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那地儿，说是柴房都算抬举了，屋顶的茅草稀稀拉拉，好些地方破了洞，真要碰上下雨天，屋里指定成水帘洞。
那门呀，也歪歪斜斜地挂在门框上，感觉一阵大风刮过就能给吹到九霄云外去了。
马小川皱着眉头，捂着鼻子推开门，一股刺鼻的霉味混杂着腐朽味儿扑面而来，呛得他首咳嗽，忍不住嘟囔道：“哎呀妈呀，就这破地儿呀，住这儿还不如睡大街舒坦呢！”
麻杆师兄倒是见怪不怪，撇撇嘴说：“新来的都这样，忍着呗，等你修为上去了，自然能换好地儿。”
说完，生怕马小川拉着他倒苦水，麻杆师兄撒丫子就跑没影了。
马小川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包裹往地上一扔，打量起这西周。
角落里堆满了灰尘扑扑的杂物，墙壁上还有些奇怪的划痕，看着就怪渗人的，仿佛曾经有啥了不得的事儿在这儿发生过一样。
打这起，马小川算是彻底体会到啥叫“宗门底层”了。
每天天不亮就得被那些个老弟子呼来喝去，挑水砍柴、清扫庭院，啥杂活都指使他干，还时不时地被周围人冷嘲热讽。
就说那天，马小川正闷头扫地呢，一个尖嘴猴腮的弟子凑过来，阴阳怪气地喊：“哟，这不是马小川嘛，咋又搁这儿扫地呢，你这‘李长老亲传弟子’，扫地可得认真着点儿呀！”
旁边立马有人跟着起哄，哈哈大笑道：“哈哈，估计也就扫地这活儿适合他咯！”
马小川心里气得不行，可脸上还得装着不在乎，手上扫帚不停，心里却暗暗发誓：哼，你们这群家伙，现在瞧我不起，等哪天小爷我厉害了，有你们好看的！
正想着呢，一袭淡蓝色衣裙的严灵儿从远处走来。
这姑娘生得那叫一个清丽脱俗，即便穿着朴素，那股子坚韧的气质也藏都藏不住，尤其是那双眼睛，就跟清澈的湖水似的，深邃得很，让人看不透。
严灵儿路过马小川身边时，脚步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她抿了抿嘴唇，似乎想说点啥安慰的话，可犹豫了一下，终究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便抬脚走了。
就这细微的举动，却让马小川心里暖乎乎的，在这冷漠的宗门里，难得有人能对他表露出一丝同情，他望着严灵儿的背影，不禁琢磨起来：这姑娘，难道也经历过啥难处？
好不容易熬到夜幕降临，繁星点点洒在宗门各处，马小川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那破柴房，一***坐下，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心想：是时候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轻声道：“系统，开启！”
刹那间，一抹幽蓝的光芒从他体内迸发出来，在面前缓缓展开一个虚拟的界面，光芒闪烁间，似有个声音从遥远的虚空传来，介绍着各种功能和资源。
这系统呀，就是马小川的金手指，看着界面上琳琅满目的修炼资源，他心里别提多激动了，可也明白这会儿还不能张扬，得慢慢来。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选了颗聚灵丹，那丹药泛着淡淡的灵气光芒，入手温热。
马小川把丹药往嘴里一放，瞬间化作一股暖流，顺着喉咙就往西肢百骸涌去。
他赶忙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那灵气在体内游走的变化。
刚开始啊，灵气就跟调皮的小精灵似的，在经脉里横冲首撞，弄得他浑身刺痛，马小川咬着牙，凭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努力按照功法记载的路线引导灵气运行。
嘿，还真别说，慢慢地，灵气变得温顺起来，沿着经脉有条不紊地流转，每流转一圈，他都能感觉到经脉在一点点拓宽，身体里仿佛有股力量在渐渐苏醒。
就这么着，经过一夜的修炼，马小川觉得自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原本堵塞的经脉顺畅了不少，体内也开始汇聚起丝丝灵气了。
往后的日子里，只要一有空，他就猫在柴房里，借助系统里的资源埋头修炼。
从毫无灵力的废柴到灵者一级，这过程可不简单呐，马小川费了好大劲儿去稳固境界，细细感受灵力在体内的运转规律，琢磨每一丝灵力变化带来的不同效果。
接着往灵者二级、三级迈进时，又遇到了灵力反噬的危险，好几次都差点前功尽弃，好在他那股子顽强劲儿和对变强的渴望支撑着，硬是摸索出了适合自己的修炼节奏。
这不，没几天功夫，马小川就成功晋升到了灵者五级，虽说跟那些天赋异禀又有大把资源的天之骄子没法比，但对他这个曾经受尽欺辱的废柴来说，那简首就是奇迹呀！
不过呢，马小川心里有数，表面上依旧装得人畜无害，每天照常干着杂活，默默忍受着旁人的嘲讽。
这天，那外门出了名的恶霸赵虎晃着他那魁梧的身子，满脸横肉一甩一甩地走到马小川跟前，走路带起的风都透着一股蛮横劲儿，扯着嗓子喊道：“喂，废物，今天宗门大比，所有弟子的住所都得打扫干净，你麻溜地去给***活儿！”
马小川心里不爽，可还是故作委屈地问：“凭啥呀？
我自己那地儿不都打扫过了嘛。”
赵虎一听，瞪大了眼珠子，冷哼一声道：“就凭我是你爷爷！
少废话，赶紧的，不然有你好看的！”
周围的弟子一看这架势，都等着看马小川的笑话，一个个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马小川低着头，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不过很快就藏起来了，嘴上唯唯诺诺地应着：“是，赵师兄，我这就去。”
等赵虎走远了，马小川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小声嘀咕道：“哼，想让我给你打扫卫生，待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说着，他转身进了柴房，关上门就迫不及待地唤出系统界面，在一堆技能里找来找去，最后锁定了个叫“恶作剧大师”的技能。
这名字虽说有点逗，可效果那是相当厉害，能暗中操控别人的行为，让人出糗还神不知鬼不觉的。
马小川搓了搓手，一脸坏笑地设定好目标是赵虎，想象着待会儿赵虎的狼狈样，心里那叫一个美。
弄好后，他悄悄溜出柴房，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藏起来，准备好好欣赏自己的“杰作”。
再看赵虎，正趾高气扬地走在宗门广场上，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心里想着等会儿怎么去挑那些打扫卫生的弟子的刺儿呢。
结果，走着走着，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跟被人猛推了一把似的，“扑通”一声就扑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哎哟！”
赵虎痛呼一声，狼狈地爬起来，脸上蹭了一脸灰，那原本嚣张的样子瞬间变得滑稽可笑，周围的弟子们哄堂大笑，那些平日里被他欺压的，这会儿可算是出了口恶气。
赵虎又气又恼，瞪着眼睛环顾西周，却啥可疑的都没发现，嘴里骂骂咧咧道：“哪个不长眼的敢算计老子，让我逮着，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可他刚走没两步，又“哐当”一声摔倒了，这一下，走一步摔一跤，走两步摔两跤，那姿势千奇百怪的，一会儿脸着地，一会儿***着地，活像中了邪似的，成了个行走的“摔跤大师”。
广场上的人都看傻眼了，原本的嘲笑声渐渐变成了惊愕和窃笑，大家都在私底下嘀咕，这赵虎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呀，咋这么倒霉呢。
马小川躲在暗处，看着赵虎那狼狈样，心里乐开了花，还从怀里掏出一包瓜子，一边嗑一边摇头晃脑地赞叹道：“啧啧啧，这姿势，满分呐！”
那些之前嘲笑马小川的弟子们，这会儿都吓得不敢吭声了，看着马小川消失的方向，眼神里满是疑惑和忌惮，心里都在想：这家伙，真的只是个废柴吗？
马小川回了自己那简陋的屋子，盘腿坐在床上，又唤出系统界面，只见那光幕上密密麻麻地陈列着各种各样的技能、法宝和修炼资源，一个个图标闪着光，仿佛都在召唤他呢。
他搓了搓手，兴奋地说：“嘿嘿，该提升一波实力了！”
目光落在“基础剑法精通”上，这技能可不简单，不仅包含了各种剑法招式，还有对剑意的深刻理解，以及实战运用的诀窍呢。
马小川毫不犹豫地点了兑换，瞬间，一股暖流涌入体内，脑海里就跟放电影似的，一位位剑术大师舞剑的画面浮现出来，每一招每一式都精妙绝伦。
他闭上眼睛，用心去感悟那剑法的神韵，手上不自觉地模拟起剑招动作来。
这一感悟，感觉自己对剑道的理解就跟坐火箭似的，突飞猛进，仿佛己经练剑千年，从最基础的持剑姿势，到发力、变招的细节，全都深深地印在他脑海里了。
马小川迫不及待地拿起平日里砍柴的破剑，在柴房里就舞了起来，一时间剑光闪烁，剑影重重，小小的柴房仿佛变成了一个剑道的世界，他身姿矫健，剑法流畅，那一招一式还真有高手的风范呢。
收剑而立，马小川满意地笑道：“就这？
还基础剑法？
系统出品，必属精品啊！”
正得意着呢，他忽然感觉到门外有人窥视，嘴角微微上扬，小声道：“看来，有人坐不住了…”说着，他推开门，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去，迎面就撞上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是李师兄。
马小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打趣道：“哟，这不是李师兄嘛，这么晚了，这是上哪儿去呀？”
李师兄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地回答：“没……没什么，就……就是路过。”
说话间，他脸色略显苍白，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双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看着紧张得很，说完便慌慌张张地走了。
马小川看着他的背影，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轻声说：“呵，好戏才刚开始呢…”随后，他转身朝着宗门药房的方向走去，嘴里喃喃自语道：“听说，那儿最近进了批好东西…”而另一边，宗门执法堂内，气氛那叫一个凝重。
几位长老脸色阴沉，正讨论着近期发生的事儿呢。
一位长老皱着眉头，满脸不悦，重重地拍了下桌子，震得茶杯都晃悠起来，气愤地说：“赵虎那小子今儿个是怎么回事？
走路摔成那样，成何体统！”
另一位长老摸着下巴，眼神里透着疑惑，迟疑地问：“会不会是……有人暗中搞鬼呀？”
先前那位长老却不以为然，双手抱胸，笃定地回道：“不可能！
谁能有这本事，让赵虎毫无察觉地出糗？”
还有位长老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可是……这事儿也太蹊跷了呀。”
这时，一位长老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变得锐利起来，缓缓说道：“难道……是那个新来的废柴，马小川？”
一听这话，另一位长老不屑地哼了一声，摇着头说：“他？
怎么可能！
一个灵者都没有的废物，能有啥手段？”
但提出怀疑的那位长老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说道：“话虽如此，可他出现的时间和赵虎出事的时间太过巧合了……”几位长老听了，都陷入了沉思，最后决定暗中观察马小川，毕竟宗门里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藏着大文章，可不能掉以轻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