恨意化为实质。复仇,才刚刚开始。边关的消息,也该到了。2不出十日,
八百里加急的军报送入京城。镇国公独子沈玉书,在与蛮族的一场遭遇战中被俘,受尽折磨,
“意外”惨死。消息是我派蒙战亲自“确认”并传回的。蒙战是我一手提拔的副将,
前世为保护我而死。这一世,我提前救下他,他便成了我最锋利的刀。他带回来的,
还有沈玉书的一件“遗物”。我拿着那个用锦盒装着的东西,走进了长乐宫。
李长乐这些天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见到我,眼中只剩下麻木的恐惧。我将锦盒打开,
推到她面前。里面是一根血迹斑斑的指骨。“你的竹马,回来了。”李长乐的瞳孔骤然紧缩,
她死死盯着那根指骨,像是要把它看穿。下一秒,她爆发出一种不似人声的尖啸,疯了。
她扑向我,不是为了攻击,而是想抢那个盒子。我轻易地避开,任由她摔在地上,
像条离水的鱼一样徒劳地挣扎。“啊……玉书!我的玉书!”她抱着头,在地上翻滚,哀嚎。
我冷眼看着,心中没有一丝波澜。这只是利息。第二日早朝,我换上一身素衣,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悲痛。当着满朝文武和皇帝的面,我声泪俱下,痛斥蛮族之残暴,
忠良之惨死。“沈公子为国捐躯,死得其所,臣只是痛心,如此良才,竟遭此横祸!
”我哭得肝肠寸断,仿佛死的是我亲兄弟。皇帝假惺惺地安慰了我几句。
我“悲痛欲绝”之下,仿佛说漏了嘴。“臣在整理沈公子遗物时,发现他所率部队的兵甲,
大多老旧不堪,刀剑卷刃,弓弩朽坏……若非如此,沈公子何至于被俘!”话音刚落,
整个朝堂一片死寂。皇帝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竟有此事?”我立刻跪下,
“惶恐”道:“臣一时失言,请陛下降罪!”兵部尚书和镇国公沈敬,也就是沈玉书的父亲,
脸色已经一片煞白。克扣军饷,私换兵甲,这可是通天的大罪。而负责此事的,正是镇国公。
“彻查!”皇帝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萧决,朕命你带禁军彻查此事!
务必给沈爱卿一个交代!”“臣,遵旨。”我叩头领命,眼底闪过一抹嗜血的冷光。
我带着禁军包围镇国公府时,沈敬还想挣扎。“驸马爷,这是误会!”“是不是误会,
查了便知。”我一挥手,禁军如狼似虎地冲了进去。名为查抄,实为羞辱。所有珍宝古玩,
被粗暴地砸碎在地。所有家眷奴仆,被赶到院中跪着,瑟瑟发抖。我“意外”地,
从沈敬书房的夹层里,搜出了一摞他与敌国暗通的书信。当然,是我伪造的。字迹,
是他最信任的幕僚亲笔所写。人证物证俱在,沈敬百口莫辩,当场瘫软在地。他被拖走时,
还在嘶吼:“是你!萧决!是你陷害我!”我走到他面前,轻声说:“国公爷,饭可以乱吃,
话可不能乱讲。”镇国公府,一夜之间,树倒猢狲散。我拿着抄家的清单,再次来到长乐宫。
李长乐已经安静了下来,只是目光呆滞,如同木偶。我将长长的清单在她面前展开。“看看,
你沈家积累了百年的财富,一夜之间,就都进了国库。”“你的竹马死了,他的家族也完了。
”我捏着她的下巴,逼她看着我。“高兴吗,我的公主?
”她呆滞的眼中突然燃起怨毒的火焰。她猛地拔下头上的金簪,狠狠刺向我的眼睛。
我头一偏,轻易躲过,顺势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折。“咔嚓!”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李长乐痛得浑身痉挛,却咬着牙,一声不吭,只是用淬毒的眼神死死瞪着我。
我喜欢她这副恨我入骨,又干不掉我的样子。“别急。”我甩开她的手,如同丢掉一件垃圾。
“下一个,就轮到你爹了。”3沈家倒台的速度,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我在朝堂上的势力,
也随之膨胀到了一个让皇帝无法安睡的地步。他开始忌惮我了。早朝之上,他当众宣旨,
“嘉奖”我查案有功,明着封我为太尉,位列三公,实则要收回我手中的兵权。
“萧爱卿劳苦功高,以后便留在京中,为朕分忧吧。”老皇帝笑得像只狐狸。
满朝文武都看着我,想看我会如何选择。交出兵权,我就是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任人宰割。
前世的我,就是这么做的。这一世,绝无可能。“陛下。”我上前一步,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整个大殿。“边关蛮族新胜,气焰嚣张,随时可能南下。臣以为,此时换帅,
非国家之幸。”我当众,顶了回去。大殿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皇帝的笑容僵在脸上,
眼中有杀机一闪而过。“萧爱卿,这是在教朕做事?”“臣不敢。”我垂下眼帘,
“臣只是为我大周江山社稷着想。”最终,他没能收回我的兵权。
但他派了一个心腹太监做我的监军,时刻监视我。那太监上任的第一天,就对我颐指气使。
第二天,他就被蒙战在校场上“失手”打断了腿,哀嚎着被抬回了宫里。我亲自上奏请罪,
说蒙战鲁莽,请求责罚。皇帝看着我那张“愧疚”的脸,气得浑身发抖,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知道,这是我的警告。从此,再无人敢来我的军中指手画脚。
皇帝开始另辟蹊径,他大力提拔了一批新的年轻将领。这些人,个个都是我前世的“熟人”。
有在我被污蔑谋反时,第一个站出来指证我的。有在我萧家被抄时,冲在最前面抢夺家产的。
一个个,都是急功近利,忘恩负义的小人。看着他们在朝堂上意气风发的样子,我笑了。
我不仅不打压他们,反而对他们“青睐有加”。谁要兵,我给。谁要粮,我批。
把最好的装备,最肥的差事,都给了他们。他们对我感恩戴德,
以为我真是个不计前嫌的圣人。其中一个叫赵祈的,前世踩着我的尸骨上位,最为得宠。
我“无意”中,将一封伪造的,我与三皇子意图结盟的信件,遗落在我的书房。
来我府上“请安”的赵祈,果然偷偷将信件盗走,如获至宝地献给了皇帝。
我能想象到皇帝看到信件时,那张又惊又怒的脸。他不动声色,甚至还赏赐了我,
暗中却已经开始调兵遣将,准备对我布下天罗地网。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
我走进幽禁李长乐的宫殿。她手骨断了,形容枯槁,但眼神里的恨意却越发浓烈。
我故意在她面前长吁短叹。“唉,你父皇,终究还是不信我。”“这大周的天下,
恐怕要乱了。”我看到,李长乐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希望。她以为,
她的机会来了。她以为,她那个多疑的父皇,终于要对我动手了。我就是要让她看到希望,
再由我亲手,将这希望彻底掐灭。她眼中的光越亮,熄灭时,才会越痛苦。我转身离开宫殿,
对蒙战下令。“让兄弟们准备好。”“皇帝的鸿门宴,我们赴了。”4皇宫大宴的请柬,
如期而至。地点设在宫中最高规格的紫宸殿,理由是为我庆功。我穿着驸马的朝服,
坦然赴宴。殿内歌舞升平,熏香袅袅,一派祥和。但我知道,那华丽的帷幕之后,
藏着数百名刀斧手。空气中,弥漫着兵器的铁锈味和浓烈的杀气。皇帝坐在龙椅之上,
频频向我举杯,笑容和蔼可亲。“萧爱卿,你为国为民,劳苦功高,朕敬你一杯。
”满朝文武,包括赵祈那些新贵,都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看着我。酒过三巡,
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端着一个黄金托盘,一步步向我走来。托盘上,是一杯御赐的毒酒。
“驸马爷,这是陛下亲赐的‘长乐’酒,乃是陛下对您的无上恩宠。”太监尖着嗓子说道。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我笑着接过酒杯,放在鼻尖轻嗅。“好酒。”然后,
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我手腕一翻,将杯中美酒尽数泼在地上。酒水滋滋作响,
在地毯上腐蚀出一个黑洞。“岳父大人。”我抬头,直视着龙椅上脸色剧变的皇帝。
“这杯酒,还是留着您自己上路时喝吧。”全场死寂。“放肆!”皇帝猛地拍案而起,
脸上再无半点伪装,只剩下狰狞的杀意。“来人!给朕将这乱臣贼子拿下!
”他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哮。帷幕晃动,但等了半天,他预想中冲出来的刀斧手,
却一个都没有出现。皇帝的表情从狰狞转为惊恐。“人呢?朕的侍卫呢!”“陛下,
是在找他们吗?”我淡淡开口。殿门被轰然推开。蒙战身披染血的甲胄,
一手提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大步踏入殿中。那颗头颅,正是刚刚还得意洋洋的赵祈。
他至死,眼中都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禀将军!”蒙战单膝跪地,声若洪钟,
“宫城禁军三万,已全数归降!”“不可能!”皇帝瘫软在龙椅上,面无人色,
“朕的人……朕的兵……”他惊恐地发现,他安插在我身边的所有人,要么死了,要么叛了。
整个皇宫,已经成了我的囊中之物。“陛下,您还想看样东西吗?”我从袖中,
拿出另一份“证据”。那是镇国公沈敬画了押的“口供”,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
是皇帝指使他克扣军饷,构陷忠良,意图削弱我萧家军。“你……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天下人自有公断。”我转身,面向满朝文武,
历数皇帝登基以来的种种罪状。“昏聩无能,宠信奸佞,致使边关失守!”“横征暴敛,
苛待功臣,导致民不聊生!”这两条,边关失守是我策划的,民不聊生是我煽动的。
但我不在乎。历史,本就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为清君侧,为安天下!”我振臂一呼。殿外,
我早已部署好的大军齐声怒吼,山呼海啸,声震云霄。“清君侧!安天下!”“清君侧!
安天下!”殿内的文武百官,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纷纷跪倒在地,不敢抬头。我一步,一步,
走上御阶。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皇帝的心脏上。我走到他面前,俯视着这个瘫软如泥的男人。
“这龙椅,太大了。”我伸手,拍了拍龙椅的扶手。“该换人坐了。”皇帝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萧决……你……你敢?!”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吼道。我笑了。
有何不敢?这天下,本就是我萧家打下来的。5我没有立刻杀了他。死亡,对某些人来说,
是一种解脱。我废黜了他的帝号,将他软禁于他曾经最爱的养心殿。对外宣称,
太上皇年事已高,自愿退位,“静思己过”。我成了摄政王,挟天子以令诸侯。整个朝堂,
在最短的时间内被我清洗了一遍。所有忠于李氏的顽固分子,要么被杀,要么被流放。
空出来的位置,全部换上了我的人。我把李长乐带到了养心殿。她看到昔日威严无比的父皇,
如今像个废人一样囚禁于此,眼中终于露出了真正的绝望。“父皇……”“乐儿!
”老皇帝挣扎着想爬过来,却被锁链束缚。我让人给李长乐换上最华丽的宫装,
让她在老皇帝面前跳舞。“跳,让你父皇看看,他的掌上明珠,舞姿还是那么美。
”李长乐含着泪,屈辱地扭动着身体。老皇帝目眦欲裂,嘶吼着咒骂我。我充耳不闻。
每日三餐,我只让人给老皇帝送去最粗鄙的糠咽菜和馊饭。“尝尝吧,岳父大人。
”我亲自端着碗,送到他嘴边。“前世,我萧家三百口在天牢里,吃的就是这个。
”他打翻了饭碗,绝食***。我便当着他的面,处理堆积如山的奏折。“吏部尚书张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