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谁是陈浩的妻子？"ICU门口，四个女人同时举手。护士愣住了。"他需要换肾，
直系亲属签字。"护士看着四个人，"你们……谁是合法配偶？
"第一个女人挺着七个月的肚子："我有结婚证。"第二个女人拿出红本本："我也有。
"第三个女人抱着一岁的孩子："孩子出生证明上，他是父亲。"第四个女人什么都没说，
只是打开手机，屏幕上是一个备注为"老公"的通话记录，最后一通电话是三小时前。
四个人对视。空气凝固了三秒。"所以。"护士咽了口唾沫，"你们四位，
都是陈浩的……妻子？"没人回答。ICU的门被推开，医生走出来："患者已经脱离危险，
不需要换肾了。"四个女人松了口气。然后医生补了一句："但他醒了，说想见你们。
""一起见。"1.三小时前。林晓正在公司开会，手机突然响了。陌生号码。"您好，
请问是陈浩的家属吗？他出了车祸，现在在市人民医院ICU，情况危急，
需要家属立即赶来。"林晓大脑一片空白。她冲出会议室，打车直奔医院。在医院门口，
她看见了另外三个女人。第一个女人挺着大肚子，正在给手机充电。第二个女人抱着个婴儿，
婴儿在哭。第三个女人坐在长椅上，手里攥着一个红色的小本本。林晓走过去，
问护士台："陈浩在哪个病房？"护士抬头："您是？""我是他妻子。""林晓？
"林晓点头。护士看了眼电脑："ICU，但现在不能探视，您在这里等一下，
医生会出来说明情况。"林晓坐在长椅上。
那个抱孩子的女人突然转过头："你也是陈浩的家属？""嗯，我是他妻子。
"女人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巧了，我也是。"林晓看着她。"我叫张曼，陈浩的老婆，
这是我们的孩子，一岁了。"张曼抱起孩子，"你看，长得像他吧？"林晓脑子嗡嗡作响。
这时，那个孕妇也走了过来："你们在聊陈浩？""对。"张曼说，"你也认识？""认识，
我是他老婆，王悦。"孕妇摸着肚子，"怀孕七个月了，他的孩子。
"张曼和林晓同时看向她。"等等。"张曼说，"你说你是他老婆？""对啊，去年领的证。
"王悦拿出手机，给她们看结婚证照片。林晓也拿出手机，
翻出自己的结婚证照片："我是2019年和他结婚的。"三个人沉默了。
坐在长椅上的第四个女人突然站起来，走到她们面前："我叫赵婷，也是陈浩的妻子，
今年三月份领的证。"四个人面面相觑。"他妈的。"张曼先反应过来，"这王八蛋，
有四个老婆？""不对。"林晓盯着王悦和赵婷，"重婚罪只能有一个合法婚姻，
你们俩的证，至少有一个是假的。"王悦和赵婷同时拿出结婚证。林晓接过来看。
王悦的证上，陈浩的身份证号码是3501开头。赵婷的证上，
陈浩的身份证号码是4403开头。"他有两个身份证。"林晓说，"你们的结婚证，
都是假的。""什么？"赵婷脸色瞬间白了。这时，护士走出来："请问谁是陈浩的妻子？
"四个人同时举手。于是就出现了开头的那一幕。医生说陈浩醒了，想见她们。"一起见。
"林晓说。四个人跟着医生，走进ICU。病床上，陈浩睁着眼睛，看见四个女人走进来，
脸色瞬间惨白。"你们……怎么都来了？"他的声音很虚弱。"你不是快死了吗？
"张曼走到床边，"我们来送你最后一程。""我没有——""闭嘴。"林晓打断他，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什么选择？""第一，你自己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第二，
我们报警，让警察来查。"陈浩闭上了眼睛。过了很久，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有个屁用。"张曼说，"你说，你到底有几个老婆？""四个。"陈浩说，
"你们四个。""时间线。"林晓说，"一个一个说。
"陈浩深吸一口气："我2019年和林晓结婚，2020年认识了张曼，她怀孕了，
我们就在一起了，但没领证。2021年认识王悦，去年她怀孕了，我用假证和她领了证。
今年初认识赵婷，三月份用另一个假证和她领了证。"四个女人听完，沉默了。"所以，
你同时维持四个家庭，整整三年？"林晓问。"对。""怎么做到的？""我是销售，
经常出差，每周去不同的城市，每个地方住一两天。"陈浩说，"你们都以为我在出差，
其实我是在另外三个家。""钱呢？"王悦突然问，"养四个家，你哪来那么多钱？
"陈浩不说话了。"说。"林晓的声音很冷。"我借的。""借了多少？""两百万。
"四个女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你借两百万，干什么？"张曼问。"养你们。
"陈浩闭着眼睛，"四个家，房租、生活费、孩子的开销，每个月至少要三万，
一年就是三十六万，三年就是一百多万。""那你现在欠多少？""两百万。"陈浩说，
"利滚利。"林晓笑了："所以你出车祸，是真的车祸，还是自导自演？"陈浩睁开眼睛，
看着她。"你是不是想，让我们以为你快死了，赶紧给你凑钱救命，然后你拿着钱去还债？
"林晓说，"结果没想到，四个人一起来了？"陈浩没说话，算是默认了。"草。
"张曼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你他妈还是人吗？"护士冲进来："你们干什么？
这里是ICU——""他没病。"林晓说，"他在骗我们。"护士愣了一下，看向陈浩。
陈浩从病床上坐起来，完好无损。"我报警。"王悦拿出手机。"等等。"林晓拦住她，
"先别报警。""为什么？""报警，他坐牢，我们一分钱拿不回来。"林晓说，
"我有更好的办法。"她看向陈浩："你欠的两百万，向谁借的？
""网贷、信用卡、高利贷。"陈浩说。"有没有欠个人的？""有，我一个朋友，
借了五十万。""那个朋友是谁？""刘强。""电话给我。"陈浩报了号码，
林晓存进手机。然后她对其他三个女人说："跟我来。"四个人走出ICU。在医院大厅，
林晓说："我们现在有48小时。""什么48小时？"赵婷问。"48小时内，
把事情处理完，否则债主会找上门。"林晓说，"到时候，我们四个都跑不掉。
""可是——"王悦摸着肚子，"我怀孕了，我能怎么办？""你能做的，
就是保护好你自己和孩子。"林晓说，"其他的，交给我。
"她看向张曼和赵婷："你们愿意配合我吗？""配合你干什么？"张曼问。"反杀他。
"林晓说，"让他一分钱都拿不到，还要替我们还债。"三个女人对视。"我同意。
"张曼第一个举手。"我也同意。"赵婷说。"我……"王悦犹豫了一下，"我也同意。
""好。"林晓说，"现在，我们分头行动。"2.林晓的计划很简单：第一步，
找到陈浩所有的债主，谈判。第二步，把陈浩的资产全部冻结。第三步，逼他主动还钱。
但执行起来，并不简单。首先，她打电话给刘强。"你好,我是陈浩的妻子林晓，
听说他欠你五十万？""对。"刘强的声音很冷，"今天是最后期限，他在哪？
""他在医院，出了车祸。""车祸？"刘强冷笑，"少来这套，让他接电话。
""他现在接不了电话，但我可以替他还钱。""你还？""对，但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这五十万，我分三次还，每次还十七万，一个月还一次，三个月还清。
""你开什么玩笑？"刘强说，"我要的是一次性还清。""你可以拒绝，然后去医院找他。
"林晓说，"但我告诉你，他现在身无分文，你找他也拿不到钱。"刘强沉默了。"而且，
他不止欠你一个人。"林晓说，"他还欠网贷八十万，信用卡三十万，其他高利贷四十万，
你觉得你能排第几？""你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现在不同意，
等其他债主都来了，你连五十万的零头都拿不到。"林晓说，"但如果你现在同意，
我保证三个月内还清，还有利息。"刘强又沉默了。"考虑一下吧。"林晓说完，挂了电话。
十分钟后，刘强回电："我同意，但我要看抵押物。""什么抵押物？
""房子、车子、或者其他值钱的东西。""他名下有三套房，总价值八百万，但都有贷款。
"林晓说，"我可以把其中一套房子的产权证给你，作为抵押。""哪一套？
""江城的那套，市价三百万。"刘强想了想："行，但我要看到房产证原件。
""明天下午三点，新华路咖啡厅，我把房产证给你。"林晓说，"但你要签一个协议，
三个月内，不能再找陈浩要钱。""可以。"林晓挂了电话，松了口气。第一步，成功。
接下来，是第二步。她打电话给银行，冻结了陈浩的所有银行卡。理由是：怀疑被盗刷。
然后她又打电话给陈浩公司的人事部，说陈浩出了车祸，需要请长假。人事问："多长时间？
""至少三个月。"林晓说，"而且，他现在在ICU，你们可以来医院看看，
顺便商量一下工资和赔偿的事。"人事说："我们会派人去的。"林晓知道，
公司派人去医院，看到陈浩活蹦乱跳，一定会起疑。到时候，陈浩的工作也保不住了。
没有工作，没有收入，银行卡被冻结，他就真的一无所有了。第二步，成功。现在，
是第三步。林晓把张曼、王悦、赵婷叫到一起。"我需要你们配合我做一件事。"她说。
"什么事？"张曼问。"去找陈浩的父母。""找他们干什么？""要钱。"林晓说，
"他欠的两百万，他自己还不起，但他父母可以。""他父母有钱？"王悦问。
"他爸是退休干部，他妈是退休教师，两个人的退休金加起来每月一万多，
存款至少有一百万。"林晓说，"我们去找他们，说陈浩欠债，要坐牢，
让他们拿钱出来还债。""他们会给吗？"赵婷问。"不会。"林晓说，"但没关系，
我们的目的不是让他们给钱。""那是什么？""是让他们知道，陈浩有四个老婆。
"林晓说，"老人最要面子，知道儿子搞出这种事，一定会逼他离婚，
然后把所有财产都收回去。""收回去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张曼问。"收回去，
就可以拍卖。"林晓说，"老人的房子、存款，都是夫妻共同财产，拍卖后，可以还债。
""可他父母为什么要同意拍卖？""因为如果不拍卖，陈浩会坐牢。"林晓说，"重婚罪，
至少三年起步。老人年纪大了，儿子坐牢，对他们来说是耻辱。为了保住儿子，
他们会愿意拿钱出来的。"三个女人听完，都沉默了。"这样是不是太狠了？"王悦说，
"他父母是无辜的。""无辜？"林晓冷笑，"他们儿子骗了我们四个人，你说他们无辜？
""可是——""没有可是。"林晓打断她，"你肚子里的孩子，将来吃什么？穿什么？
上什么学校？难道指望陈浩？"王悦低下了头。"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多地拿回钱。
"林晓说，"至于陈浩，他欠的债，他自己还。""那他怎么还？"赵婷问。"他可以打工，
可以借钱，可以跪在地上求债主。"林晓说，"总之，和我们没关系。"三个女人对视。
最后，张曼说："我同意。"赵婷也点了点头。王悦犹豫了很久，最后也说："我同意。
""好。"林晓说，"明天上午，我们一起去找他父母。"3.第二天上午，
四个女人出现在陈浩父母家门口。老太太开门，看见四个女人，愣住了。"你们是？""妈，
我是林晓。"林晓说。"晓晓？"老太太认出她了，"你怎么来了？小浩呢？
""小浩在医院。""什么？他怎么了？"老太太急了。"没事，就是出了点小车祸。
"林晓说，"不过我今天来，是想和您商量一件事。""什么事？""能进去说吗？
"老太太让她们进了屋。客厅里，老爷子正在看报纸。看见四个女人，
他放下报纸："你们是？""爸，我是林晓。"林晓说，
"这三位是……"她顿了一下："也是小浩的妻子。"老太太手里的杯子掉在地上，摔碎了。
老爷子站起来："你说什么？""小浩有四个妻子。"林晓说，
"我是2019年和他结婚的，张曼是2020年和他在一起的，
王悦是2021年认识他的，赵婷是今年三月份和他领证的。"老太太坐在沙发上，
半天没说话。老爷子脸色铁青："你们有证据吗？
"林晓拿出四个人的结婚证照片、孩子的出生证明、怀孕检查单。老爷子看完，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畜生！""爸，现在不是骂他的时候。"林晓说，
"他欠了两百万的债，债主已经开始追债了，如果还不上，他要坐牢。""两百万？
"老太太站起来，"他哪来这么多债？""养我们四个。"林晓说，"四个家庭，
一年至少要四十万，三年就是一百二十万，加上利息，现在是两百万。
"老太太身子晃了一下，差点摔倒。老爷子扶住她："你们今天来，是想要钱？""不是。
"林晓说，"我们是来通知您的。""通知什么？""通知您，陈浩欠的债，他自己还不起，
债主会找到您这里。"林晓说，"到时候，您的房子、存款，都会被查封。""什么？
"老太太脸色惨白。"除非，您现在就把钱拿出来，替他还债。"林晓说，"这样的话，
至少可以保住您的房子。"老爷子盯着林晓："你在威胁我们？""不是威胁，是事实。
"林晓说，"您不信的话，可以去问律师，儿子欠债，父母的财产会不会被追债。
"老爷子沉默了。"您有多少存款？"林晓问。老爷子不说话。"一百万？还是一百五十万？
"林晓继续问，"您的房子值多少钱？两百万？还是三百万？""你想干什么？
"老太太站起来，"你们想要我们的房子？""不是我们想要，是债主想要。"林晓说，
"您儿子欠了两百万，他还不起，债主就会找到您这里。到时候，您的房子会被拍卖，
存款会被冻结，您和老爷子下半辈子，就只能靠退休金过日子了。"老太太眼泪掉了下来。
"除非，您现在拿出一百万，我们帮您去谈，让债主同意分期还款。"林晓说，"这样的话，
您的房子可以保住，存款也可以保住。""一百万？"老太太说，"我们哪有一百万？
""您有的。"林晓说，"我查过了，您和老爷子的存款，加起来有一百二十万。
"老爷子脸色变了："你查我们的存款？""不是我查的，是陈浩说的。"林晓说，
"他跟我说过，您有一百二十万存款，是准备养老的。"老太太看向老爷子。
老爷子咬着牙："就算我们有，也不能都给你们。""不是给我们，是还债。"林晓说，
"您拿出一百万，剩下二十万留着养老，这样最合理。""我们凭什么还他的债？
"老爷子说，"他是成年人,他自己欠的债，他自己还。""他还不起。"林晓说，
"他现在没工作，没收入，银行卡被冻结，他拿什么还？""那也不能要我们的钱！
"老爷子吼起来。林晓看着他,很平静地说："那您就等着债主上门吧。
"她站起来："我们走了。"四个女人往门口走。"等等。"老太太叫住她们，
"如果我们给了钱，小浩是不是就不用坐牢了？""对。"林晓说，"只要您给一百万，
我们去和债主谈，让他们同意不追究，陈浩就不用坐牢。"老太太看向老爷子："给吧。
""你疯了？"老爷子说，"那是我们的养老钱——""那也是我们的儿子！
"老太太哭着说，"你想看他坐牢吗？"老爷子沉默了。过了很久，他说："我去取钱。
