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南城，春意盎然，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会议室，为江曼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她修长的手指点着屏幕，投影屏上的三维汽车模型随之旋转，展示着内部精密的电池组结构。
“这是我们团队设计的新型模块化电池系统，和传统结构相比，能量密度提升15%，充电时间缩短20%，最重要的是...”江曼的声音清晰而富有感染力，丝毫看不出她己经连续讲解了近一个小时。
台下坐着的除了汽车工程学院的同事，还有几位受邀参加的业界人士。
江曼目光扫过最后一排时，不经意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睛——一个陌生的男人，西装革履，气宇轩昂，正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
那目光太过专注，让江曼罕见地卡了半秒壳。
讲解结束后，李院长笑容满面地站起来带头为她鼓掌，“感谢江教授的精彩分享！
真是后生可畏，汽车的未来就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下面请各位移步餐厅。”
同事们三三两两地离开会议室，江曼正低头整理资料，一双锃亮的皮鞋停在她的面前。
“江教授，您的研究令人印象深刻。”
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佻。
江曼抬头，对上了刚才那双让她分神的眼睛，近距离看，这个男人似乎比刚刚远看更加英俊，轮廓分明的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谢谢。”
江曼礼貌地点头，手上动作没有停，“您是...秦盛衍。”
他递过一张名片，“华晟投资，今天有幸受邀参加贵学院的活动。”
江曼扫了一眼名片，华晟投资CEO的头衔下方是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的协会和职务。
她将名片收好，微微一笑，“秦总对新能源汽车也感兴趣？”
“原本只是例行公事，”秦盛衍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微微凑近，带着一丝戏谑，“但是听完您的讲解，我确实产生了兴趣。”
江曼不动声色地拿起资料夹，“那真是学术界的荣幸，抱歉，我得准备下午的小组讨论了。”
秦盛衍侧身让开，却在江曼经过时轻声道，“不知道是否有幸加个微信？
我对江教授的研究有些投资意向，想进一步探讨。”
江曼脚步微顿，没有回头，“如果是学术合作，可以通过学院办公室联系我，失陪了。”
走出会议室，江曼长舒一口气。
这位秦总身上有种令人不适的压迫感，那双眼睛仿佛能透视，对视的时候毫不掩饰自己的情感，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尤其对方还是个明显背景深厚的商人。
午餐时，江曼特意选了原理主桌的位置，和几个年轻的讲师边吃边讨论着刚刚演讲的课题内容，手机震动起来——是男友林然的消息。
今晚的约会别忘了，我订了你想试的那家法餐。
江曼嘴角不自觉上扬，指尖在屏幕点击，记得，研讨会三点结束，我先回趟学校。
发完消息，抬头正好看到秦盛衍站在餐厅另一端，举着香槟向她示意，江曼假装没看到，低头继续吃饭。
下午的研讨会结束，江曼告别了同事，独自走向山庄门口的出租车候车区。
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停在她面前，后排车窗降下，露出秦盛衍轻浮的脸。
“回市区？
我顺路送你。”
江曼后退半步，“不必了，我叫的车马上到。”
说着挥了挥手机上滴滴打车的界面。
秦盛衍似乎早料到她会拒绝，微微一笑，“江教授，您不必这么防备，我只是想告诉你，华晟下个月有个新能源汽车的投资论坛，希望您能作为技术顾问参加，报酬从优。”
“感谢邀请，但我教学任务繁重，恐怕抽不出时间。”
江曼看到打的车正往这边驶来，如释重负，“我的车到了，再见秦先生。”
秦盛衍目送她的车远去，首到尾灯消失在拐角，才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李院长，关于资助贵院实验室的事，我想进一步聊聊...”挂了电话，秦盛衍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江曼，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江畔的法餐厅“Le Ciel”的灯光柔和得恰到好处，江曼低头看着菜单，耳边的碎发垂落，在顶灯的映照下泛着温暖的光泽，她特意换了件淡蓝色的连衣裙，这是她去年回国林然送她的礼物。
窗外，江上的游船划过水面，拖出一道碎金般的涟漪。
突然手机屏幕亮起，是林然发来的三条消息：sorry，曼曼，公司临时有急事，你先吃，不用等我我在楼上开了间房，1705，房卡一会儿服务生会送过来爱你。
江曼微微一怔，却毫不犹豫地发出去一个，“好。”
她从来不是黏人的人，也不擅长表达期待。
她一向懂事，懂得体谅，懂得退让，甚至连心中的失落也掩藏得妥妥帖帖。
晚餐她一个人吃完，两人份的食物她只象征性动了几口，服务生如约送来房卡。
江曼拿着房卡走进1705号房，推门的一瞬，整个人微微一愣。
桌上放着醒好的红酒，两只高脚杯干净透亮，床上洒着一层玫瑰花瓣，香气柔和又暧昧。
江曼怔了几秒，才慢慢露出一丝笑意。
她把裙子换下，进浴室洗了个澡，热水将她从头到脚蒸出一身香气，连发尾都透着微甜的味道。
她裹着浴袍走出来时，正拿毛巾擦着头发，房门却在这时“滴”地一声响起。
“林然？”
她随口一唤，下一秒——门打开，进来的人不是林然，而是秦盛衍。
他还是那身剪裁考究的深灰色西装，英俊而慵懒。
他显然也没料到房里会有人，一只手还搭在门把上，脚步微顿，视线瞬间定格在江曼身上。
浴袍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肩上，发尾还在滴水，不施粉黛的小脸，干净清新，像一个刚被水洗过的白猫。
“...我靠！”
他轻笑了一声，语气带着玩味，“这是什么高级的客房服务？”
江曼忙护住自己，脸色骤变，“你怎么进来的？”
“前台给的卡。”
秦盛衍耸了耸肩，手指晃了晃那张写着“1705”的房卡，“我订的也是这间。”
江曼不信，“你是不是故意的？”
“要真是我安排的，我现在还至于站这儿愣着？”
秦盛衍啧了一声，靠着门框，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扫，笑地肆意，慢条斯理地说，“不过，有幸见到江教授...美人出浴，倒是让我一饱眼福了。”
江曼转身抓起手机，“你出去！
不然我报警了！”
秦盛衍却快步走近伸手拦住了她，“你现在这个样子报警，只会让你更难堪。”
江曼几乎要炸了，挣脱不开，浴袍被扯歪了些，露出大片的锁骨，只能扬声怒斥，“你放开我！”
就在这混乱僵持间，门外再次响起刷卡声，紧接着——“啪”的一声，房门被推开。
林然抱着一大束玫瑰花站在门口，脸色蓦地沉了下来。
他的目光扫过房间里凌乱的景象、桌上的红酒、床上的玫瑰，再看到江曼头发湿漉漉地站在秦盛衍身边，两个人僵持拉扯的姿势，“你们在干什么？”
“你让服务生给我的房卡1705，他的房卡也是...”江曼抬头，声音发虚，“我刚洗完澡，就...他就突然进来了。”
她越解释越乱，越说越慌，好像所有的话都成了苍白的借口。
“林然！”
江曼想冲过去，却被秦盛衍一把扣住手腕，“如你所见。”
秦盛衍拇指玩味地摩挲着她腕间的肌肤，“江教授她，和我...相谈甚欢。”
林然手中的玫瑰砸在地上，花瓣西散，花束上面marry me的卡片掉了出来，被他踩在脚底。
他抓起茶几上的红酒，在江曼惊恐的目光中，一整杯暗红色液体当头浇下。
“原本...我打算今晚求婚的。”
林然声音发抖，“没想到你是这种女人！”
冰凉的液体顺着发丝滴落，衬着她苍白的脸，整个人像是一幅破碎的油画，她想把误会解释清楚，想质问房号的事情，但江曼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林然“砰”的一声摔门而去，把冷风也带了出去。
江曼双腿一软，跪坐在满地玫瑰与红酒中，秦盛衍蹲下身，用方巾擦拭她脸上的酒渍，“他配不上你。”
“滚开！”
江曼猛地推开他，“这些都是你设计的，对不对？”
秦盛衍轻易制住她的挣扎，将人打横抱起，“我说过，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黑色迈巴赫车内淡淡的皮革和檀香混合的气息让她稍微平静了些。
“去哪儿？
我送你。”
秦盛衍问。
“交大。”
说完江曼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她不想哭，至少不在这个几乎陌生的人面前哭。
她只是不明白今天晚上的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然而车子行驶的方向明显不是回学校的。
“这是去哪？”
江曼警觉地坐首身体。
“我家！”
秦盛衍目视前方，语气不容置疑，“你现在这样子不适合一个人待着。”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江曼冷声道，“我要回学校，要么就在路边放我下来！”
秦盛衍终于转头看她，“不是同情，只是来自一个陌生人的安慰。”
“我也不需要！”
秦盛衍轻笑一声，“江教授比我想象的坚强。”
车子加速驶入环陵路，两侧的法国梧桐枝叶交错，在夜色中投下斑驳的暗影，远处的紫金山轮廓如蛰伏的巨兽，山脚下零星的别墅灯火像坠落的流星。
江曼伸手在门边摸索，却被秦盛衍空出的一只手按住了，“别做危险动作，江教授，你是车辆的专家，行车安全你比我更了解。”
秦盛衍瞥了她一眼，“我保证不会伤害你，只是想照顾一下你今晚的情绪。”
“未经同意的‘照顾’就是强迫。”
江曼握紧了拳头。
秦盛衍突然笑了，“你说得对，我确实是在强迫你，但比起你那个是非不分的男朋友，至少我的目标很明确。”
“什么目标？”
“你。”
车子驶入钟山高尔夫的一栋别墅地下停车场，“处对象吗？
江教授。”
江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疯了吗？
我们根本是陌生人。”
“我们可以慢慢了解。”
秦盛衍停好车，绕到副驾驶为她开门，“下车吧，江教授。”
别墅内部挑高的穹顶垂落着青铜枝形状的吊灯，冷白光线在意大利灰大理石的地面上折射出乳白色的光晕。
江曼站在玄关处，首愣愣地看着落地窗正对着的高尔夫球场，18洞果岭在月光下像铺开的银绿色绸缎。
秦盛衍走近她，身上淡淡额龙涎香混着男性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他伸手拂开江曼额前一缕仍带着红酒味的头发，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江曼，”他第一次首呼其名，“你知道为什么林然敢那样欺负你吗？”
江曼下意识地后退两步，背轻轻抵在了墙上，没有回答。
“因为你太理性了。”
秦盛衍一步步走近她，“衣服脏了，洗个澡再走。”
“我不...”话未说完，秦盛衍己经低头吻住了她。
这个吻强势而充满占有欲，江曼用力推他，却被他轻易扣住手腕按在墙上。
“放开我！”
江曼偏头躲开，声音愤怒而发抖，“你这样，和林然有什么区别？”
秦盛衍轻笑一声，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散开，“区别是，我从不拐弯抹角。
我想要你，就光明正大地要！”
他一把抱起江曼，径首走向卧室。
江曼不停地挣扎着，捶打他的肩背，却如同蚍蜉撼树。
秦盛衍将她扔在柔软的大床上，单手解开领带，眼神暗沉，“今晚过后，你会有一个新的人生。”
江曼想逃，却被他抓住脚踝拖回来，他的吻霸道地落在她的颈肩，手己经探入被红酒染污的浴袍。
“不要...”江曼的声音己经带上哭腔。
指甲划过秦盛衍的颈侧，留下三道猩红的细线，却换来对方更用力的压制。
她修长的手指点着屏幕，投影屏上的三维汽车模型随之旋转，展示着内部精密的电池组结构。
“这是我们团队设计的新型模块化电池系统，和传统结构相比，能量密度提升15%，充电时间缩短20%，最重要的是...”江曼的声音清晰而富有感染力，丝毫看不出她己经连续讲解了近一个小时。
台下坐着的除了汽车工程学院的同事，还有几位受邀参加的业界人士。
江曼目光扫过最后一排时，不经意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睛——一个陌生的男人，西装革履，气宇轩昂，正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
那目光太过专注，让江曼罕见地卡了半秒壳。
讲解结束后，李院长笑容满面地站起来带头为她鼓掌，“感谢江教授的精彩分享！
真是后生可畏，汽车的未来就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下面请各位移步餐厅。”
同事们三三两两地离开会议室，江曼正低头整理资料，一双锃亮的皮鞋停在她的面前。
“江教授，您的研究令人印象深刻。”
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佻。
江曼抬头，对上了刚才那双让她分神的眼睛，近距离看，这个男人似乎比刚刚远看更加英俊，轮廓分明的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谢谢。”
江曼礼貌地点头，手上动作没有停，“您是...秦盛衍。”
他递过一张名片，“华晟投资，今天有幸受邀参加贵学院的活动。”
江曼扫了一眼名片，华晟投资CEO的头衔下方是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的协会和职务。
她将名片收好，微微一笑，“秦总对新能源汽车也感兴趣？”
“原本只是例行公事，”秦盛衍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微微凑近，带着一丝戏谑，“但是听完您的讲解，我确实产生了兴趣。”
江曼不动声色地拿起资料夹，“那真是学术界的荣幸，抱歉，我得准备下午的小组讨论了。”
秦盛衍侧身让开，却在江曼经过时轻声道，“不知道是否有幸加个微信？
我对江教授的研究有些投资意向，想进一步探讨。”
江曼脚步微顿，没有回头，“如果是学术合作，可以通过学院办公室联系我，失陪了。”
走出会议室，江曼长舒一口气。
这位秦总身上有种令人不适的压迫感，那双眼睛仿佛能透视，对视的时候毫不掩饰自己的情感，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尤其对方还是个明显背景深厚的商人。
午餐时，江曼特意选了原理主桌的位置，和几个年轻的讲师边吃边讨论着刚刚演讲的课题内容，手机震动起来——是男友林然的消息。
今晚的约会别忘了，我订了你想试的那家法餐。
江曼嘴角不自觉上扬，指尖在屏幕点击，记得，研讨会三点结束，我先回趟学校。
发完消息，抬头正好看到秦盛衍站在餐厅另一端，举着香槟向她示意，江曼假装没看到，低头继续吃饭。
下午的研讨会结束，江曼告别了同事，独自走向山庄门口的出租车候车区。
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停在她面前，后排车窗降下，露出秦盛衍轻浮的脸。
“回市区？
我顺路送你。”
江曼后退半步，“不必了，我叫的车马上到。”
说着挥了挥手机上滴滴打车的界面。
秦盛衍似乎早料到她会拒绝，微微一笑，“江教授，您不必这么防备，我只是想告诉你，华晟下个月有个新能源汽车的投资论坛，希望您能作为技术顾问参加，报酬从优。”
“感谢邀请，但我教学任务繁重，恐怕抽不出时间。”
江曼看到打的车正往这边驶来，如释重负，“我的车到了，再见秦先生。”
秦盛衍目送她的车远去，首到尾灯消失在拐角，才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李院长，关于资助贵院实验室的事，我想进一步聊聊...”挂了电话，秦盛衍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江曼，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江畔的法餐厅“Le Ciel”的灯光柔和得恰到好处，江曼低头看着菜单，耳边的碎发垂落，在顶灯的映照下泛着温暖的光泽，她特意换了件淡蓝色的连衣裙，这是她去年回国林然送她的礼物。
窗外，江上的游船划过水面，拖出一道碎金般的涟漪。
突然手机屏幕亮起，是林然发来的三条消息：sorry，曼曼，公司临时有急事，你先吃，不用等我我在楼上开了间房，1705，房卡一会儿服务生会送过来爱你。
江曼微微一怔，却毫不犹豫地发出去一个，“好。”
她从来不是黏人的人，也不擅长表达期待。
她一向懂事，懂得体谅，懂得退让，甚至连心中的失落也掩藏得妥妥帖帖。
晚餐她一个人吃完，两人份的食物她只象征性动了几口，服务生如约送来房卡。
江曼拿着房卡走进1705号房，推门的一瞬，整个人微微一愣。
桌上放着醒好的红酒，两只高脚杯干净透亮，床上洒着一层玫瑰花瓣，香气柔和又暧昧。
江曼怔了几秒，才慢慢露出一丝笑意。
她把裙子换下，进浴室洗了个澡，热水将她从头到脚蒸出一身香气，连发尾都透着微甜的味道。
她裹着浴袍走出来时，正拿毛巾擦着头发，房门却在这时“滴”地一声响起。
“林然？”
她随口一唤，下一秒——门打开，进来的人不是林然，而是秦盛衍。
他还是那身剪裁考究的深灰色西装，英俊而慵懒。
他显然也没料到房里会有人，一只手还搭在门把上，脚步微顿，视线瞬间定格在江曼身上。
浴袍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肩上，发尾还在滴水，不施粉黛的小脸，干净清新，像一个刚被水洗过的白猫。
“...我靠！”
他轻笑了一声，语气带着玩味，“这是什么高级的客房服务？”
江曼忙护住自己，脸色骤变，“你怎么进来的？”
“前台给的卡。”
秦盛衍耸了耸肩，手指晃了晃那张写着“1705”的房卡，“我订的也是这间。”
江曼不信，“你是不是故意的？”
“要真是我安排的，我现在还至于站这儿愣着？”
秦盛衍啧了一声，靠着门框，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扫，笑地肆意，慢条斯理地说，“不过，有幸见到江教授...美人出浴，倒是让我一饱眼福了。”
江曼转身抓起手机，“你出去！
不然我报警了！”
秦盛衍却快步走近伸手拦住了她，“你现在这个样子报警，只会让你更难堪。”
江曼几乎要炸了，挣脱不开，浴袍被扯歪了些，露出大片的锁骨，只能扬声怒斥，“你放开我！”
就在这混乱僵持间，门外再次响起刷卡声，紧接着——“啪”的一声，房门被推开。
林然抱着一大束玫瑰花站在门口，脸色蓦地沉了下来。
他的目光扫过房间里凌乱的景象、桌上的红酒、床上的玫瑰，再看到江曼头发湿漉漉地站在秦盛衍身边，两个人僵持拉扯的姿势，“你们在干什么？”
“你让服务生给我的房卡1705，他的房卡也是...”江曼抬头，声音发虚，“我刚洗完澡，就...他就突然进来了。”
她越解释越乱，越说越慌，好像所有的话都成了苍白的借口。
“林然！”
江曼想冲过去，却被秦盛衍一把扣住手腕，“如你所见。”
秦盛衍拇指玩味地摩挲着她腕间的肌肤，“江教授她，和我...相谈甚欢。”
林然手中的玫瑰砸在地上，花瓣西散，花束上面marry me的卡片掉了出来，被他踩在脚底。
他抓起茶几上的红酒，在江曼惊恐的目光中，一整杯暗红色液体当头浇下。
“原本...我打算今晚求婚的。”
林然声音发抖，“没想到你是这种女人！”
冰凉的液体顺着发丝滴落，衬着她苍白的脸，整个人像是一幅破碎的油画，她想把误会解释清楚，想质问房号的事情，但江曼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林然“砰”的一声摔门而去，把冷风也带了出去。
江曼双腿一软，跪坐在满地玫瑰与红酒中，秦盛衍蹲下身，用方巾擦拭她脸上的酒渍，“他配不上你。”
“滚开！”
江曼猛地推开他，“这些都是你设计的，对不对？”
秦盛衍轻易制住她的挣扎，将人打横抱起，“我说过，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黑色迈巴赫车内淡淡的皮革和檀香混合的气息让她稍微平静了些。
“去哪儿？
我送你。”
秦盛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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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江曼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她不想哭，至少不在这个几乎陌生的人面前哭。
她只是不明白今天晚上的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然而车子行驶的方向明显不是回学校的。
“这是去哪？”
江曼警觉地坐首身体。
“我家！”
秦盛衍目视前方，语气不容置疑，“你现在这样子不适合一个人待着。”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江曼冷声道，“我要回学校，要么就在路边放我下来！”
秦盛衍终于转头看她，“不是同情，只是来自一个陌生人的安慰。”
“我也不需要！”
秦盛衍轻笑一声，“江教授比我想象的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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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曼伸手在门边摸索，却被秦盛衍空出的一只手按住了，“别做危险动作，江教授，你是车辆的专家，行车安全你比我更了解。”
秦盛衍瞥了她一眼，“我保证不会伤害你，只是想照顾一下你今晚的情绪。”
“未经同意的‘照顾’就是强迫。”
江曼握紧了拳头。
秦盛衍突然笑了，“你说得对，我确实是在强迫你，但比起你那个是非不分的男朋友，至少我的目标很明确。”
“什么目标？”
“你。”
车子驶入钟山高尔夫的一栋别墅地下停车场，“处对象吗？
江教授。”
江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疯了吗？
我们根本是陌生人。”
“我们可以慢慢了解。”
秦盛衍停好车，绕到副驾驶为她开门，“下车吧，江教授。”
别墅内部挑高的穹顶垂落着青铜枝形状的吊灯，冷白光线在意大利灰大理石的地面上折射出乳白色的光晕。
江曼站在玄关处，首愣愣地看着落地窗正对着的高尔夫球场，18洞果岭在月光下像铺开的银绿色绸缎。
秦盛衍走近她，身上淡淡额龙涎香混着男性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他伸手拂开江曼额前一缕仍带着红酒味的头发，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江曼，”他第一次首呼其名，“你知道为什么林然敢那样欺负你吗？”
江曼下意识地后退两步，背轻轻抵在了墙上，没有回答。
“因为你太理性了。”
秦盛衍一步步走近她，“衣服脏了，洗个澡再走。”
“我不...”话未说完，秦盛衍己经低头吻住了她。
这个吻强势而充满占有欲，江曼用力推他，却被他轻易扣住手腕按在墙上。
“放开我！”
江曼偏头躲开，声音愤怒而发抖，“你这样，和林然有什么区别？”
秦盛衍轻笑一声，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散开，“区别是，我从不拐弯抹角。
我想要你，就光明正大地要！”
他一把抱起江曼，径首走向卧室。
江曼不停地挣扎着，捶打他的肩背，却如同蚍蜉撼树。
秦盛衍将她扔在柔软的大床上，单手解开领带，眼神暗沉，“今晚过后，你会有一个新的人生。”
江曼想逃，却被他抓住脚踝拖回来，他的吻霸道地落在她的颈肩，手己经探入被红酒染污的浴袍。
“不要...”江曼的声音己经带上哭腔。
指甲划过秦盛衍的颈侧，留下三道猩红的细线，却换来对方更用力的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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