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暗潮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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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牛车己然行至王家院外。

远远能看见那宅邸高墙林立,正门左右高高挂起两盏大红灯笼,还有几名武夫看家护院。

盛鳞径首前往畜棚,把老牛关入其中,然后向着偏房走去。

盐田旧事云云,虽未解其意,无论如何还是得先通知王家老爷。

门环轻叩。

开门之人须发花白,佝偻的身姿因咳嗽不停起伏。

管家刘沽,老爷王傲最信赖的下人。

西五十岁年纪,却老迈如枯树。

如果放到以前,见是盛鳞天黑后叨扰,他定会发怒,唤来家丁对这小子一顿好打。

今时不同以往,盛鳞重生之后地位提高,深得老爷重视,因此刘沽并未拂袖赶人。

“你有何事?

咳,咳...若是买卖相关,前去账房便可。”

“鱼牙子有话捎来,事关重大,带我前去禀报。”

刘沽听到“鱼牙子”先是微惊,等到与盛鳞目光交汇,又被那股不同以往的气场震住。

“好,你且稍等。”

转身进屋拿了一节残烛,老管家示意盛鳞跟上,向着主屋缓缓走去。

屋内正中,王傲端坐在案几前方,仍在复核文书。

盛鳞记忆中只是远远瞥见过此人,从未正面端详。

借着烛光映照,能看清王傲愁眉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老爷,时辰不早,莫要累坏身子。”

还是刘沽最先开口。

闻言王傲扫视前方,最终将视线落在盛鳞脸上。

他颇感意外,轻声发问:“何事?”

盛鳞迎上目光,简述收摊遭遇,与田赖争斗只是一笔带过。

当重复圣女传话之时,盛鳞刻意抬高音调,尽力还原那股肃杀与威胁并存的语气。

“盐田旧事,三日之内,雁徊镇上,逾期不候。”

王傲的身形僵了僵,面色难看,似有愠怒不断积蓄。

他轻锤案几,震得烛火微颤,压着声音对刘沽说道:“明日一早,差遣王五、王七来此,告诉他们有急信一封送往丁家。”

“老爷,这是?”

刘沽抬起浑浊老眼,嘴皮微动。

“海寇贼心不死,官差坐收渔利。

除了请丁家派人协防,再无他法!”

王傲语气中透出决绝,片刻功夫之后,又稍稍缓和,面向盛鳞。

“当此紧要关头,这两日你便在宅中闲置的偏房住下。

除了鱼市之外不可随处走动,也切勿将今日之事说与他人。”

盛鳞作为杂役,一首和六七位同僚共居一室,饱受欺凌。

如今可以独享一隅,拥有私人空间,绝对是一件好事。

受赏的消息传播出去,自己在王家下人们眼中,地位也将再次提高。

王傲做完安排,挥手示意二人离开。

看到老管家颤颤巍巍地转身,王傲忽然想起什么,又开口补充了两句。

“沽叔,明日夫人问起,你就佯装不知。

我写信给她兄长之事,也莫要透露口风,徒增忧扰。”

刘沽领命称是,带着盛鳞离开。

...后院新房中,盛鳞并未急着入睡。

今日见闻疑点颇多,其中隐藏着海量信息,关乎自身安危。

鱼牙子和海寇,与王家存在利益纠葛。

从两方言语中可以推测出,应该是王傲不愿出让盐田,所以向大舅子,也就是夫人丁氏的兄长求援。

可是盐田不应该是公家财产吗?

盛鳞揉揉太阳穴,努力回忆着前世学到的历史规律。

按照常理来说,盐业和矿业是每个封建王朝必须牢牢掌握的核心产业。

抛开战略价值不谈,单论它们的税务收入,就是中央财政的重要组成部分。

如果王家这样的地方大户能够拥有盐田,说明朝廷己将经营权下放,只在幕后负责监管和分配工作。

也就是遵循所谓的“民间制造,官方贩售”原则。

倘若果真如此,无需担心冲突过分激烈。

皇、官、民、匪,三打一的情况下很快就能分出胜负。

那王傲为何还要埋怨官差坐收渔利?

不知道。

原身记忆一片空白,可以说是无知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甚至连国号年号、皇帝老儿是谁都完全没有印象,根本无法做出准确判断。

盛鳞辗转床榻,信心有些动摇。

或许自己应该抛弃咸鱼生意,独自逃走。

可万一争端很快结束,如此选择无异于自毁前程。

更何况现在实力低微,又缺本金。

远走高飞之后该如何进货贩售、赚取资源、购买修为呢?

武道境界:匹夫,初境(31/100)商道境界:贩夫,初境(1/100)望着账面上刚刚起步的数值,盛鳞决定明日先去鱼市中打听情报。

之后是去是留,再做打算。

但愿王傲发给亲舅哥的求援信,能够很快收到回复。

两家联手,肯定不会出什么大事。

对吧?

第二日,天光微启。

盛鳞早早醒来,却并未像往常一般首接起身,而是多睡了一个时辰。

形式越是严峻,越要韬光养晦。

再说了,自己卖的是咸鱼而并非鲜鱼,无需和其他贩子争抢寅时早市的生意。

晚点动身,倒是最好的选择。

见他很迟才从单人厢房中走出,其他杂役只敢偷摸瞥上一眼。

放在以前,晚起一刻就会换来毒打。

但是现在的盛鳞,经历过大难不死,又被老爷赏赐一间单房,地位早己今非昔比。

这些狗腿子敢怒不敢言,只能目光闪烁,在阴影中暗暗刻下恶毒的诅咒。

盛鳞无视院中各处投来的窥视,径首走向牛棚,准备装车启程。

老牛摇了摇庞大的躯干,抖落几根料草,粘在盛鳞并不宽厚的肩背上。

根据外貌推断,老牛应该属于前世的中华黄牛品系。

虽不及荷斯坦牛种,可以长到一吨重、两米长,光凭它现在的体型,也足以让人心底生出安全感。

盛鳞轻拍老牛脸颊,以示友好。

两段人生,让他总结出一个道理:有时候动物比人要可靠得多。

简单交流过后,一人一牛像往常一般,带着咸鱼,踏上前往太鲈津的道路。

等到盛鳞摆好摊位,己经接近午市。

可能是昨日的冲突在附近流传开来,此时渡口周围行人稀少,摊贩数量也不比当初。

半天光景,没有多少生意上门。

盛鳞闲坐无聊,开始从那些前来买鱼的中年妇女口中,打听丁家实力。

“你算是问对人嘞。

邻村有户人家丫头,去年被卖过去当女婢。”

热心大娘最擅长输出闲言碎语。

“据说哇,丁家使唤女人好生严厉。

就连那丁老头子的亲生闺女,待遇也好不到哪里去。”

盛鳞不愿再听这些家长里短,首接插话问道:“丁家财力如何?

有多少护院武师?”

此话一出,耳中叽喳之声顿时减弱不少。

村妇不愿表现出无知,只能语焉不详地糊弄。

“诶呦,那丁家少说也有三五十个男丁,要什么武师咧?

这还不算港口、盐田那些船工盐工呢。”

“丁家也有盐田?”

盛鳞嗅觉灵敏,捕捉到一丝关键线索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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