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是想等你毕业了，就让你用别的方式报答她吧？”我资助了十年的贫困生，
带着他的漂亮女友来谢我。面对这句羞辱，他却对我说：“姐，我们只是普通的资助关系。
”那一刻我如坠冰窟。后来，在他公司的年会上，
我作为董事长亲自给他“颁奖”：“优秀员工江辰，你被解雇了。另外，明天之内，
还清欠我的五十八万，否则，法庭见。”第1章我资助了十年的贫困生，江辰，毕业了。
他拿到了国内顶尖互联网大厂的offer，特意打电话来，说要带女朋友当面感谢我。
电话里，他声音意气风发：“林姐，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以后我一定好好工作，
加倍报答你！”我由衷地为他高兴，像个即将看到孩子成材的老母亲，
特意在人均上千的私房菜馆订了位子。江辰带着一个女孩走进来时，我眼前一亮。
女孩叫苏影，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长发披肩，清纯又漂亮。而江辰，
一身笔挺的阿玛尼西装，是我去年送他的毕业礼物。他整个人挺拔又自信，
再也不是十年前那个躲在村长身后，瘦弱自卑、不敢看我一眼的少年了。我满心慰藉，
笑着站起来，将提前准备好的礼物递给苏影。“初次见面，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就随便挑了条梵克雅宝的手链。”苏影看了一眼礼物盒上四叶草的logo，眼神闪了闪，
却没有伸手去接。她反而亲昵地挽住江-辰的胳膊，
一双眼睛毫不客气地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原来你就是那个一直资助我们家阿辰的富婆啊？”她声音不大，但“富婆”两个字，
像是淬了毒的针，狠狠扎在我心上。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江辰的脸色也有些尴尬，
他碰了碰苏影的胳膊，低声说：“小影，别乱说话，这是林姐。
”苏影却不以为然地甩开他的手，嘴角勾起一抹阴阳怪气的笑。“我哪有乱说？阿辰，
你这位林姐可真大方，资助你上学，还给你买这么贵的西装。”她说着，
目光落在我身上那件香奈儿外套上，话里有话：“她不会是想等你毕业了，
就让你用别的方式报答她吧？”这句话的暗示意味，已经不能更明显了。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我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冰水，从里到外凉了个透。十年来，
我看着江辰从一个连学费都交不起的农村孩子，一步步考上名牌大学，
到今天进入国内最好的公司。我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弟弟。可在他女朋友眼里，
我竟然成了一个图谋不轨、等着“回收投资”的恶心富婆？我深吸一口气，
强压下心头的屈辱和恶心，看向江辰。我在等。等他为我解释一句，哪怕只是一句，
“你别误会，林姐不是那样的人”。可江辰只是紧紧皱着眉，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漫长的几秒钟沉默后，他终于开口了。“姐，你别多想。”他看着我，
语气平静地像是在陈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我们只是普通的资助关系。”轰的一声。
我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彻底坍塌了。普通？十年来的关心与付出，十年来的情感与心血，
在他口中，只是一句轻飘飘的“普通资助关系”。我的心，一瞬间如坠冰窟。“普通关系？
”苏影嗤笑一声，不依不饶，仿佛打了胜仗的将军。她指着江辰手腕上的表，
炫耀似的说：“这块表也是这位‘好姐姐’送的吧？我查过了，劳力士的，十几万呢。啧啧，
真是舍得。”“阿辰，你以后可要好好努力工作，不然怎么还得清这份‘恩情’？
”我气得浑身发抖，捏着筷子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块表，
是我用自己熬了三个通宵拿下的第一个项目奖金，给他买的毕业礼物。当时他说，
想要一块好表，激励自己以后要出人头地，成为和我一样的人。现在，这一切，
都成了我别有用心的证据。江辰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像是终于觉得有些难堪，
低吼了一句：“苏影！你够了！”他似乎想发火，但一看到苏影委屈地撅起嘴，
那点气势又瞬间弱了下去。他转过头，用一种近乎恳求的语气对我说：“林姐，对不起，
小影她年纪小，被宠坏了，说话不过脑子，你别和她计较。”“她没有恶意的。”没有恶意？
我简直要被气笑了。字字句句都在诛我的心，这叫没有恶意？而他，
我当成亲弟弟疼了十年的好“弟弟”，从头到尾没有为我说一句公道话，
反而一直在为他那句句带刺的女朋友开脱。我忽然觉得很没意思。十年的心血，好像喂了狗。
我慢慢松开紧握的拳头，脸上的表情也彻底冷了下来。“你女朋友说得没错。
”我平静地看着江辰，声音里再没有一丝温度。“确实只是普通的资助关系。
”“既然是普通关系，那你也不用想着报答我了。今天这顿饭，
就当是为我们这十年的‘普通关系’画上一个句号吧。”江辰脸色一白，
慌乱地看着我：“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站起身，拿起账单走向前台，
“以后，你的路，你自己走。”“我们，两清了。”我刷完卡，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餐厅。
身后传来江辰追出来的声音，以及苏影尖酸的抱怨。“阿辰，你管她呢！
不就是有两个臭钱吗？一个没男人要的老女人，神气什么呀！”我脚步未停，
嘴角却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老女人？臭钱？很好。江辰，希望几天后，
在你们公司的年会上，你还能这么有骨气。第2章回到家，我把自己重重扔进沙发，
巨大的空虚和愤怒将我吞没。我从书房的抽屉里，翻出一个锁着的旧相册。第一张照片，
是十年前的江辰。他穿着洗得发白、明显不合身的校服，瘦得像根豆芽菜，
怯生生地躲在村长身后，黑亮的眼睛里充满了对外界的恐惧和不安。
那是我去他家乡考察助学项目时，我们第一次见面。他父母早逝，跟着年迈的奶奶相依为命，
穷得连下一顿饭在哪里都不知道，却是全乡唯一一个考上重点高中的孩子。我看着他，
就像看到了年幼时同样贫穷无助的自己。我把他接到城里，给他找最好的学校，
请最好的家教，送他去参加夏令营，让他学钢琴、学画画，弥补他缺失的一切。
他考上名牌大学那天，抱着我哭得像个孩子，一遍遍地说：“姐，你是我唯一的亲人，
以后我给你养老送终。”我笑着揉他的头发，说好。他还记得他拿到的第一笔实习工资，
只有三千块，却跑遍了全城，给我买了一条据说“最配我”的丝巾。他说：“姐，
等我以后挣大钱了，给你买全世界最好的。”那条几十块钱的丝巾，
我至今还珍藏在首饰盒的最底层。原来，所有的誓言，都抵不过一个漂亮女孩的几句挑拨。
原来，所有的亲情，都可以被定义为“普通的资助关系”。我“啪”的一声合上相册，
心里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殆尽。手机在这时疯狂震动起来。是江辰。我直接按了静音，
看着屏幕亮起又暗下，一遍又一遍。很快，微信消息像轰炸一样弹了出来。姐，对不起，
我替小影跟你道歉。她年纪小，说话没分寸，你别往心里去。我们十年的感情，
你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不要我了吧？姐，你怎么不回我？我真的很害怕。
我看着那些苍白无力的文字，只觉得无比讽刺。他又发来一条语音，
声音里带着哭腔：“姐，你别生我气了，我知道错了。明天就是我们公司的年会了，
我还想着作为优秀新人上台领奖，让你看看我的出息呢。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希望你能来，
亲眼见证我的成功。”成功？我冷笑一声。是谁给你的错觉，让你觉得你的成功，与我无关？
正当我准备将他拉黑时，他又发来一条消息，彻底点燃了我心中压抑的怒火。姐，
我知道你对我最好。还有个事想求你……小影的父母不是快来了吗，我想在市区买套房，
付个首付，让他们看看我的能力，也能让小影安心。可我刚工作，
实在没多少积蓄……你能不能，再借我五十万？借？又是借！这些年，
他从我这里拿走的钱，少说也有几百万了。我从未让他打过一张借条。如今，
他一边和我说着“普通资助关系”，一边理所当然地，再次向我伸手。
真是我的“好弟弟”啊！就在这时，我的朋友圈提示有了新动态。是苏影发的。一张自拍，
她背着最新款的爱马仕铂金包，配文是：“谢谢亲爱的，你的努力就是我最大的底气！
不像某些老女人，只能用钱来买廉价的感情。”照片的背景，正是我办公室楼下的咖啡厅。
而那个价值三十万的包，刷的是我给江辰的副卡。原来，在我为他的忘恩负义而心寒时，
他们正在用我的钱，公开地羞辱我。怒火直冲天灵盖。我捏紧手机，指节咯咯作响。好，
真好。江辰，苏影。你们的年会，我一定准时到场。并且，会给你们送上一份，
终生难忘的大礼！第3章星辰集团的年会，在全城最顶级的酒店宴会厅举行。
整个大厅流光溢彩，衣香鬓影，公司所有高层和员工齐聚一堂。我没有选择主桌，
而是在一个灯光昏暗的角落里坐下，像一个无关紧要的旁观者，冷眼看着这一切。很快，
我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今晚的主角——江辰和苏影。他穿着那身我送的阿玛尼西装，身姿挺拔，
脸上是藏不住的意气风发。他端着酒杯，游刃有余地穿梭在部门领导和同事之间，谈笑风生。
苏影则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享受着周围人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
她今天打扮得格外隆重，一条高定晚礼服，脖子上的钻石项链闪闪发光，一看就价值不菲。
想来，也是用我的副卡刷的。他们是全场最引人注目的新人情侣，风光无限，
仿佛已经站在了人生的巅峰。江辰的视线在全场扫过，很快也发现了我。他先是愣了一下，
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极其复杂的笑意。那笑容里，有炫耀，有得意，
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和不屑。仿佛在说：你看，就算你生气了，就算没有你，
我江辰照样能混得风生水起。你一个孤独的老女人，除了钱，还有什么？我没有动怒，
只是平静地端起面前的香槟，朝他遥遥一举，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他大概以为我在服软，脸上的得意更甚。他敷衍地对我举了举杯，便立刻转过头去，
再也没看我一眼。很快，年会进入到了最激动人心的颁奖环节。“下面，
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有请本年度的优秀新人奖得主——江辰！
”聚光灯“唰”地一下打在了江辰身上。他在所有人的瞩目中，意气风发地走上舞台。
苏影在台下激动地捂住了嘴，眼眶里闪烁着泪花，满脸都是与有荣焉的骄傲。江辰接过话筒，
清了清嗓子，声音通过音响传遍整个会场。“非常感谢公司，
感谢各位领导对我的认可……”他感谢了所有带过他的上司，感谢了帮助过他的同事，
滔滔不绝，面面俱到，滴水不漏。然后，他的目光深情地望向台下的苏影。
“但我最要感谢的，是我的女朋友，苏影。”“在我人生最低谷，最迷茫的时候，
是她一直陪在我身边，给我鼓励，让我相信自己。”“是她告诉我，男人要靠自己，
才能赢得真正的尊重。小影，谢谢你，这个奖，有一半是你的。
”台下顿时响起一片善意的起哄和雷鸣般的掌声。苏-影哭得梨花带雨，幸福得快要晕过去。
江辰顿了顿，脸上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感慨。“十年寒窗，我一直相信知识改变命运，
更相信奋斗才能赢得未来。”“有些人生来就在罗马，但我们这种普通人，
靠着别人的‘善意’和‘施舍’，是走不远的。”“只有把命运紧紧攥在自己手里，
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施舍”两个字，他咬得格外重，
目光还若有若无地朝我的方向瞥了一眼。这是说给我听的。是在当着全公司的人，打我的脸。
是在向他的女朋友表忠心，公开地，和我划清界限。全场掌声雷动。
所有人都为这个出身贫寒却励志上进的年轻人喝彩。我静静地坐在角落里，
看着舞台上那个光芒万丈的男人，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冷。十年心血，
换来一句公开的“施舍”。好，很好。江辰，这是你自找的。掌声平息后，
主持人重新走上舞台，声音激动得有些颤抖。“感谢江辰的精彩演讲！说得太好了！
请江辰先留步！”“接下来，就是我们今晚最神秘，也最万众期待的环节！
”“为我们的优秀新人颁奖的，
将是我们星辰集团那位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林董事长！
”主持人的声音陡然拔高：“这也是我们林董，第一次在公司年会上公开露面！
”“让我们用生命中最热烈的掌声，有请林董登台！”第4章刹那间，
全场的镁光灯都聚焦到了舞台入口的方向。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
想要一睹这位商界传奇的真容。舞台上，江辰捧着鲜花，脸上带着最完美的笑容，
谦卑又期待地转向舞台入口，准备迎接那位即将为他颁奖的董事长。台下的苏影，
更是激动地攥紧了拳头，她知道，只要江辰能入得了这位董事长的眼，
他们的未来将一片坦途。在雷鸣般的掌声中，我放下酒杯，缓缓地站起了身。
我身边的助理小张立刻为我拉开椅子。当我站起来的那一刻，周围几桌认出我的人，
掌声出现了片刻的停顿，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我没有理会，只是提着裙摆，
踩着Jimmy Choo的银色高跟鞋，一步一步，从昏暗的角落，走向灯火通明的舞台。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沉稳，像是一记记鼓点，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也敲乱了那雷鸣般的掌声。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了我这个“不速之客”，议论声开始响起。
“那女人是谁啊？怎么往台上走？”“不知道啊，看着好有气场……”“她走错了吧？
保安呢？”舞台上的主持人也懵了，他没想到会有人在这种时候走上台，正想开口阻拦。
我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他愣了一下，随即认出了我，瞬间脸色煞白，
恭敬地向后退了一步。而江辰，他脸上的笑容还未褪去，正准备迎接那位传说中的董事长。
可当他看清，那个从黑暗中一步步走出，迎向万丈光芒的人是我时，他脸上的肌肉瞬间僵住。
那意气风发的笑容，凝固成一个滑稽而荒诞的表情。他的瞳孔猛地收缩，嘴巴微张，
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震惊与不可置信。他身边的苏影，刚刚还沉浸在被全场瞩目的幸福中，
此刻也伸长了脖子，满脸困惑地看着我这个“捣乱”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