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生母亲竟是毒枭

亲生母亲竟是毒枭

作者: 张九秋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亲生母亲竟是毒枭大神“张九秋”将沈倦苏念卿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她是我亲手养大的玫凭什么让给野草?生日宴养母当众撕碎我的DNA报告:苏念卿永远是苏家千金!可三天她就抱着贫民窟找来的亲生女儿泣不成声:妈妈给你摘颗肾赎他们抽干我的血救却在我棺材边发现——那女孩腕间烙印着境外犯罪组织的图1 豪门夜宴惊变锦暮色是被霓虹灯一寸寸点燃苏家别墅坐落在半山像一头蛰伏的巨披挂着流光溢彩的外俯瞰着脚下蜿蜒江流与都市星今这头巨兽格...

2025-11-10 09:06:35

她是我亲手养大的玫瑰,凭什么让给野草?生日宴上,

养母当众撕碎我的DNA报告:苏念卿永远是苏家千金!可三天后,

她就抱着贫民窟找来的亲生女儿泣不成声:妈妈给你摘颗肾赎罪。他们抽干我的血救她,

却在我棺材边发现——那女孩腕间烙印着境外犯罪组织的图腾。1 豪门夜宴惊变锦城,

暮色是被霓虹灯一寸寸点燃的。苏家别墅坐落在半山腰,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披挂着流光溢彩的外衣,俯瞰着脚下蜿蜒江流与都市星火。今夜,这头巨兽格外喧嚣。

香槟塔折射着水晶吊灯过于明亮的光,空气里浮动着昂贵香水、雪茄,

以及某种更浮夸的、名为“喜悦”的气息。名流们的谈笑,衣香鬓影的摩擦,

织成一张绵密而虚伪的网。这一切,都是为了庆祝苏家千金苏念卿的二十岁生日。

二楼环形楼梯的顶端,苏念卿静静站着。她穿着一身量身定制的水蓝色礼裙,

裙摆缀着细碎的钻石,行走间仿佛流淌着星河。颈间那串“海之泪”蓝宝石项链,

是养母林晚蓉半月前从拍卖会一掷千金夺下,专门为今晚准备的。价值连城,也沉重异常。

她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属于苏念卿的,温婉又略带骄纵的笑容。只有她自己知道,

指尖在微不可察地轻颤。手包里,那份薄薄的、却重逾千斤的文件,边缘硌着她的皮肤,

带来一丝清醒的痛感。“念卿,快下来,就等你了!”林晚蓉在楼下扬声道,

声音里是满得快要溢出来的宠爱。她今日盛装,一身绛紫色旗袍,雍容华贵,

挽着丈夫苏明远的手臂,看向楼梯顶端的目光,是毫不掩饰的骄傲。苏念卿深吸一口气,

踩着七厘米的银色高跟鞋,一步步走下旋转楼梯。裙摆摇曳,步步生莲。

宾客们的目光聚焦过来,带着欣赏、艳羡,或许还有别的什么。她一概用更明媚的笑容回应。

宴会渐入高潮。司仪用煽情的语调回顾着苏念卿二十年来的“完美”人生,

从第一声啼哭到名校毕业,每一帧画面都被苏家倾注了巨大的财富与情感。

林晚蓉不时侧头对苏明低语,眼神始终追随着她,

像是在欣赏一件由自己精心雕琢、举世无双的艺术品。该切蛋糕了。那座九层的巨型蛋糕,

顶端装饰着水晶天鹅,被佣人缓缓推出来。也就在此时,宴会厅侧门传来一阵细微的骚动。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牛仔裤的年轻女孩,被侍者有些为难地拦在那里。女孩很瘦,

脸色是一种不健康的苍白,但那双眼睛,黑得惊人,直直地望向主位旁的林晚蓉,

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执拗。“怎么回事?”苏明远皱了眉,低声问旁边的管家。

管家尚未回话,林晚蓉已经看到了那个女孩。她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又舒展,

带着惯有的、居高临下的温和:“那孩子是……?是不是走错了?”女孩却突然开口,

声音不大,却奇异地穿透了厅内舒缓的音乐:“我叫沈……沈倦。

” 名字带着一种与她衣着不符的诗意与破碎感。“我找苏夫人。关于……关于二十年前,

仁爱医院产房的事。”“仁爱医院”四个字,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林晚蓉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她脸上褪去。

苏明远扶住了妻子微微发晃的身体,眼神锐利地扫向那女孩,又带着惊疑看向苏念卿。

满场宾客的窃窃私语声,如同瞬间涨潮的海水。苏念卿的心脏,在这一刻,沉到了底。

她握紧了手包,知道不能再等了。就在林晚蓉强自镇定,准备让管家把人带下去时,

苏念卿上前一步,走到了宴会厅正中央,那束追光之下。她迎着所有或疑惑或探究的目光,

从手包里掏出了那份文件。“爸爸,妈妈。”她的声音依旧保持着镇定,只是微微发紧,

“还有各位来宾。在切蛋糕之前,有件事,我想有必要让大家知道。”她举起那份文件,

白色的封皮在灯光下有些刺眼。“这是一份DNA亲缘鉴定报告。”她顿了顿,

清晰地吐出后面的话,“关于我,苏念卿,与苏明远先生、林晚蓉女士的。”满场哗然!

林晚蓉猛地看向她,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痛:“念卿!你胡闹什么!今天是什么场合!

”“妈,”苏念卿迎上她的目光,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却依旧一字一句地说下去,

“我没有胡闹。这份报告显示,我与你们……没有生物学上的亲缘关系。

”她将报告翻到最后一页,将那行冰冷的结论文字朝向众人。空气仿佛被抽干了。

死寂笼罩了整个宴会厅。“不……不可能!”林晚蓉声音发颤,她推开苏明远,

几步冲到苏念卿面前,一把夺过那份报告。她的目光急速扫过那些复杂的基因图谱数据,

最后定格在结论处。她的肩膀开始剧烈抖动。下一秒,“刺啦——!”清脆的撕裂声响起。

林晚蓉竟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份报告撕成了两半,四半,碎片!她用力将纸屑掷在地上,

仿佛这样就能抹杀那个可怕的事实。“胡说八道!全都是胡说!”她猛地转身,

将面色苍白的苏念卿紧紧、紧紧地搂在怀里,像是护崽的母兽,对着全场,声音斩钉截铁,

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维护:“苏念卿!是我林晚蓉亲手养大的女儿!是苏家唯一的千金!

过去是,现在是,未来也永远是!谁也别想质疑!谁也别想把她从苏家、从我身边夺走!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宴会厅里回荡,带着凄厉的尾音。苏念卿被她箍得生疼,

脸颊贴着母亲昂贵的旗袍料子,能感受到她身体的剧烈颤抖,

以及颈间那串“海之泪”冰凉的硬度。鼻尖萦绕着母亲身上熟悉的、温暖的馨香。这一刻,

她几乎要溺毙在这份决绝的维护里,所有的疑虑和不安似乎都被这温暖的怀抱击得粉碎。

她闭上眼,泪水终于滑落。是为了这二十年的养育之恩,

还是为了那未知的、已然撕裂的过去与未来?她分不清。宾客们噤若寒蝉,神色各异。

没有人注意到,门口那个叫做沈倦的女孩,在林晚蓉撕碎报告、紧紧抱住苏念卿的那一刻,

悄然垂下了眼睫,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勾了一下,像是一抹冷寂的嘲讽。随即,她转身,

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侧门的阴影里。

生日宴最终在一片难以言喻的诡异气氛中仓促收场。那座九层的蛋糕,

几乎原封不动地被推了下去。水晶天鹅在灯光下闪烁着冷漠的光。2 真相撕裂亲情三天。

仅仅过了三天。苏家别墅依旧是那座苏家别墅,却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暖意和光亮,

连空气都凝滞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苏念卿从二楼下来,脚步很轻。这三天,

她像个透明人,待在属于自己的那个宽敞华丽的房间里。林晚蓉没有再来拥抱她,

苏明远看她的眼神复杂难辨。佣人们的恭敬里,也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窥探。

她听到主卧方向传来压抑的、断续的哭泣声。是林晚蓉。鬼使神差地,她走了过去。

主卧的门虚掩着,留着一道缝隙。她看见林晚蓉坐在沙发上,背对着门口,肩膀耸动。

苏明远站在她身边,手搭在她肩上,无声地安抚。而地上,跪着一个人。

是那个生日宴上出现又消失的女孩,沈倦。她依旧穿着那身寒酸的衣服,

比那天看起来更加憔悴虚弱,嘴唇干裂,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身体也在微微发抖。

但她挺直着背脊,仰着脸,看着林晚蓉。林晚蓉忽然转过身,

苏念卿看清了她的脸——那双总是描画精致的眼睛,此刻红肿不堪,里面布满了血丝,

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失而复得的激动光芒。她脸上泪痕斑驳,看向沈倦的眼神,

充满了无法用言语描述的愧疚和痛楚。“孩子……我的孩子……”林晚蓉的声音嘶哑破碎,

她伸出颤抖的手,想要去触摸沈倦的脸,又像是怕碰碎了她。

“是妈妈对不起你……妈妈让你受苦了……”她猛地俯下身,几乎是扑过去,

将跪在地上的沈倦死死地搂进怀里,哭得肝肠寸断。

“妈妈错了……妈妈居然让你在外面流落了二十年……吃尽了苦头……”沈倦被她抱着,

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即,那双过于黑沉的眼睛里,也迅速蒙上了一层水汽。她没有出声,

只是眼泪无声地滑落,更显得脆弱可怜。苏明远别过头,重重叹了口气,眼圈也有些发红。

好一幅骨肉相认、感人至深的画面。苏念卿站在门外,手脚冰凉。

她看着林晚蓉紧紧抱着沈倦,那力度,比三天前在宴会上抱住她时,还要大,还要真实。

那哭声里的痛,撕心裂肺,是做不了假的。她看着沈倦那张与自己隐约有几分相似,

却更显羸弱苍白的脸。一切都清楚了。那份被撕碎的报告是真的。她,苏念卿,

真的不是苏家的女儿。而这个叫沈倦的,才是。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脚跟撞到了走廊的花盆架,发出轻微的声响。屋内的三人被惊动,齐齐看了过来。

林晚蓉看到是她,眼神瞬间变得极其复杂,那里面有未褪的激动,有深刻的痛苦,

有一丝残留的、对她二十年养育之情的不舍,但更多的,是一种骤然清晰的、冰冷的隔阂,

以及……一种急于弥补什么的迫切。她的目光在苏念卿和怀里的沈倦之间快速扫过,最终,

像是下了某种决心,搂着沈倦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她看着苏念卿,嘴唇翕动,

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一个字也没对她说。而是重新低下头,

用脸颊贴着沈倦汗湿的、肮脏的头发,声音带着泣音,却清晰无比地传到了苏念卿的耳朵里,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倦倦,我苦命的孩子……别怕,妈妈在这里,

妈妈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妈妈……妈妈就是把心掏出来,把一切都给你,

也要补偿你……”林晚蓉的声音因为极致的痛苦与补偿心理,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清晰地穿透门缝,

砸在苏念卿的耳膜上:“就算你现在要妈妈的一颗肾,妈妈也立刻挖给你赎罪!

”苏念卿彻底僵在原地,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冻结。而埋在林晚蓉怀中的沈倦,

在无人看见的角度,那双湿漉漉的、黑沉的眼睛,越过林晚蓉的肩膀,

精准地捕捉到了门外苏念卿煞白的脸。那眼神深处,哪里还有半分脆弱和可怜。

只有一片荒漠般的冰冷,和一丝几不可察的、诡异的平静。

苏念卿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主卧门口回到自己房间的。

林晚蓉那句“把心掏出来”、“挖一颗肾赎罪”,像魔咒一样在她脑子里反复回响,

每一个字都带着锯齿,切割着她的神经。房间还是那个房间,昂贵的丝绸床品,

占据整面墙的衣帽间里挂满了限量款,梳妆台上摆放着林晚蓉这些年为她搜罗的各式珠宝。

曾经让她觉得温暖、安全、理所当然的一切,此刻都变得冰冷而讽刺。她不是苏念卿。

那她是谁?那个叫沈倦的女孩,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而她,霸占了对方二十年的人生。

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和无措感攫住了她。她蜷缩在沙发里,抱着膝盖,窗外是锦城璀璨的夜,

却照不亮她心底一丝一毫的寒意。楼下隐约传来动静。是林晚蓉带着沈倦去安顿的声音,

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小心翼翼和过度补偿的急切。脚步声,

吩咐佣人准备热水、新衣、食物的声音,絮絮叨叨,充满了活气。与她这里的死寂,

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轻轻敲响。进来的是苏明远。

他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看向苏念卿的眼神复杂难辨,有残留的父爱,有审视,

也有挥之不去的隔阂。“念卿,”他开口,声音有些干涩,“事情……你都知道了。

”苏念卿抬起头,看着他,没有说话。苏明远叹了口气,

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那份报告……是真的。我们连夜重新做了加急的鉴定,沈倦,

她确实是我和你妈妈的亲生女儿。”虽然早有预料,但亲耳从苏明远口中得到证实,

苏念卿的心脏还是猛地一缩。“当年医院抱错,是我们谁也没想到的。”苏明远揉了揉眉心,

“沈倦她……这些年,过得不好。你妈妈她,心里难受,激动了些,

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别往心里去?苏念卿几乎想笑。那一句“挖肾”,

是能轻易不往心里去的吗?“那……我的亲生父母呢?”她听到自己沙哑地问。

苏明远沉默了一下,眼神有些闪烁:“还在查。

沈倦说她从小在……在城西那边的贫民窟长大,辗转了几户人家,具体情况,很混乱。

”城西贫民窟。和苏家所在的半山,是天与地的差别。苏念卿的心又沉了沉。“念卿,

”苏明远看着她,语气带着一种公式化的安抚,“不管怎么样,你在苏家二十年,

我们对你是有感情的。苏家也不会亏待你。只是……沈倦刚回来,

你妈妈她……情绪不太稳定,你多体谅。这段时间,你就先……尽量待在房间里,

需要什么跟佣人说。”体谅。待在房间里。苏念卿明白了。这是在给她划界限。

在真正的苏家千金回归后,她这个鸠占鹊巢了二十年的冒牌货,需要识趣地退到阴影里,

不要打扰他们一家团聚,不要刺激到刚刚经历“失而复得”、情绪激动的林晚蓉。

她看着苏明远,这个她叫了二十年“爸爸”的男人,此刻他的眼神里有怜悯,有关切,

但唯独少了那份毫无保留的、属于父亲的亲昵和维护。“我知道了,爸爸。”她垂下眼睫,

轻声说。苏明远似乎松了口气,又嘱咐了几句“好好休息”、“别多想”,便起身离开了。

房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响,也彻底将她与那个她熟悉了二十年的世界隔开。

3 鸠占鹊巢的寒意接下来的日子,苏家别墅仿佛经历了一场无声的风暴洗礼,

格局彻底改变。沈倦,这个名字迅速取代了“苏念卿”,成为了整个苏家的中心。

林晚蓉几乎将所有的精力都倾注在了这个失而复得的亲生女儿身上。

她亲自盯着佣人布置沈倦的房间,比苏念卿的那间更大,更奢华,面向花园,阳光最好。

她带着沈倦去最高端的商场扫货,将她那些“寒酸”的衣服全部扔掉,

从头到脚用奢侈品牌包裹起来。她请来最好的营养师和中医,

为沈倦调理那具看似孱弱不堪的身体。沈倦似乎很顺从,也很安静。她很少主动说话,

总是微微低着头,带着一种怯生生的、惹人怜爱的姿态。林晚蓉问她过去的生活,

她也只是含糊其辞,偶尔透露出的只言片语,都指向贫苦、颠沛流离,甚至隐约的虐待,

这让林晚蓉的愧疚和补偿心理愈发膨胀,几乎到了扭曲的地步。而苏念卿,

则真正成了那个“需要体谅”、被要求“待在房间里”的人。

她不再被允许和林晚蓉、苏明远一起用餐。三餐都由佣人送到房间。她下楼时,

如果碰到林晚蓉陪着沈倦在客厅或花园,林晚蓉看她的眼神会瞬间变得复杂而警惕,

然后下意识地将沈倦护在身后,仿佛她是什么病毒,会伤害到她那脆弱珍贵的亲生女儿。

那种眼神,比直接的厌恶更让苏念卿心寒。有一次,她听到沈倦在花园里轻微地咳嗽了几声,

林晚蓉立刻如临大敌,紧张地追问是不是着凉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声音里的焦灼和关爱,

是苏念卿过去二十年都未曾感受过的浓度。苏念卿默默地退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只觉得浑身发冷。她不再是苏家的千金,甚至,

连一个养女的身份都变得尴尬而可疑。她像一个多余的影子,

存在于这个她生活了二十年的房子里。这天下午,苏念卿想到书房找本书看,刚走到楼梯口,

就听到楼下客厅传来林晚蓉带着笑意的声音。“倦倦,你看这项链,喜欢吗?

这是妈妈之前给你……给念卿拍的,现在正好给你。我们倦倦戴着,肯定比她好看。

”苏念卿的脚步顿住了。她认得那条项链,是林晚蓉在她十八岁生日时送的,

一颗稀有的粉钻,她很喜欢。她站在楼梯的阴影里,看到楼下沙发上,

林晚蓉正亲手将那条粉钻项链戴在沈倦的脖子上。沈倦穿着新买的香奈儿套装,

苍白的脸色在珠宝的映衬下,似乎多了几分血色。她低着头,任由林晚蓉摆弄,

嘴角含着一丝羞涩的、怯怯的笑意。“谢谢妈妈。”她的声音细细软软的。“傻孩子,

跟妈妈客气什么。”林晚蓉抚摸着她的头发,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妈妈的一切都是你的。以前是妈妈亏欠了你,以后一定千百倍补偿你。

”苏念卿静静地看着这一幕。那条曾经属于她的项链,此刻戴在了另一个女孩的颈间,

被她的“母亲”温柔地赞美着。她没有感到愤怒,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凉和麻木。她转身,

想悄无声息地离开。“姐姐。”沈倦却突然抬起头,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楼梯阴影里的她。

林晚蓉闻声也看了过来,脸上的温柔笑意瞬间收敛了几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易察觉的尴尬和一丝戒备。苏念卿不得不停下脚步,转过身,走下楼梯。

“妈,沈倦。”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念卿啊,”林晚蓉的语气有些疏离,

“你怎么下来了?有事?”“我想去书房找本书。”“哦,去吧。”林晚蓉点了点头,

视线很快又回到了沈倦身上,帮她调整了一下项链的位置,柔声说:“这项链真衬你,

我的倦倦就是漂亮。”沈倦对着林晚蓉甜甜地笑了笑,然后目光转向苏念卿,

那双黑沉的眼睛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情绪,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苏念卿没有再说什么,径直走向书房。她能感觉到背后两道目光,

一道是林晚蓉带着隔阂的审视,另一道……来自沈倦,冰冷,沉静,像暗处窥伺的蛇。

她关上书房的门,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鸠占鹊巢。她现在,

就是那只被真正主人归来后,逼到角落,无处可逃的“鸠”。而那只归来的“鹊”,

看似柔弱无害,却总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深入骨髓的寒意。4 血脉之争的暗涌深夜。

别墅里一片寂静。沈倦躺在柔软得几乎要将她吞噬的大床上,身上穿着真丝睡裙,

房间里弥漫着安神助眠的精油香气。这一切,与她过去二十年所经历的,恍如隔世。

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模糊的水晶吊灯轮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良久,

她缓缓抬起自己的左手腕。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可以看见,

在她纤细苍白的手腕内侧,靠近血管的位置,有一个极其细微的,

几乎与肤色融为一体的烙印。那不是一个普通的疤痕。仔细看去,

能辨认出那是一个极其精巧、诡异的图腾——缠绕的荆棘,托着一只抽象的眼睛。

若是苏明远或者任何一个见识足够广博的人看到,必然会惊骇失色。那是某个活跃在境外,

以手段狠辣、行事诡秘著称的犯罪组织的标志。沈倦用指尖轻轻摩挲着那个烙印,

眼神在黑暗中,冰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哪里还有半分白天的怯懦与柔弱。她翻了个身,

面向窗户,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嘴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了一抹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游戏,

才刚刚开始。苏念卿开始失眠。夜晚变得漫长而粘稠,像沉入不见底的墨缸。

天花板上的纹路在黑暗中扭曲,幻化成林晚蓉决绝维护她的脸,

又碎裂成沈倦那双沉静得过分的黑眸。耳边反复回响着“挖肾”的嘶喊,

以及白日里林晚蓉对沈倦那溢于言表的、几乎要将人灼伤的爱意。

她像一件被遗忘在阁楼的旧物,蒙上了现实的尘埃。送餐的佣人脚步轻悄,眼神躲闪,

连一声“小姐”都叫得含糊不清。苏明远来过一次,给她带了些新出的甜品,语气温和,

却带着显而易见的距离感,只坐了不到十分钟,便被楼下林晚蓉呼唤沈倦的声音叫走。

他起身时,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如释重负。苏念卿站在窗边,看着花园里。

林晚蓉正挽着沈倦的手臂,指着那些名贵的花卉低声介绍,阳光下,沈倦微微侧头听着,

苍白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依赖的微笑。好一幅母女情深的画面。刺眼得让她眼眶发涩。

她不是不甘,而是茫然。二十年的认知被连根拔起,她不知道自己该以何种身份,何种姿态,

继续存在于这个空间里。这种茫然的平静,在几天后的一个清晨被彻底打破。

来送早餐的不是平日的佣人,而是管家。他身后还跟着家庭医生和他的助手,

助手手里提着一个专业的医疗箱。“念卿小姐,”管家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恭敬,

却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强硬,“沈倦小姐身体有些不适,医生需要为她做一些检查,

可能需要……用到一些血样。夫人吩咐,请您配合一下。”苏念卿的心猛地一沉。

“用我的血?”她重复了一遍,以为自己听错了。“是的。”医生推了推眼镜,

避开了她的目光,语气公式化,“只是一些常规筛查,需要近亲的血液样本进行比对参考,

有助于更准确地判断沈倦小姐的健康状况。”近亲?她算哪门子近亲?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她瞬间明白了。这根本不是什么常规筛查,这是要用她的血,

去给沈倦做配型!林晚蓉终究没有忘记她那天情急之下喊出的那句话,

她要用实际行动来“赎罪”,而第一步,就是确保有合适的“资源”可供她随时取用!

“我……”苏念卿下意识地想拒绝,想后退。管家上前一步,脸上依旧带着职业化的微笑,

眼神却没有任何温度:“念卿小姐,夫人很担心沈倦小姐的身体。您也知道,

沈倦小姐过去吃了很多苦,底子亏空得厉害。夫人希望尽快帮她调理好。

请您……体谅一下夫人的爱女之心。”爱女之心。四个字,像四根冰冷的针,

扎进苏念卿的心脏。林晚蓉对沈倦的爱女之心,就要用抽她的血来证明吗?

她看着医生已经打开了医疗箱,取出了一次性采血针和真空采血管。

助手熟练地准备好碘伏棉签和止血带。他们没有给她任何拒绝的余地。苏念卿站在原地,

浑身冰凉。她看着那细长的针头,在清晨的光线下闪着冷冽的光。她想起小时候生病打针,

林晚蓉总会把她抱在怀里,捂住她的眼睛,柔声安慰:“念卿不怕,妈妈在,一下就好了。

”现在,没有人会捂住她的眼睛,没有人会安慰她。他们只要她的血。她缓缓伸出手臂,

挽起睡袍的袖子,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臂。血管在薄薄的皮肤下清晰可见。

碘伏棉签擦拭在皮肤上,一片冰凉。止血带勒紧,血管更加凸显。针尖刺入皮肤的瞬间,

带来细微却清晰的刺痛。苏念卿闭了闭眼,没有挣扎,也没有出声。她只是死死咬着下唇,

感受着温热的血液顺着导管,汩汩地流入那支透明的采血管。鲜红的,属于她的生命液体,

被一点点抽走。是为了救林晚蓉真正的女儿。多么讽刺。医生抽了不止一管。

暗红色的血液很快填满了三支采血管。助手利落地拔掉针头,用棉签按住针眼。

“按住五分钟,不要揉。”医生冷淡地嘱咐了一句,便将采血管小心地放入特制的冷藏箱,

仿佛那是什么珍贵的试剂。管家微微躬身:“谢谢念卿小姐配合。”然后便带着医生和助手,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房门轻轻合上。苏念卿还维持着那个伸出手臂的姿势,

棉签按在针眼上,那里的皮肤微微鼓起,带着残留的胀痛。

她低头看着手臂上那个小小的、已经不再流血的针孔,像是一个丑陋的印记。

她缓缓走到穿衣镜前。镜中的少女,脸色苍白,眼下有着淡淡的青黑,眼神空洞,

带着一种被掠夺后的麻木。水蓝色的睡袍衬得她愈发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她曾经是苏家精心浇灌的玫瑰,娇艳,夺目。而现在,

她感觉自己像一株被强行抽取了养分的植物,正在以一种无声的速度枯萎。林晚蓉的爱,

曾经是她的阳光雨露。如今,这爱转移了,变成了抽打在她身上的鞭子,和刺入她血管的针。

她抬手,轻轻抚摸着自己冰凉的脸颊。这具身体里流淌的血液,原来,并不属于这个家。

那它究竟属于谁?那个在贫民窟里,生下她,又或许抛弃了她的人,是谁?

一种前所未有的、关于自身根源的迷惘和恐惧,伴随着被强行抽血的屈辱感,

像藤蔓一样紧紧缠绕住她的心脏,越收越紧。5 冷眼旁观的血缘主卧旁边的客房,

如今已被布置成了沈倦的专属医疗观察室。林晚蓉紧张地站在床边,

看着医生将刚从苏念卿身上抽出的血液样本进行初步处理。“怎么样?医生,

倦倦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为什么总是这么虚弱,还时不时低烧?

”林晚蓉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焦虑。沈倦躺在床上,盖着柔软的羽绒被,

更显得她瘦小可怜。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阴影,呼吸轻浅。

医生沉吟了一下,说道:“夫人,沈小姐的身体确实比较虚弱,免疫系统似乎也有些问题,

像是长期营养不良和……可能经历过某些应激状态导致的。

具体的还需要更详细的检查和分析。这些血样,”他指了指那几管来自苏念卿的血,

“我们会尽快进行配型和各项指标分析,

看看是否存在某些……遗传性的或者可供借鉴的健康信息,以便制定更精准的调理方案。

”他没有明说,但林晚蓉听懂了他的暗示。她在用苏念卿的血,

为沈倦寻找可能的“资源库”和健康参考。“尽快!一定要尽快!”林晚蓉抓住医生的手臂,

力道大得让医生微微皱眉,“无论用什么方法,花多少钱,一定要把倦倦的身体调理好!

她受了太多苦了,我不能再让她受一点罪!”她的目光落在沈倦沉睡的脸上,

充满了近乎偏执的疼惜。“您放心,夫人,我们一定尽力。”医生安抚道。

林晚蓉这才稍稍松开手,又俯下身,轻轻替沈倦掖了掖被角,

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她没有回头看一眼那几管被拿走的,

属于苏念卿的血液。仿佛那只是无关紧要的,可以被随意取用的东西。

苏念卿开始有意无意地避开与沈倦的碰面。她像一只受惊的鸟,在自己的巢穴里也感到不安。

用餐时间她刻意错开,活动范围尽量缩小在二楼以上。

她甚至能通过楼下传来的细微声响——林晚蓉温柔的说话声,沈倦偶尔低低的回应,

佣人们更加殷勤的脚步声——来判断那对母女此刻在做什么。这座她生活了二十年的房子,

第一次让她感到了窒息般的压迫。然而,有些界限一旦被打破,

退让只会招致更进一步的侵蚀。这天下午,苏念卿想去三楼的阳光房坐一会儿,

那里曾经是她最喜欢的地方,摆满了她精心养护的多肉和绿植。刚走到门口,

她就听到里面传来林晚蓉和沈倦的声音。“……这里阳光好,你平时多来这里坐坐,

对身体好。这些花啊草的,我看着有些杂乱,明天让人都清出去,给你摆个软榻,

再放架钢琴怎么样?我记得你小时候……哦,你看妈妈这记性。

”林晚蓉的声音带着懊恼和更深的怜惜。“没关系的,妈妈。”沈倦的声音依旧细软,

“姐姐喜欢这里,不用为了我改动。”“什么姐姐!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

”林晚蓉的语气陡然变得激动而尖锐,“她苏念卿享受了二十年本该属于你的生活!

现在你回来了,这家里所有最好的东西,自然都该紧着你!别说一个阳光房,

就是她要天上的星星,妈妈也得想办法!”苏念卿的脚步钉在原地,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妈妈,您别这样说……”沈倦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惶恐,

“姐姐她……毕竟也在家里这么多年。”“哼,那是我们苏家心善!养了她二十年,

锦衣玉食,已经是天大的恩情!她现在就该知趣,认清自己的位置!

”林晚蓉的声音毫不掩饰其冷酷,“倦倦,你才是妈妈的心头肉,是苏家正牌的千金!

以后在这个家里,你不必让着任何人,想要什么,只管跟妈妈说!”苏念卿再也听不下去,

她转身,几乎是逃离了那里。认清自己的位置。她的位置在哪里?一个被抽血利用的,

占据了她人位置的,需要“知趣”的影子?傍晚,苏念卿回到自己房间,

却发现几个面生的佣人正在里面忙碌。她的衣柜被打开,

一些常穿的、比较素雅的衣服被取出来,随意地放在一旁的沙发上。而梳妆台上,

她常用的几件护肤品和几件不算特别贵重、但很有纪念意义的首饰也不见了。

“你们在干什么?”苏念卿心头一紧,厉声问道。一个像是领班的女佣转过身,

脸上没什么表情:“念卿小姐,夫人吩咐,沈倦小姐那边房间的衣帽间还需要整理,

有些衣物和用品暂时先挪过去用着。夫人说,您这边的衣服首饰多,暂时也用不着这些。

”暂时挪用?苏念卿看着被随意堆放的那些衣物,其中有一条真丝围巾,是她十六岁时,

林晚蓉亲手给她挑的生日礼物。还有那套护肤品,是她用了很多年,觉得最适合自己肤质的。

而现在,它们就要被“挪”给沈倦了。连她用了多年的、带有她个人印记的东西,

都要被剥夺吗?“放下。”苏念卿的声音很冷,带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那几个佣人互相看了看,有些犹豫。“我说放下!”苏念卿提高声音,胸口剧烈起伏着。

这是她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如此明确地表达反抗。领班女佣皱了皱眉,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只是示意其他人停手。“念卿小姐,这是夫人的意思。”她强调了一句,

然后带着人离开了。房间里一片狼藉。苏念卿看着那些被翻动过的衣柜和梳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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