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被恋爱脑闺蜜给捅死了,居然是因为我劝阻了她嫁给黑人留学生,靠……,
幸好死后我重生回到一切起点。这一世,我收起无用的善意,将所有的精力都投资于自己。
放下助人情节,尊重她人命运。
我倒想看看她想要的到底是康庄大道还是黑暗深渊……胸口先是一凉,随即是炸开的剧痛,
仿佛有一根冰锥刺入,然后在体内轰然碎裂。我下意识地低头,
看见一截熟悉的银色水果刀柄,正嵌在我左胸的位置,那是我昨天才和她一起在超市买的,
为了切水果。鲜血不像电影里那样喷溅,而是以一种更恐怖的、沉默而迅疾的速度,
浸湿了我的浅灰色针织衫,像一朵丑陋而贪婪的花在不断绽放。视线艰难地上移,
对上林晓薇那双布满红血丝、几乎凸出的眼睛。里面没有了往昔十几年闺蜜情分的一丝痕迹,
只剩下被嫉妒炙烤出的疯狂和一种被逼到绝路的、扭曲的恨意。“都怪你!陈悦!
都怪你当初拦着我!”她嘶吼着,声音尖利得不像人类,像指甲刮过玻璃,
刺破我逐渐模糊的听觉。“要不是你,
现在受邀参加非洲国家独立日庆典、风光无限的就是我!是我!那个本来应该是我的位置!
”她的逻辑像一把生锈的锯子,在我的神经上来回拉扯,带来比刀口更荒谬的钝痛。
就因为刷到一条关于某个中国女生远嫁非洲后风光参加庆典的新闻,
她就能把昨天还一起切水果的刀,精准地捅进我这个劝她“冷静”的闺蜜的心脏?我想笑,
想问她“你的脑子呢?”,可喉咙里涌上的腥甜堵住了一切。窒息感像潮水般淹没上来,
视野迅速变暗,最后定格在她那张因怨恨得偿而显得畅快又狰狞的脸上。……再睁眼时,
刺眼的是午后三点透过玻璃窗的、带着暖意的阳光,而非医院手术台上冰冷的无影灯。
鼻腔里萦绕的是这家我们常来的咖啡厅里,
那股熟悉的、混合着烘焙咖啡豆香和甜腻奶油气息的味道让人感到暖洋洋。耳边,
是那个我死都不会忘记的、充满了少女羞涩与兴奋的声音。“悦悦,你快看!
这个黑人留学生,是不是特别帅?特别有男人味?”我猛地转头,
颈椎甚至因为我转的太猛发出了“咔”的一声轻响。林晓薇就坐在我对面,
穿着一件崭新的鹅黄色连衣裙,衬得她肌肤胜雪,青春逼人。
她正把她的手机屏幕几乎要贴到我的脸上,指尖因为激动微微颤抖。屏幕上,
一个穿着脏兮兮篮球服、皮肤黝黑得像抹了层鞋油、咧着大嘴笑出一口刺眼白牙的健壮男人,
在某个简陋的篮球场边摆出胜利的姿势,汗珠在他额头上反射着油光。时间……回来了?
回到了三年前,这个一切尚未开始,或者说,一切悲剧即将开始的下午。
巨大的荒谬感和心脏被无形之手狠狠攥紧的恐惧,让我瞬间僵直在柔软的沙发座里。
前世死亡时那种冰冷的触感,那种生命流逝的无力感,仿佛还粘稠地附着在我的灵魂上,
未曾褪去。“悦悦?你怎么了?看呆啦?”林晓薇不满地嘟囔着,收回手机,
爱惜地用指尖擦了擦屏幕上那张汗涔涔的脸,仿佛在擦拭一件珍宝。“他叫詹姆斯,
是留学生班的。不仅篮球打得好,听说唱歌也超棒,是他们部落的……呃,歌王?
而且特别绅士!昨天我在图书馆,书掉了他还主动帮我捡呢,那笑容,好阳光呀!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在我如今看来无比愚蠢且危险的光芒。
编织的“异国浪漫”、“原始生命力”和“绅士风度”混合毒药彻底洗脑后不加掩饰的向往。
我记得前世这一刻。我先是错愕,然后出于十几年好友的责任感,苦口婆心地劝她。
我说文化差异如同天堑,说远嫁风险高过堵伯,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尤其是在异国他乡。
我列举了无数例子,从身边朋友远嫁北方的水土不服,
到社会新闻里那些远嫁女性求救无门的悲惨遭遇。结果呢?她当时嘴角就垮了下来,
觉得我思想老旧、充满偏见、看不起非洲友人,
根本就是嫉妒她即将拥有的“跨国传奇爱情”。我们之间那道致命的裂痕,
从这一刻就开始了,并在我后续一次次的“阻拦”中,不断扩大,我为了让她能清醒,
还想办法找了她的老乡让她们也一起劝她,还通知了她的父母。
最后她和詹姆斯那个黑人分手了。我还为她庆幸,终于脑子清醒了,你和本国的男生,
生活习惯和文化习俗都不一定能相处的来,更别提是另一片大陆的黑人了。
谁知好心没好报反倒把我自己给害死了。而这一世……我深吸一口气,
那口带着咖啡香甜的空气吸入肺腑,却带着一股铁锈般的寒意。我强行压下对她的恨意,
现在一切还没开始,这一世我的人生才刚开始,没必要为了这个烂人犯事。
死亡的教训太过惨烈,让我刻骨铭心地明白了一个真理: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尤其是一个自己主动吞下毒药还觉得是琼浆玉液,并拼命往棺材里躺的人。劝阻?
那是在浪费我重活一次的珍贵生命。我的善意,在前世已经随着我的血给流的一干二净了。
“悦悦,你说……我要是主动加他微信,会不会显得太不矜持了啊?”她脸上飞起两团红霞,
语气却充满了迫不及待的跃跃欲试。我端起面前的冰美式,猛地喝了一大口。
冰冷的苦涩液体划过喉咙,稍稍冷却了我内心翻江倒海般的剧烈情绪。
杯子外壁凝结的水珠沾湿了我的指尖,带来一丝真实的凉意。我抬起头,
迎上她那双期待我给她最后一点鼓励或是安慰的眸子,调动脸上肌肉,
扯出一个极其平淡甚至近乎冷漠的笑容。“哦,”我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
听不出任何赞同或反对,“你开心就好。”林晓薇明显地愣了一下,长长的睫毛眨了眨,
似乎没等到预想中的热烈附和,也没等到她潜意识里可能已经准备好反驳的“逆耳忠言”,
这让她有些措手不及的意外。但旋即,她被我这句看似“无条件支持”的话冲昏了头脑,
兴奋地一把抱住手机,像抱住了通往幸福天堂的门票:“我就知道!悦悦你还是懂我的!
你跟他们那些俗人不一样!你最好了!”她立刻低下头,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操作,
几乎是带着一种虔诚的仪式感,发送了那条好友申请。我看着她的动作,
像在看一场早已知道结局且按下了重复键的默片,在我面前缓缓拉开帷幕。然后,
我默默地拿起自己的手机,解锁,点开那个绿色的聊天软件,
找到置顶聊天里她的名字——“全世界最好的薇薇”。手指轻点,进入设置,
毫不犹豫地将她的对话框设置了“免打扰”。一道无形的屏障,就此立起。眼不见,心不烦。
她的悲喜,自此与我无关。做完这一切,我拿起放在桌边沉甸甸的书包,背到肩上,站起身。
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留恋。“哎?悦悦你去哪儿?我们才刚来没多久,再聊聊他的事嘛!
他真的好有趣……”林晓薇抬起头,不满地喊住我,语气里带着被忽视的娇嗔。我停下脚步,
回头看她。午后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
在她年轻、饱满、尚且充满无知无畏的脸上跳跃,镀上一层虚假的金光。“不了,
”我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像一潭吹不皱的深水,“我去图书馆。”“去图书馆干嘛?
这都快期末了,不是都复习得差不多了吗?”她嘟起嘴,有些不理解。“看书,备考。
”我顿了顿,清晰地、一字一句地吐出接下来的决定,像是在对自己宣誓,“我准备考研。
”是的,考研。考博。出国。离开这个注定要被她的愚蠢、偏执和即将到来的灾难性选择,
所拖入的泥潭和漩涡。这一世,我的时间、我的精力、我的情绪,这一分一毫重获的光阴,
都不会再浪费在她的身上一丝一毫。她的选择,她的命运,是她自己选的阳关道还是独木桥,
都与我陈悦,再无干系。我转身,
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这家充斥着甜腻空气和恋爱脑愚蠢波动的咖啡厅,
将那个曾经亲密无间的身影,连同我前世的死亡与所有不甘、愤怒与遗憾,一起甩在了身后。
走在通往图书馆的林荫道上,斑驳的树影在我脚下明明灭灭。我用力握紧了书包带子,
那里面装着的不仅是沉甸甸的书籍和资料,也是我崭新未来的基石。
胸腔里那颗重新有力跳动的心脏,不再是被恐惧和怨恨充斥,
而是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清晰而坚定的目标。林晓薇,这一世,我选择闭嘴。我会好好活着,
精彩地活着,站在你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冷眼旁观。看着你,
如何在你亲手选择的那条到底是通往“幸福”的康庄大道,还是坠下万劫不复的深渊。
从那个决定命运的下午之后,我的生活轨迹如同被强行拨正的航船,
驶向了与前世截然不同的海域。我的世界迅速缩小,最终锚定在了图书馆三楼东侧,
那个上午阳光最好、下午又不会被西晒的靠窗位置。那里成了我的堡垒,我的圣地。
高数书上密密麻麻的公式,英语阅读里枯燥乏味的长难句,
专业课那些晦涩难懂的理论……这些曾经让我头疼欲裂的东西,
如今变成了构筑我未来最坚实的砖石。
我把前世死亡前的恐惧、被背叛的不甘、以及那种生命被轻易碾碎的愤怒,
全都淬炼成了坐在冷板凳上的耐心和攻克难题的毅力。偶尔,会在宿舍或食堂碰到林晓薇。
她总是行色匆匆,像一只被无形鞭子驱赶的蝴蝶。妆容越来越精致,
衣服也越来越追求所谓的“异域风情”——那些色彩鲜艳、图案夸张的织物。她忙着约会,
常常夜不归宿;忙着在宿舍里用越来越流利,但也带着奇怪口音的英语和那个詹姆斯视频,
声音娇嗲,
旁若无人;忙着在社交平台上筛选她认为最性感、最能展示她“跨国恋情”幸福感的自拍,
滤镜厚得快要看不清原本的五官。
一舍友向我抱怨:“你是不知道她在宿舍和他那个黑人男友打视频,都跟她说很多次,
和男友在宿舍不要打视频,会拍到舍友的,她都不听。
”另一个舍友说:“陈悦你不是和林晓薇是闺蜜吗?怎么不劝劝她?
”我也一脸无奈的回她们:“她这也是成年人,她想要的做什么,脑子清楚得很,
我总不能寸步不离的拦着她呀。”舍友她们可能也知道,她们劝是没什么效果的,
就也没多说什么。林晓薇终于肯回宿舍了,不过她一回宿舍就打扰了我认真学习。“悦悦,
你是不知道,詹姆斯他们部落的舞蹈有多带感!充满了原始的生命力!
”她有一次在宿舍中间,不顾其他舍友略显尴尬的目光,扭动腰肢,
模仿着视频里学来的动作,动作大开大合,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野性”。“他说了,
等我过去,要在我们的婚礼上,让全族的人都为我跳舞!”我戴着新买的强力降噪耳机,
巴赫的无伴奏大提琴组曲在耳内流淌,目光没从摊开的《高等数学解析》上移开半分。
我只是抬了抬手,示意我听到了,连头都没抬。她有时会带着抱怨的口吻,
一屁股坐在我旁边的空椅子上,打断我的思路:“悦悦,你现在怎么总泡在图书馆啊,
像个苦行僧。都没时间陪我了。我跟詹姆斯吵架了,他昨天都没给我打电话,
你都不安慰我一下。”我不得不摘下一边耳机,平静地看着她,她的眼底有真实的委屈,
但更多的是一种需要被关注、被认同的表演欲。“我要备考。”我的回答简短,
没有提供任何她期待的情绪价值。“考研多没劲啊,读出来都多大年纪了?
出来还不是给人打工,挣那点死工资?”她撇撇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不以为然,
随即又像被注入了兴奋剂,眼睛亮起来。“詹姆斯说了,他们家在非洲有很大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