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来风涡

吴缺今天又到了开学的日子，枯燥的可以。

为什么枯燥呢？

因为吴缺大爷既不是黑道大哥，也不是富甲一方的大爷，更不是掌握一城一片天，一粒尘的大人。

而是乡下一个碌碌无为，毫无名气的人。

准确的说，应该是吴缺就是一个普通的普通的人，普通到什么地步呢？

只管完成任务，不管姓甚名谁，而且，这人不人的——好像也就不重要了。

昨夜一夜奋战，刺激，美轮美奂的精美游戏画面，那做工。

吴缺像个傻子一样笑了起来，还流下来哈喇子！

但是，这不是重点，因为重点是——我也不知道重点。

因为游戏伙伴只是游戏伙伴，新闻上说，这世界上还真有人顺着网线把自己游戏伙伴KO了的。

但是，以吴缺这名字，除非对方是疯子，还是那种精神病院锁了99重门都关不住的疯子。

我这么平庸的吴缺学生，怎么可能遇上呢？

要知道，现在社会多发达呀！

我在初中三年，也就是坐了三年，好像也没有做什么——还要在坐上三年——越过高考这座龙门，作为社会的真龙凤，国之栋梁。

吴缺想着——真是作文的陈词滥调——哎——你瞧瞧我，那么风骚的外地调来的美女老师，还是大学刚毕业的雏——你想呀，我多普通呀——现在版的柳下惠呀，愣是看了三年时尚，愣是半点交际没有——你说，怎么可能呢？

而且——同学？

刚上，不对，还没上高中，估计就各奔东西了。

真是无聊的狠呀。

不过，高中开始，迟到准得死。

谁叫咱们普通呢——踏着自行车，困意泛泛，也就不用理会那么无聊的事情了。

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想想这句老话，就知道在这个封建老土的世界，从初中升为高中有多么的巨大，或者说是沧海桑田的变化了。

吴缺笑眯眯的——国家与我无关，社会距离我遥远，生活还得靠别人。

那么，从网上的虚拟，总没有现实那样美好吧？

但是，吴缺心里说：“平凡是原罪呀，你看我，别人诗词歌赋，凤蝶环绕。

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过自己无聊日。

但是——高中校园，你那么大，总不至于一点渣滓都不留下吧？”

吴缺还是认定，“天上掉馅饼这种事情，在网络时代，悬呀，反正普通挺好，至少不会屋漏偏逢连夜雨，淹完被窝呛喉咙，湿完鞋袜在失身。”

吴缺费劲的奔跑到教室，对于我这种死不死，活不活的老油子，一下子就选上了三年的小伙伴目标。

太靓的，肯定指不上，而且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太丑的，肯定天理难容，谁能只和异性或者同性玩呢？

彻夜奋战的战争，岂是小女子能熬得住的？

再说了，不吃肉，不喝酒，社会生产，谁来救？

不抽烟，不蹦迪，国际大事谁人知？

哎——都说了普通了，那么好的高中教室，那么温煦，和蔼的风光，没想到是个虎妞。

吴缺心想：坐下来，再走不合适。

但是，这种类型，不是大街大姐，也是黑道BABY呀。

“我这细胳膊细腿的，不会把我普通的人，打成那都痛的人吧？

而且这个普字用的好，那就是在大海上撒沙子，哪里还找得着呀！”

还没上课，那些疯子同学己经开始发疯了，但是，那些吆喝打闹声，好像和自己无关，自己这三年可是要平安度过的呀。

那么多年的经验，顿时如履薄冰。

新的课程可是一项巨大的挑战，而这挑战可是首接关系到，自己未来是出来日晒风吹，还是——吴缺思绪飘远——卡哇伊呀卡哇伊的互动类养成游戏咯。

“我在世界是渣滓，渣滓在我那个世界。”

哈哈哈哈，吴缺散发出，自以为得意的笑容。

顿时，周围一冷，那种不冷不热的语气，像是江湖高手在厮杀前的试探，“你是我要噶的那位人呀，我可不想噶错人呦。”

虽然语气带着同学的亲近，却也带着天然的杀气。

那种为女生量身定制的校服，掩盖不住，原有本质。

即使学校是一种育人的工厂，把我们打造成社会需要的产品，但是，这产品也得分类，在分类之前，己经带有原有属性了。

我那些游戏宝贝，可护不住我现实的脆弱呦——而且，那些东西，好像很费钱——阳光照射进教室，而我，呆坐在教室里面，难道，初中三年盘算，终究像网上小说一般，化作一段段闲言碎语，没啥用处。

遥望操场，高年级的还在蹦跶，那我——小弟初来报到，如不嫌弃，再加一位。

摇曳的树木，知了和小鸟，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那个谁，额——对的，诸葛亮那么英俊才气，长的多高多大来着——吴缺想着——一丈还是七尺？

哎，无所谓啦，反正武侯祠己经有了，三国演义也己经家喻户晓了。

那么伟大的人物课堂上，老师激情澎湃地讲解着知识，周围的同学全神贯注，积极回应。

，结果还不是那样吗？

因此呀，实在不行，首接摆烂算了。

期待——课堂上，老师激情澎湃地讲解着知识，周围的同学全神贯注，积极回应。

额——老师长得不错，但是嘛，好像额——理想和现实是有距离的，现实的上课应该是怎么样的？

吴缺机械地坐着，那些大学课程的知识点如同耳边吹过的风，左耳进右耳出。

我看着老师那靓丽的身材和她的字迹，思绪却飘得很远。

飘着飘着，自己就像站在一片雪茫茫的大地上，掷地有声的对着对方说道：“你确定是我吗？

我这人独行江湖，向来不干预任何争斗，但是，我的魔刀一出，没有什么可以留下的——哪怕是天上的雪，也要为之退让三秒。”

“你的血，要凝固三秒吗？”

对象没有任何的反应，吴缺郑重的的像是宗教仪式，把弄着刀，第一秒——转身，第二秒——跳崖，第三秒——消失无影。

那虎妞看着傻呆着的吴缺，应该想——这不会真的是缺吧，在隔壁轻轻的召唤着吴缺。

吴缺心绪回来，闭着瞌睡的眼，不自觉的轻微的挪了挪身子，桌子底下的脚一抖了抖，看着，有点迷糊眼的看着虎妞。

刹那间，回过神，这是上课呢，可不是在网上冲浪。

摸着眼，笑眯眯的感谢对方，但是，回头一想，这是怎么啦——大雪原哪来的悬崖，悬崖——额——难道是我放假期间独自摸索的泡妞法则己经大成，己经完美形成条件反射了，和我这该死的绝世容颜，以及无可抵挡的魅力？

真是够真实的呀——哎——要钱不要命，这种网，还得换一个——要不入坑后宫文——众爱卿，不对，众爱妃平身。

还在回味那个悬崖的时候，下课铃己经响起，安全的学校顿时变成了人潮涌杂的大街，看着鸟兽散的同学，班里己经没有几个人。

这个悬崖虽然位置不对，但是，挺高，挺拔呀。

风流的感受，那呼吸都静止一般，心脏都跟着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腔，窒息到脸庞红紫，红紫。

水，悬崖下的水，像把人砸碎，而不是人砸碎了水。

一刹那的感觉，那一刻的他心惊胆战，每一根神经都紧绷到了极致，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断裂。

对了，还有魔刀，大家都知道，现在游戏魔刀一出，谁与争锋——不对，怎么感觉哪里出了问题呢？

吴缺的脸变得很难看，很难看——额，下一节竟然是体育——头晕晕的，都忘记跑路了，再不跑，估计就只剩下自己了，搞不好还会被那个缺德的同学锁在里面。

——那就真成了名扬天下的大瞎了。

刚上体育课，那个健美先生就不好好上课，说了比武林对决还稀少的话，竟然敢让我们跑十圈在放松。

——是太过于专注体育，忘记了现在是知识年代，网络时代嘛，现在可是吃饭都要别人送的呀！

吴缺咬着牙，拖着不听使唤，还有点罢工的双腿，努力的想在全班同学树立起正面阳光形象，可是，那沉重的呼吸声和那像群鸭走路的步伐，不正在说，他的呼吸系统和神经系统以及肺部运动，再加以肌肉和韧带组织在强烈抗议嘛？

眼神坚定，脸容如钢浇铁铸一般，就是跑的有点踉踉跄跄。

坚定的眼神，在跑七八圈的时候，己经看不清那些给跑道遮住些许太阳的，像古代皇帝出行用的盖的树了。

人影稀疏.....看来大伙己经跑完了，吴缺扶着全身，慢悠悠的走到大伙后面，挡住了自己，不过，自己肯定不是最慢的，因为农村伙食不够好，出不来大胖子。

吴缺铁了心不声不响，一般那么多人，有男有女，有高有矮，有肥有瘦，不至于像二郎神的天眼一般吧，扫视一把就能准确把握谁跑了几圈吧。

反正少跑几圈不会死，再跑几圈就休克了。

——那也是责任不是。

在人员齐不齐的时候，吴缺己经知不道了，反正歇着就对了。

过了好久，也不知多久，就散了，吴缺慢慢的向远处的绿荫走去，就是看上了体育场周围的绿草地。

过了很久，反正是跑和走差不多，一头扎进去，起不来了——蓝蓝的天空，我的爱，青草兮兮当被盖，周围同学多靓女，这才是校园生活的精彩。

呼吸着空气，有点迷糊的困意，只是有点热，然后只是休息。

躺了不久，就靠在大树上。

一个标准的唯美帅哥在耍帅的姿势，哎——只是身材和气质有点落后了。

但是，这可不是偶像剧，也不是大城市，甚至不是严苛到骨子里的重点学校。

吴缺笑了——还不是重点班。

灿烂的阳光如碎金般洒在校园的林荫道上，长相甜美的虎妞宛如一只欢快的小鹿，和刚认识的同学并肩而行。

吴缺偶尔瞥了一眼，那不是我那倒霉的。

不对，是不小心挑错的对象吗？

还是这不错呀，但是——隔着好远，好远，不知道是一百米，还是几百米，反正差不多啦，能看清是谁就不错了，嘿嘿——虎妞忽闪着大眼睛，脸上带着几分神秘，凑近同学轻声说：“哎，我跟你讲哦，咱们班坐在我隔壁那个男同学一上来就怪怪的，现在想想，他整个人都是大奇怪的。”

同学顿时来了兴致，好奇地问：“什么样的怪异法？

快说说。”

虎妞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她的声音有些迷惑，缓缓地说道：“那个男同学，我以前是根本没见过的啊，一开始见到我就特别热情，一见我就走过来跟我套近乎，还对我笑呢。

我当时就觉得有点奇怪，哪有人第一次见面就这样的啊？”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接着呢，他就开始跟我聊天，问我一句话，我也就随便回答了一句，没想到他居然还脸红了，看起来特别羞涩的样子。”

“而且他就不理我了，后来上课，就耍小聪明，在新老师.......”虎妞沉吟一下，“他这第一天来学校，第一次上课就在那里睡觉，还不是一般的睡——反正我也说不出当时的情景。”

同学听得入神，不禁追问：“还有别的吗？

——睡觉，情景——”那同学说，“该不会一开学就喜欢上你了吧？”

虎妞脸一红，急忙说：“反正就是一个怪人，很怪，特怪，无限怪的怪人。”

那同学兴致更高了，手在空中比划着，我以前读初中的时候就特别喜欢诡秘故事，还听过不少灵异事件呢！

——“课间休息的时候，大家都聚在一起聊天玩耍，他却一个人默默地坐在座位上，也不跟任何人交流。

有一次我路过他座位，发现他在本子上画一些奇奇怪怪的图案，有扭曲的线条，还有一些看不出形状的东西，感觉特别诡异。

而且啊，体育课自由活动的时候，别人都组队打球、做游戏，他就一个人在操场边缘慢慢地踱步，嘴里还时不时嘟囔着什么，也不知道在说啥。

你说，这样的同学是不是很怪异？”

虎妞听后，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呢喃到：“不至于那么怪吧？”

“我觉得挺正常的——应该说，人与人本身就是不一样的，可能......”那同学说：“可能什么呀？

难道——”笑的高深莫测。

虎妞一个接话茬，“难道什么呀，都是第一天，你们以后就会知道的了。”

虎妞有点不自然，接着说：“如果不是这里离家近，我的成绩是可以上重点高中的。”

“至于为什么不在重点班，那是因为——反正有点事情，又......”“现在社会竞争和发展，早就不是以前那个社会，也不是以前那种困顿的世界格局了。”

虎妞一顿，“这很复杂，我也不懂。”

声音渐渐变小的说道。

那同学也是一愣，再慢慢的做出一个简单应答。

过了一会，又旋而起势道：“复杂，离家近，第一次见......”吴缺看着两个少女慢慢走远，又被挡住。

心里一戈顶，心里暗道，“这下倒霉了，准是今天的事情。”

又安慰自己道，“男孩子嘛，行为怪异点，夸张点，也是正常的，不是吗？”

然后又责怪自己说，“没事，挤什么眉，弄什么眼嘛！

你看吧，估计是把自己当成超级大变态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怎么才能不被定义为大变态？”

吴缺越想越是憋屈，“不就是睡了个觉，想找个同学组个局，以后好多多照顾小弟一下嘛——至于吗？”

吴缺此时此刻，顿时想大吼一声：“既生瑜，何生亮。”

——你们才是大变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